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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那些劫匪面前,双臂环抱在胸。前:“把钱交出来。”
倒在地上的劫匪纷纷瞪大了双眼,他们到底谁是劫匪?身份怎么就倒转了过来?
池屿闲收刀入鞘,浑身煞气,仿佛这些劫匪不听话就会将他们通通杀了似的。
他说这句话的声音并不小,因此坐在马车里的花满楼也听到了,却没有多说什么。
“快点,我心情不是很好。”池屿闲皱着眉头,冷笑一声。
“不然,我就……”
他话没说完,但就是这种意犹未尽的样子最为吓人,吓得那些劫匪们连忙将身上的钱都掏了出来。
看着地上的东西,池劫匪总算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小池:别别扭扭,他或许只是可怜我。
花楼主:伸手,被刺扎到。
换了新键盘,有些不习惯orz
第38章 不能见人的梦
池屿闲将放在地面上的钱给捡了起来,他掂量了一番,随后便垂眸俯视着他们:“是你们自己滚,还是我再揍你们一顿?”
他轻挑着眉梢,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
“大侠饶命!”那些劫匪纷纷跪下求饶,“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他们抬眼仔细观察了一番池屿闲的脸色,随后便快速地从地上爬起来跑了。
望着他们落荒而逃的背影,池屿闲这才轻哼一声,心里原先的郁气也消散了不少。
“高兴了?”
看着黑衣青年手里拎着钱袋子上马车,花满楼抬眸轻柔一笑,随后便询问道。
“嗯。”
池屿闲犹豫了片刻,还是在对方的旁边坐下了。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再像是刚才那么地远,反而是拉近了不少。这种变化,显然已经表明了对方现在的想法。
“一会儿把这些钱送出去吧。”
池屿闲抬手掀开了车帘,将那些劫匪留下来的钱财递给了车夫,让对方一会儿路过什么村庄之类的分给老人和穷人。
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花满楼全部都听在了耳朵里,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抹纵容的笑意。
虽然对方表面上有些冷漠且不近人情,但实则心里是滚烫的热意。
池屿闲做完这些之后便放下了帘子,并没有发现花满楼刚才看他的那个眼神,是温柔的,宛如春水一般。
“看我做什么?”
察觉到来自花满楼的目光之后,池屿闲转过头瞥了对方一眼,似乎有些疑惑。
“没什么。”
花满楼浅笑道,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是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看着他这幅模样,池屿闲轻哼一声,仿佛有些不满。
这么看他,难不成是觉得刚才他做得有些过分?不说出来是担心自己听到之后不舒服?
池屿闲转回头,垂眸深思。
纤长的眼睫稍微落下,从花满楼的方向看,线条利落的眼睫仿佛是被人用勾线笔画出来的一样。
对方的瞳孔颜色很深,却又不是浓重的黑。
虽然这么多年眼睛看不见,但在这一刻,花满楼却觉得自己看到了潋滟水池和浓密的水草。
池屿闲原本是在专心致志地想着事情,结果那道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身上有什么宝贝似的。
被盯着有些不自在的黑衣青年抿了抿唇,随后转了个身,背对着花满楼。
见状,花满楼唇角微弯,那双漂亮的眼睛也完成了月牙。
自汴京到江南大概要用十几天,两个人倒是没那么得紧张,因此在路上便没有那么的赶,慢悠悠地像是在郊游似的。
池屿闲坐在马车上,虽然路面很平整,但难免会有些摇摇晃晃。
坐着坐着,他便困了起来,头倚在车壁上一点一点的。
“砰”的一声,池屿闲头猛地撞到了车壁上,困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眨了眨眼睛,眉头皱着,抬手试探地摸了摸额头。
还好没肿。他在心里暗自想道,头上隐隐传来些许的疼痛,只不过很快就缓了过来。
“还疼吗?”
“还好。”池屿闲低着头,一抹冷白晃入了花满楼的眼中。
一股轻柔的力道猛地按压在刚才被撞到的地方,指腹柔软中带着一层薄茧,和光滑的肌肤相碰时引起了一阵酥麻。
池屿闲浑身猛地一颤,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地不自在了起来。
好在花满楼只是检查地摸了摸,发现没什么问题之后便松开了手:“还好没肿,一会儿抹些药就好了。”
“不用抹药。”
池屿闲上身往后仰了仰,连忙和花满楼拉开了距离:“只是轻轻碰了一下。”
听到他的这番话,花满楼无奈地稍微摇了摇头,对方这么不在乎,仿佛刚才那一声响不是自己发出来的一般。
“真的没事。”
池屿闲往旁边挪了挪,侧过脸固执地说道。
“好,”花满楼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只好妥协,“你小心一点。”
“嗯。”
池屿闲答应了之后便再次闭上了双眼,闭上眼睛之后,他身上那种阴沉的气质便减少了不少,看上去倒是温顺了不少。
知道对方对视线的感知很强,花满楼便收回了落在对方身上的目光。
但……
花满楼抬手扶额,他也描述不出来自己此刻的心情,像是被塞满了棉花似的,鼓胀极了。
在他晃神的这段时间里,不远处的池屿闲再次瞌睡了起来,头似小鸡啄米似的一栽一栽的。
哎。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花满楼撩起衣摆弯腰站了起来,随后便在对方身边落座。
若是平常有人突然坐在他身边,他定会警觉地醒来。但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池屿闲也只是稍微掀开了眼皮,看来人是花满楼之后又闭上了双眼。
看到这一幕之后,花满楼是真的笑了,但他也知道不能笑出声来。
池屿闲侧坐着,头抵在车厢上,满脸的困倦。
对于对方的起床气花满楼还是知道的,于是只是坐在那里没有轻易地做出什么动作。
不过……他不动并不代表对方不动。
没一会儿,刚才还靠在车厢上的青年身子一晃便往旁边倒。
一股淡淡的暖香闯入鼻腔,正在迷迷糊糊地睡觉的池屿闲嗅到之后身子渐渐地放松了下来。
察觉到肩头的重量,花满楼眉眼弯弯,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
或许是注意力一直落在对方的身上,以至于他轻而易举地看到了对方裸露在外的手腕。
漆黑的衣袖和冷白的肌肤对比极其鲜明,更别说池屿闲的手腕很漂亮,足以称得上是艺术品。
只不过,花满楼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上面。
清瘦的腕骨上,一道伤疤格外的明显,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