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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给他生,不给我生?”
年渺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解释,不是用这种传统的方法孕育,却换来更加粗暴的欺负,毫不掩饰的酸意和嫉妒,让年渺浆糊一样的大脑慢慢反应过来,不能这么抵抗,只好乖顺地承认,自己是怀孕了,而且只给师兄生孩子,跟百里覆雪手都没有碰过,季一粟才稍微满意,对他温柔了许久。
他所在的地方看不到日夜交替,只有满目的红,仿佛是新婚的洞房,他在无尽的沉沦之中,最终完全堕落成真正的人偶。
* * *
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天。
年渺从昏睡中醒来,安静地缩在季一粟的怀里,眼睛没有睁开,只听着对方均匀而平稳的呼吸。
他喘息的机会很少,实在累得不行昏睡的时候,季一粟是不会欺负他的,等他睁开眼,才会获得一个温柔的吻,可惜这样的温柔只是假象,很快又变得粗暴,急促而强势,继而开始新一轮的堕落。
他微微动了动,季一粟察觉到他醒了,低头亲了亲他的脸,又握住了他的手。
年渺乖顺地闭眼等待着一个缠绵温柔的深吻,和进一步的沉沦,半晌都没有等到,似乎对方也睡着了。
平静得不象话,仿佛这么多天都是做梦一样。
他抬起头,疑惑地睁开眼,看见季一粟长而密的睫毛低垂着,只望着自己,什么都没有做。
年伸手摸向他分明的下颌,声音轻软: “不疯了?”
季一粟微微偏了偏脸,正好含住他的指尖,濡湿之后低声问: “想要么?”
他的声音有些慵懒,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蛊惑和性感,年渺飞快抽回自己的手,重新缩回他怀里不说话。
他实在是累坏了,即使已经是顶阶修士,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欺负,幸好他已经是顶阶修士,但凡修为差点都受不了。
狭小逼仄的空间里静谧得只能听见两个人平稳的心跳和轻柔的呼吸,年渺重新打量起这个地方,红帐软被,是一张床,不过加了空间法术,否则这么小的地方,是无法承受住他们两个如此之久的折腾的。
这张床越看越熟悉,好像是他睡过的地方,他的大脑在良久的沉静后也渐渐清醒,终于想起来,这是他和季一粟离开碧海门后的第一个住处,每一件都是他亲手置办的。
“怎么回到了这里?”年渺随意地问了一声。
“没想太多。”季一粟温柔道, “就直接回家了。”
这的确算是他们的第一个家,还是年渺亲手题的字,牌匾仍然在门口悬挂着。
年渺将脸埋进对方的怀里,又不说话了,只静静感受着时光在一点点的流逝。
慵懒,惬意,满腔抑制不住的喜悦,这种异常美好的感觉是他从未体验过的。
良久,年渺又轻声问: “多久了?”
“不知道。”季一粟诚实回答, “没算过。”
年渺也实在太累,不想放出神识查探,只想安安稳稳地躺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话,声音都轻得几乎要听不见; “应该下雪了,还没有看过这里的雪。”
他想他被季一粟掳走那天正是立冬,下得却是雨,现在恐怕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应当下雪了。
季一粟顿了顿,没有立刻应和他,似乎在看外面有没有下雪,过了一会儿才温声道: “你想看下雪,再等两个月我们去,现在还是秋天。”
年渺依旧有些迟钝的大脑尚且无法理解其中蕴含的深意,甚至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小声道: “也不是很想看,就是想知道什么时候了。”
他乖巧地靠着季一粟,忽然一怔: “秋天?我们走的时候不还是立冬?!”
他终于算出来了,也就是说,季一粟将他关了几乎整整一年,这一年,都在做同一件事,如此荒唐,让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季一粟淡定地“嗯”一声: “一年了罢。”
年渺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向他: “你还好意思说!”
他一边说,一边不知哪来的力气,愤恨地踹了季一粟一脚,季一粟猝不及防,差点被他踹下床,扶着床沿才稳住自己: “怎么了?”
他的表情甚至有些无辜和委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被如此对待。
年渺缩到了床最里头,扯过早已被丢弃在角落里的被子抱着,只露出一张气鼓鼓的脸瞪着他,半晌才吐出两个字: “绑匪!”
他一时间觉得, “禽兽”这些词都已经不足以用来形容季一粟的可憎和恐怖,简直是骇人听闻,惨无人道,可他又根本想不出更多的言语,最后只干巴巴蹦出一个“绑匪”,还不如禽兽。
季一粟一点点靠近他,隔着被子吻他。
这是一个极其缠绵缱绻的吻,让年渺根本无法再保持生气的状态,不由自主沉溺了进去,渐渐主动勾住他,去追逐和纠缠。
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扔在了一边,两个人之间再无阻隔,许久才难舍难分地分开,季一粟仍旧贴着他的脸,细细密密舔。,舐他漂亮红润的唇瓣,直到全是水光,两个人都有了反应。
年渺哼哼唧唧起来,轻轻蹭他,漂亮的眼睛迷迷蒙蒙,带了几分渴求和委屈,多日的默契让季一粟很快会意,翻了个身压住,继续深吻。
似乎又要陷入无止尽的沉沦之中,呼吸渐渐急促,粗暴和温柔都各有各的好处,年渺更喜欢这样的温存,比本能多了许多爱意。
他留恋着这个吻,甚至主动缠着对方不想分开,季一粟也顺着他,不紧不慢地亲着,一边缓缓进行下一步动作,却突然被年渺用膝盖抵住了,不允许继续。
季一粟在被制止的时候愣了一下,微微睁开眼,眼睛也有些迷蒙,缠缠绵绵和他分开这个吻后,亲亲他的唇角,声音有些沙哑: “不舒服么?”
年渺的眼里全是潋滟的水色,虽然阻止了,却依然勾着季一粟的脖颈不肯分开,只是看着对方的眼睛: “你之前怎么都不知道问我舒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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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一直被嘲笑,一直被质疑,今天,终于用实力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晚点还有一章
第 一百一十九章 骗子
季一粟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低头想继续吻他,却被年渺腾出手抵住了,连亲都不给亲。
他的神情又有些无辜。
年渺直直跟他对视着,丝毫不肯退让,声音温软却坚定,带了许多委屈: “骗子。”
季一粟似乎并不理解他的话: “什么骗子?”
“骗子!”年渺抬高了声音,理直气壮地重重斥责, “不是不喜欢我么?怎么上来就睡,。我?还睡这么久?”
季一粟: “……”
“我跟我夫君好好的亲事,全被你这个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