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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几乎是看到他脸上的表情,花满楼就猜到了他心里在想着什么,于是微微一笑。
“你要是不喜欢,我们也可以先离开,陆小凤一个人可以招架得住的。”
“这么说我倒是不好意思了。”
池屿闲耸耸肩,面色有些无奈: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总不能真的抛下陆小凤离开吧?”
“而且,”他顿了顿,随后才继续开口补充道, “你也要离开?”
原本脸上带着笑的花满楼听到他这一句话之后稍微收敛了笑容,认真且无奈地抬眸看向他。
“你又要自己走?”
“那倒也没有。”
池屿闲尴尬地咳嗽了几声,看他这个样子恐怕心里还是真的这么打算的。
见状,花满楼都不知道要不要生气了: “我可以陪着你的。”
他并没有说什么我一定要陪着你,而是带着一种询问的语气,若是池屿闲需要,他就会陪着对方,若是对方真的喜欢独自一个人,他也会随对方去。
“我知道了。”
池屿闲也不傻,自然听清楚了花满楼话里的意思,虽然没有说同意,但也没有拒绝。
若是他真的不喜欢的事情,一般第一时间都拒绝了,根本不留有任何的机会。
因此见他这幅言语不详的模样,花满楼便知道对方心里是想让他跟着的。
之前花满楼不离开江南只是因为患有眼疾,家里的人不太放心他。但如今他的眼睛已经好了,且不说是陪着池屿闲,单论他自己也是想找个机会去外面看看。
他低垂下眼眸,视线落在了自己铺在床边的宽大衣袖上,布料并不是完全的光滑,上面有着竹叶状的暗纹,甚至还用银色的丝线精心勾勒了一番。
现在外面的阳光从窗户那边投射了过来,恰好落在了他的衣袖上,波光粼粼像是一片光滑的湖面似的。
“我……”
花满楼微微一笑,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但目光触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闭上了眼睛的池屿闲之后便连忙打住。
警惕性这么差的吗?还是因为在旁边是自己的?所以才放松了?
若是后一个原因,花满楼会很高兴,若是前一个……他也没什么办法,只好让对方自己提高警惕。
或者是,自己一直跟在对方身边。
一道淡淡的柔和目光落在了池屿闲熟睡的脸上,轻飘飘的,比羽毛还要轻,比春水还要柔。
已经睡着了的池屿闲并不知道这些事情,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阳光已经没有那么的强烈了。
他抬手打了个哈欠,随后抬眼下意识地往旁边看,只不过并没有看到花满楼的身影罢了。
或许是中途走吧。
他在心里想道,随后便坐起身来准备收拾一下出去。
只不过当他刚刚将外衫罩在身上,还没来得及整理一下的时候,外面就传来了一阵急急忙忙的脚步声。
一听这个声音他就知道来者是谁了,于是轻挑一下了眉梢,转过身去。
“进。”
正准备敲门的林平之手顿在了半空,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之后嗤嗤地笑了一声,随后便推开了房门。
“池哥!”
林平之一进去就高声喊了一句。
“怎么了?”
池屿闲将身上的衣服整理好,一副一丝不茍的样子。
“我刚刚从爹那里听到了一个大消息,很震惊的那种。”
“什么消息?”
池屿闲往旁边一坐,看着林平之转念一想便猜到了对方口中所说的那个大消息是什么了。
“你知道日月神教吗?”
“略有耳闻。”
果然是这件事。池屿闲面不改色,在心里暗自想道。
林平之还以为池屿闲不知道,压低了声音开口说道: “听说他们勾结了一个门派里的弟子,想要暗自偷袭少林寺。”
表面上是在认真地听着对方讲话,实则漫不经心的池屿闲在心里想道: “原来陆小凤是这么和大家说的。”
他抬眸,侧目看向旁边的林平之: “既然事情这么严重,你之后还是少一个人出去了。”
“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怎么会有我什么事情呢?”
池屿闲听罢,毫不留情地抬手在他的头上敲了一下,几乎是砰的一声。
“嘶——”
林平之连忙伸手捂着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动手的池屿闲,眼神满是疑惑,像是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突然打自己似的。
“就是因为有人想你这么想,所以才会落入日月神教的打算!”
池屿闲几乎是恨铁不成钢地开口说着,皱着眉头: “是时候给总镖头说说了。”
“啊?”
看着对方疑惑不解的脸,池屿闲缓缓地露出一个笑来。
不知为何,林平之看到他的这个笑之后不由自主地后背一凉,总觉得对方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对自己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情。
果不其然,池屿闲接下来开口说道: “给总镖头说说,让你去江湖上闯荡一番,见识一些人心险恶,这样就不会这么容易就被人骗了。”
“我也没被人骗过。”
林平之笑了笑。
池屿闲听到之后确实挑了挑眉,一副饱含深意的样子。
见状,林平之不由地浑身一颤,心里惊奇不已: “难不成我还真的在什么不知道的时候被人骗了吗?”
“你还是长点心吧。”
池屿闲站起来,抬手拍了拍林平之的肩膀,并没有说出当初对方打抱不平的那个茶女就是华山派的岳灵珊。
“你这样搞得我有些心神不宁的。”
“是吗?”
池屿闲转过身,笑道: “看来我的目的达成了。”
不过林平之也没信他说的这句话,只是无辜地笑了笑,配上那张肖似其母的脸,看上去倒是真的好骗。
池屿闲眉眼稍弯了一瞬,只不过很快就恢复到了平常的冷淡: “好了,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
林平之闲得无聊,他第一天受伤之后就没怎么去参加武林大会了,这几天要么是在床上躺着养伤,要么是闷在屋子里睡觉。
躺得他都快发霉了,也不知道池哥究竟是什么神人,竟然能一直这样。
池屿闲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随后缓缓地摇摇头: “你伤还没好全,还是之后再说吧。”
他抬手拍了拍林平之的肩膀,安慰道: “我不确定一会儿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说完之后,他盯着林平之有些哀怨的目光扬长而去,背影很是潇洒,让林平之羡慕极了。
池屿闲走的时候还不忘扯下院子里搭着的衣服,他一边走着一边将已经晾干的衣服给迭好。
他就是准备去找花满楼的,正好把对方的衣服给还会去。
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