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屿闲双臂环抱在胸。前,倾耳细听着。
“哼,废物!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
一道略显年老的声音训斥道,紧接着开口的便是语气虚弱的邱松泉: “我又没想到那个池屿闲会突然出手!”
昨天池屿闲踹的那一脚并不是很轻,甚至还专门踹的心口,对于邱松泉来说简直是致命一击。
“我听了你的把林平之给重伤了,你快给我药,我不能就这么废了。”
邱松泉有些气急败坏。
偷听的池屿闲挑了挑眉,看来昨天对方吃的那枚功力大涨的药就是这个人给的。
这种药名门正道表面上都不会使用,但也不会在武林大会这种场合给比试的弟子使用,而且听这两个人交谈时的语气,他们似乎还不是同一个门派。
那么,另一个人究竟要问什么重伤林平之?对方甚至还没正在地进入江湖,而福威镖局也不过问江湖上的事情,根本不存在得罪人的情况。
池屿闲在心里轻啧一声,眉眼倏地冷了下去,唇角还挂着一抹冷淡的笑。
他听了片刻,在那个人要出来的时候快速地借力跳到了旁边的一颗树上。
今晚没有月亮,唯一的光亮也只是房间里透出来的光,因此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旁边的那颗树上藏着人。
“我下次会给你带药,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
临走时,那个中年人还警告着邱松泉,他们之间似乎有着什么交易。
池屿闲垂眸看着,那个中年人长相有些邪佞,一双下三白的眼睛显得他很凶。
“咳咳咳,我不会忘的。”
邱松泉听到对方的警告之后脸色有些难看,但总归是要麻烦对方给他带药,因此哪怕心里再不高兴,表面上还是做出一副听话的模样。
坐在树枝上的池屿闲表情阴冷,乍一看竟比刚才的那个中年人还要不好惹。
他等邱松泉进了房间之后才下去,抬眸望了一眼对方的房间之后才冷笑一声。
两个蠢货,这种私下的谈话竟然还在自己房间里谈,也不知道找个隐蔽的地方,这不就是专门让他来偷听的吗?
池屿闲耸耸肩,满意地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起了风,体感有些凉意。他心里顿时咯噔一声,生怕感冒再次加剧,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是万一花满楼知道了,到时候恐怕又要说他。
罢了,还是赶紧回去吧。
池屿闲心里这么想着,随后便快速地回到自己房间,刚坐到床边他就打了个喷嚏,浑身一颤。
“好吧,总不能真的更严重吧?”
他脱下外衫盖好被子,没一会儿就感到热了起来,整个人有些难耐。
之前也没觉得自己这么容易生病,难不成他和少林寺的磁场不合?
池屿闲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直到拉到鼻子下面才停下。
他打了个哈欠,连日记都没写,毕竟今天他过得还是挺开心的——毕竟和花满楼睡了一个下午。
翌日一早,池屿闲竟然准时醒来了,这两天里他连李寻。欢的面都很少见,没想到对方今天早上竟然敲响了他的房门。
池屿闲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是起身去开了门。
门外不止是有李寻。欢一个人,还有伤害没好就起来到处乱跑的林平之,林平之正小心翼翼地拽着对方的袖子,似乎是在阻拦对方。
“怎么了?”
池屿闲倚靠在门框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听到他的声音之后,林平之这才松开了手。
“池哥,你今天醒得怪早。”
林平之哈哈笑了笑,脸上有些尴尬,毕竟刚才他还和李寻。欢说不要打扰他池哥睡觉,不然惹到对方会很难搞。
“嗯,昨晚睡得早。”
池屿闲掀起眼皮,虽然他说自己昨晚睡得很早,但脸上的表情却和平常没什么区别,困倦得跟没睡醒似的。
“打扰了。”
李寻。欢先是拱手问了声好,随后才继续说道: “我还有些其他的事情,便想着走之前和你说一声。”
毕竟他们两个是一起来的,要是离开的话,按理说应该是要和对方说一声的。
“啊——”
还算不上很清醒的池屿闲拉长了声音,看上去还是有些迷糊: “你要走了?现在?”
他总算是清醒了过来,站直了身子之后连目光都认真了不少。
“嗯,江湖再见。”
李寻。欢微微笑着,眼角的细纹很是明显,但对他来说却平添了一股岁月的韵味。
“再见。”
池屿闲微微颔首,和对方告别之后觉得他们也算得上朋友了,便拢好衣服将人送到了少林寺的大门口。
“再见。”
李寻。欢再次道了声别,微微一笑,像极了长辈。
“嗯。”
相比之下池屿闲的反应就有些冷淡了,只不过李寻。欢也知道他的性格是什么样子,若真的冷淡就不会送他送到这里了。
目送着李寻。欢离开之后,直到看不到对方的身影,池屿闲这才往回走。
他打了个哈欠,手里撑着的伞不是他之前的那把白底红梅伞,而是花满楼送给他的那一把。
或许是出来的时候没看清楚,池屿闲现在才发现。
他仰面抬眸,手里转着伞柄,勾勒着莲花的伞面便在他头顶旋转了起来。
“出来吧。”
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池屿闲头也不回,听到身后脚步声的时候就猜出来了对方是谁。
“哎,你倒是警觉。”
池屿闲不甚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左边肩膀一沉便将对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给抖掉了。
“陆小凤,你幼不幼稚?”
他侧目看向走到自己旁边的人,嘴里却嫌弃着: “怎么?这都第三天了才知道来找我这个朋友?”
“诶不对,你说错了。”陆小凤笑着,还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眼前晃了晃,随后慢悠悠地开口。
“我可不是来找你的,只是半路上遇到而已。”
池屿闲听罢再次白了他一眼,快步与对方拉开了距离。
“我只不过是说了一句实话,你这就生气了?”
陆小凤开着玩笑,毕竟他知道这种玩笑对于池屿闲来说并不过分,这才毫不在意地和对方开玩笑。
“切,谁会和你生气。”
池屿闲拉长了声音,听上去有些阴阳怪气的,非但没有任何的善意,倒是有些嫌弃。
但陆小凤早就习惯了和对方见面之后的吵吵闹闹,快步跟了上去: “对了,怎么就你自己?花满楼呢?”
“不知道。”
池屿闲: “你要找他?问我做什么?”
他微微瞪大了双眼,似乎觉得有些奇怪,他和花满楼是两个个体,又不是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的。
陆小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