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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 “在海底,她们暂时出不来,要你过去才行。”
在山间长大,年渺从前连海都没见过,哪里会下水,虽然现在已经是金丹中期修士,但只是修为的提升,避水一类的法诀,他根本没有学习过,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季一粟。
季一粟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手中光芒闪过,出现一颗碧绿的药丸,在月光下盈盈生辉,递给年渺后从容解释: “早在来的时候,鲛族给的玉简里面就有。此物名为‘避水丹’,是鲛族给好奇心强想要下海探究一番的人族准备的,只是人族在海域内有严格的限制,只能有两个时辰的效果,两个时辰后,我们就得出来。”
年渺尚未仔细查看过玉简,竟不知晓还有这等宝贝,十分高兴,接过来问: “是吃下去,还是含在嘴里?”
季一粟道: “直接吃下去。”
年渺不疑有他,直接将那漂亮的避水丹吞了下去,只觉喉间一阵清凉滚落入腹,又高高兴兴去拉季一粟的手: “走罢走罢,我现在是不是不会沾到水啦?”
季一粟却看着他,缓声道: “先等等。”
年渺便牵着他,在岸边乖巧等待,没过几秒,下半身忽然一阵酸疼,随即又是一凉,他的心立马提了起来,低头一看,差点没有昏厥过去。
从他的大腿处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合拢起来,长出了片片光华流转的鱼鳞,很快一条耀眼夺目的美丽鱼尾代替了他修长笔直的双腿。
下半身的衣物没有支撑,自然脱落,只有樱粉色的裙子尚且因为腰带的缠绕仍然挂在腰间,把鱼尾遮住,季一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脱落的里衣捡起,又从容问他: “裙子解了?”
年渺: “………………”
他呆滞地低头盯着自己突然长出来的鱼尾,大脑一片空白,忽然间想起季一粟刚才一定要自己穿鲛族的衣服,戴鲛族的首饰,还非得穿短裙。
原来是早有预谋!
他僵硬地抬起头,对上季一粟沉静深邃如海的眼眸。
“你还装啊啊啊你就是故意的!”他又崩溃又凶恶地扑向季一粟,又不会用尾巴,身体稍稍一倾就失去了平衡。
季一粟没有闪躲,稳稳接住了他,将他抱在怀里,任凭他挣扎,手悄悄在他腰间徘徊。
“你就是个骗子。”年渺眼角含泪,气愤又委屈地瞪他, “肯定是你骗我的,什么避水丹,你就是故意要我变尾巴!怎么有你这么坏的人!”
可怜他下半身是陌生的鱼尾,仅仅支撑着站立都很艰难,他又不敢站着,怕站久了自己的鱼尾断掉,上半身只能完全扑在季一粟怀里,减轻尾巴的压力,动都不能动,更别说对对方拳打脚踢了,只能用愤怒而哀怨的眼神控诉。
“没有骗你,你可以回去查查,问问鲛人。”他的眼神没有半点攻击效果,季一粟十分淡定,耐心解释, “避水丹就是这样,暂时变成鲛人,才能安全下水。”
“可是你肯定有别的办法,就是故意让我长尾巴!”年渺眼泪汪汪的,越说越委屈, “是不是是不是!”
“是。”季一粟坦坦荡荡地承认,没有半点羞愧之心,低头看着他眼角长出来的几片亮闪闪的鱼鳞,添了些许从未有过的魅惑和风情,仿佛被蛊惑了似的,不由伸手摸上去,低声道, “好看。”
他的手从眼角顺着脸颊慢慢往下,探入衣领,轻而易举看见年渺的锁骨处也长出了几片鱼鳞,不知道身上还有没有其他地方长了,愈发觉得可惜: “换我选的那套多好。”
“你还好意思说!”知道他有时很无耻,没想到已经无耻到这种地步,年渺睁大眼睛,委屈得要命, “你怎么不自己变啊!还看!要不要脸啊你!”
他白皙的脸颊涨得通红,凶巴巴地拽开季一粟还在扯他衣服想要探究更深的手,心慌得乱跳,身体软得没有一点力气,被对方的手碰到的肌肤如同点燃了火,灼热得十分难受。
他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似乎被欺负惨了,季一粟总算有所收敛,将他的衣领合拢好,温声问: “难受么?”
“当然难受。”年渺声音含糊,委屈大过生气, “好像长鳞片了,有点痒。”
不等季一粟回答,他便恶狠狠道: “不脱!”
“哦。”季一粟失望地收回手, “疼么?”
疼倒是不疼,就是他已经不会走路了,下面空荡荡的。然而最让他震撼的是,他的某个重要的地方,竟然是藏在鱼尾里!
原来鲛人都是这样的,这样奇怪的么!
他十分想分享这个无比震惊的发现,可是又极为羞耻,抬眼看着季一粟,吞吞吐吐的,季一粟注意到,直接问: “怎么了?”
到底是分享欲战胜了羞耻心,年渺拽了拽他,小声道: “你过来,我跟你说。”
季一粟顺从地倾身,把耳朵凑过去,年渺双手环着他脖颈,贴着他耳朵悄悄道: “就是,那里,藏在尾巴里。”
明明没有人会听到,也可以秘密传音,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可能这样会在心里上有点安慰的作用。
他说完,便立刻放开对方,拉开一段距离,脸颊红如晚霞,眼睛却亮得惊人,催促着对方: “懂不懂懂不懂?”
甜蜜的呼吸洒在耳畔时,起了酥酥麻麻的痒意,季一粟的心神一荡,几乎要丢了魂魄,飘然如在云间,一时间什么都忘了,可是热气很快离开并消散,难以言喻的浓烈的失落感迅速蔓延开来。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沉沉望着年渺,深邃的眼眸里有莫名的情绪在翻滚,让年渺不由怔住,也忘了要说什么,差点沉溺进他的眼底。
季一粟忽然别开眼,没有再看他,漫不经心地“嗯”一声,才慢慢回忆起他的意思。
居然是……藏在尾巴里。
年渺忽然害怕起来,把脸埋进他怀里,心跳剧烈如鼓,怎么都舒缓不下来。
良久,季一粟的手再次放在他腰间,腰带上打结的地方,声音压得极低,带了几分气音,宛若私语。
“那就看不出来了。要不要把裙子脱了?”
年渺的心骤然跳到嗓子眼里,身体完全软下来,只能偎依在他怀里,动都动不了。
他懵懵懂懂,呼吸带了几分急促,似乎听到季一粟的呼吸也急促起来,但仔细听又依旧平缓如初,仿佛刚才听到的只是错觉。
他没有出声,紧张到屏住呼吸,把所有的一切都忘了,甚至忘了自己是谁,在季一粟试图解他腰带时也没有阻止,任由樱粉色的裙子落了地。
小腹以下的位置,都长出了层层鱼鳞,变成了鱼尾,是海水般漂亮的海蓝色的尾巴,却又不是完全深沉的蓝,在海蓝的表面,流淌着细碎但闪亮的各种颜色的光,比阳光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