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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络腮胡子大汉对围坐在树底下的众人道,“散了散了,这局不用开了。等下一轮罢。”

那外乡人显然是个外行,走上前问道,“为何?”

大汉道,“还为何?这实力差明摆着,杨拓,许慈,北宫浔,卫骏肯定胜出!”

外乡人想了想,恍然,“你们是在赌马球?”

那大汉看他完全是个外行,懒得理睬,自顾自招呼着一帮赌徒挪场子。

紧接着在击鼓声中第一局开场了。

那外乡人站在一边看他们收拾东西,忽然道,“我赌晋王魏瑄赢。”

正在收摊走人的赌徒们顿时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那大汉瞪大眼睛,“你什么?”

外乡人笃定道,“我赌第一局,晋王赢。”

他这话一说,那大汉着实怔了下。

明白过来后他一翻手,“开局。”

刚才还无精打采的赌徒们顿时来了精神,争先恐后地押注起来。

顷刻间,赌桌上已经有了三四十金押注了。

有钱不赚是傻子,这么明摆着的输赢局势,这不叫不叫赌,是捡钱。

唯一让他们担心的是,那么多筹码,这个傻兮兮的外乡人,赔得起吗?

那外乡人诚恳道,“我可以抵这把剑。”

随即还真的解下佩剑,押在赌桌上。

那大汉是个懂兵器的,一看就是把罕见的好剑,哈哈大笑,“你铁定输惨了。”

*** *** ***

分组比赛,抓阄的时候,魏瑄用秘术动点小手脚,让许慈的队伍和北宫浔的队伍在每一场分组赛上都堪堪错开。

但纵然如此,许慈瞿钢锐士营的队伍,和北宫浔所率的燕庭卫,在实力上无疑是最强的。

就算是在分组赛上岔开,迟早是要在决赛碰上。

魏瑄思忖着,除非他能让他们其中一支队伍在分组赛里就淘汰掉,使得瞿钢没机会和北宫浔同场比赛,没机会出手。

那么在分组赛中战胜许慈?还是北宫浔?

魏瑄想了想自己的队伍,觉得有点悬。怕是任何一个都赢不了。

魏氏皇族人员寥落,所以桓帝就让王家的人上来凑数。但王氏主脉在西京,临时能填上来的只有在大梁的王氏族人。

桓帝立即想到了一个人,容绪。

容绪这个浪子早年间什么没有玩过。

据说在幽帝年间的沐兰会上,他带着几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玩世不恭的剽轻少年,在三十多支高手队伍中一路斩将夺旗,杀出重围,一举夺了个人和队伍双料的冠军。想那容绪当年在马球场上放浪不羁又意气风发,迷倒了多少贵族少女。

所以桓帝本来是想请容绪出山助阵的,可没料到容绪先生轻飘飘一句:臣年纪大了,不比当年,现在也就在家里种花品茶养老。这马球赛碰撞激烈,老臣经受不起。

居然还倚老卖老起来了?

大热天桓帝差点没被气昏过去。

不过容绪还是给桓帝留了点面子的,他随后就推荐了族内的青年俊杰。

魏瑄看了看那胖头鱼王祥,青年俊杰?

就在这时,杨拓驱马上前,。

杨拓出身临川杨氏,是相国杨覆的长子。他一身锦绣衣袍,颇为气派,五官周正,不失为英俊,只是眉眼间距离偏窄,使得目光中沉着一丝阴郁,让人有点捉摸不透。

观众席上立即有人评道,“杨拓球风狠辣。晋王的运气着实不好,一上来就碰上了他,这回是输定了。”

场外,那大汉看着已经增加到了一百多金的筹码,笑道,“小子你完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他话音未落,就听旁边一个小个子赌徒忽然低呼道,“也不一定。”

那外乡人微微抬了抬帽沿。

只见寒酸的布衣,粗粝的笠帽下,掩映着一副惊尘绝羡的容颜,一双眼睛更是蕴秀藏锋,清利非凡。

看得一众赌徒连连倒抽冷气,光这模样就很值钱啊,可惜脑子不大好使。

三天前,萧暥从襄州出发,他也没料到魏西陵送他这凌霄真的是名副其实,乘云踏雾般速度如飞,把所有人都抛在了后面,他走得急,身上也没带多少钱。没料到竟被堵在门口了。

所以,这进场的门票钱,看来就要靠晋王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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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赚大了

皮质的绣丸在空中划过一个抛物线,魏瑄反应迅速,纵马一跃,挥舞仗杆正要掠去。

忽然他的马身被重重横撞了一记,紧接着一根仗杆就从斜后方强抄上来。魏瑄急勒缰绳收住仗杆,否则这一竿子就要砸到来人的太阳穴上。

就在这个空档,那抢上来的黑面大汉擎杆一抡,绣丸在空中急旋而过。

紧跟着,杨拓催马上前轻松一捞。

绣丸就飞进了龙门。

一边的孙霖判道:杨侍郎进球,得两分。

观众席上响起一阵欢闹喧呼声。

魏瑄微微一蹙眉,这人打球不讲规矩。

紧接着又是几次故意的肢体冲撞,角度刁钻。又够不着判罚的程度。

魏瑄又失了一球。

在连失四分后,他手下的金吾卫有些浮躁愤懑。

那胖头鱼王祥,球打不好脾气却很大,“他娘的,杨家的小子懂不懂规矩!”

“马球赛允许冲撞,他们没有违规。”魏瑄道。

这就是杨拓的狡猾之处,他只用马身撞击对方,用仗杆横插拦截,却不用手推搡,就判罚不了他。

魏瑄看出来了,此人球风狠辣诡谲,其实是为求胜不择手段。

王祥还在骂骂咧咧。

魏瑄不动声色,让他住嘴,带三名金吾卫护住球门。

既然每次进攻都会被恶意冲撞拦截,那么不如转攻为守,至少不让杨拓再有得分的机会。

这也是一种战术,在战场上,如果一鼓作气进攻不得,那就高墙深垒拖住敌人,耗其锐气,使其心浮气躁,久必生变,漏出破绽来。

这时候就是他们的机会了。

看台上,桓帝坐在凉阁里,脸色变化莫测,他漫不经心道,“传朕的话,晋王如果这局赢不了,就把他的凉阁和汤饮都撤去。”

曾贤心中猛地一沉。

这凉阁其实就是看台上搭建的遮阳棚,现在未到午时,正是日头毒辣的时候,撤去凉阁,这是要让晋王在骄阳下站一整天,岂不是要中暑昏倒。

不过这位陛下刻薄寡恩的性格他也是知道的,只有照办。

那一头,魏瑄全力防守,杨拓在一连几次进攻没有捞到好处后,他眼中流露出阴鸷的神色,果然开始有些气躁了。

接着他嘴角的肌肉微微抽了下,眼睛一斜。身后几名家臣立即会意。

魏瑄心中咯噔一下,不妙。

但他还来不及回应,紧接着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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