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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都变了,就连心性都在逐渐改变。
但她知道,那些阴暗的情绪和可怕的杀意并没有彻底消失,它们只是蛰伏在一角深眠。
她迟早需要一个宣泄口,这个宣泄口可以是变异种可以他国敌人,唯独不能是自己人。
有些底线一旦被突破,就再也回不到从前。
这些人除了一开始满眼精光骗她的孔顺,其他人可能的确没联想到国家。
若是那人一开始明确提出让他们当一个汉奸走狗,这些人或许会选择拒绝。
但事情已经发生,他们已经蠢而不自知被敌人利用,做这些假设也都是无用。
她只做好她该做的,剩下交给国家审判。
可只是单单一个通敌叛国罪,宋倾觉得轻了,按照她之前的风格,早就直接灭口了。
若是今天跟去的不是她,只怕追出去那一队士兵要有伤亡。
宋倾压下心中的厌恶,继续问:“那个联系你们的人漏过脸吗?你们见过他吗?知道他的身份吗?”
胡林此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主动举手道:“我见过,不过他当时戴着口罩,但是如果见面应该能认出来。”
“马上跟我们过去指认。”
宋倾立即和纪诚要了一小队人。
纪诚怕打草惊蛇,建议道:“你们可以伪装成执勤人员过去维持秩序,等你们到地方后我立即下令全面封锁安置区。”
“好。”宋倾点头。
纪诚的军务很多,这种事交给宋倾这个上面派下来的闲职正好合适。
他给宋倾的小队是付铭带的那一队,两人不久前一起行动过,配合起来比完全陌生的状态要好很多,合作起来更方便。
宋倾让胡林假装没什么事发生的样子先回安置区,接着去找那个线人要另一半的酬金。
胡林抱着怀里的枕头,指头不安地乱扣,问向宋倾:“我积极指认能宽大处理吗?”
宋倾边检查武器边回:“按照法律是可以的。”
得到想要的答案,胡林抱着枕头回到龙锦安置区。
他来到之前约定好领取尾款的地方坐着,然后眼睛不停地在人群里搜寻那个线人。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了,那人还没来。
就在宋倾几人怀疑对方是不是不打算来了时,一个白白净净长着东方面孔的男人走了过来。
胡林背对着宋倾他们打出一早商议好的手势,宋倾几人见此直接从楼上冲了下去,将人制服压住。
宋倾将枪口戳在他太阳穴上:“不许动!”
“发生什么了?”旁边有人好奇,怎么连枪都掏了。
“军方执行公务!大家散开!”付铭看向几个好奇探过来想看热闹的群众喊道。
马克西想挣扎,但被付铭几人压得死死的:“放开我!你们为什么平白无故抓我?”
“救命!救命!昭国军人随意持枪伤害外籍人士!”
宋倾看着忽然开始跪在地上哭喊,总是强调重复他们无证据对他实施非法抓捕的男人,感觉哪里不太对。
宋倾抬眼开始仔细打量四周,忽然间,她发现角落里有个白人在对着他们拍照。
宋倾立即大喊:“抓住他!夺下他手里的相机!”
那人发现自己暴露了,立马往人堆里挤。
伦道夫边跑边扣着相机里的储存卡。
等他被抓住的时候,里面的储存卡已经不在了。
宋倾让人搜了他的身,依旧没有什么发现。
那张储存卡里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不然这人不会被抓前第一反应就是藏起来它。
为了防止储存卡被放在了不知名路人身上,这一层直接被士兵围了起来,任何人不准进出。
纪诚那边派人拿着探测器一个人一个人地检查。
同时也有人在仔细搜查四周的墙壁和地板,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审讯室内,伦道夫和马克西两人各有一直只手被锁在椅子上。
他们将手腕上的银镯子甩得哗哗作响,嘴里疯狂喊着:“你这是非法拘禁!我们没有犯罪,你不能这么做!”
宋倾坐在桌前看着两人的证件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两人见她也只能如此,不能对他们再做些什么,于是得意洋洋地对着宋倾叫嚣:“我们是克尔辛联邦公民,不是你们昭国的公民,你无权审问我们。”
他们猖狂的嘴脸看得宋倾心烦。
宋倾直接掏出腰间的枪对着桌子猛地一拍:“闭嘴!”
两人见她居然敢掏枪,怕宋倾和克尔辛联邦的军警一样不讲道理,方才的胆气立即没了一半,总算安静了些。
宋倾十指交叉撑在桌面,抬眸冷冷地看向他们:“我是否有权审问暂且不提,但两位外籍记者,你们非法采访,我们有权处置你们的摄像器材以及音响胶片磁带和文字资料。”
“我们的资料设备都在你手上了。”伦道夫看着宋倾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我不喜欢听废话,这种车轱辘话只会激怒我的情绪。”宋倾边说边拿起桌上的枪把玩。
她将枪在手心转了两圈,下一瞬准确地握住枪托,食指落在扳机上。
两人直接被她的动作吓得弯腰,伦道夫和马克西等了半分钟没有枪声,终于反应过来,他们刚刚被戏耍了。
两人表情愠怒,想大骂宋倾,但他们现在总算看清楚了状况。
这个女军官根本不吃他们那一套,也不怕得罪克尔辛,甚至不怕因为处理不当影响自己的仕途。
两人只能死死捏着拳头,敢怒不敢言。
宋倾面带微笑:“这就对了,不要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记住,你们现在是在昭国,可不是在什么克尔辛的附属国。”
“所以,储存卡在哪?”
宋倾这姿态看得一旁的付铭几人莫名有点畅快。
换作别人或许顾忌些军队里的死规定,怕有记录影响晋升,但这些对宋倾来说无足轻重,她只在乎如何度过末日。
伦道夫一边在心里将宋倾折磨羞辱百遍,一边继续死鸭子嘴硬。
无论如何,他决不能开口,里面的东西不能落到昭国手中。
“我不知道,我的储存卡居然没在我相机里吗?”
“天呐!那它岂不是丢了!”
“呵呵——”宋倾眼神嘲讽,看着伦道夫夸张无聊地演戏。
她转头看向另一侧的马克西:“这位东方面孔的外籍人士呢?你看着应该是东洲人。”
“是,我父亲是安姆拉人,但是我拿到了克尔辛的国籍!”马克西说自己拿到克尔辛国籍的时候面上满是骄傲。
宋倾不明白,这人好歹自己父母都是安姆拉人,也是在安姆拉长大,润走之后居然没有半点怀念,只有对自己故国的嫌弃以及对克尔辛的无脑狂热。
估计克尔辛联邦也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