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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
少镖主都这么说了,栾袁杰只好不情不愿地冲池屿闲道了歉。
听出来了他的不满,池屿闲头也没抬,只是不咸不淡地点点头。
见自己的道歉换来的只是一个点头,栾袁杰又想要发火,好在旁边的人拦住了他。
“抱歉。”
林平之皱着眉,收回目光后还是亲自向池屿闲道歉。
“没事。”
池屿闲斜视着看了一眼,随后就移开了视线:“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确实是没有将栾袁杰的话放在心上,毕竟只是一个无关重要的人罢了,说的话也是如此。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林平之私下里还是将栾袁杰训了一通,且不论池屿闲武功高强,对方之前可是一人阻挡绣花大盗,不然他们现在也不会活着。
“哼。”
栾袁杰不满,但表面上却是一副知错的模样,还向林平之保证之后一定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
“最好是这样。”
林平之暗地里叹了一口气,他又怎会看不出来对方的表里不一。
当天傍晚他们就到了目的地,将货物完好无损地交给对方之后林平之便决定先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返程。
众人同意,池屿闲也没说什么,吃了饭之后便回到房间里休息了。
期间有人来敲门,他全部回绝,表明自己今天太累了,不准备外出。
房间里,池屿闲坐在桌子前,面前摆放着纸笔。
他正在犹豫要不要将遇到绣花大盗的事情告诉陆小凤,对方现在应该还没有查这件事情,但提醒一句也没有什么。
反正他们是朋友。
这么想着,池屿闲便拿起了笔在纸上写了几句,随后又派客栈的小二帮忙寄出去。
做完这些事情之后,他才闲下来看系统的回信。
一目十行地看完之后,池屿闲眉头紧皱,总觉得这回信的文风有些熟悉——也算不上文风,只是那种既视感很强。
有些像他所认识的一个人。
但池屿闲并没有往那个方向去想,毕竟这个世界拥有系统的只有他一个人,无论是再怎么像人写出来的回信,也不过是系统的大数据模拟罢了。
他关上回信,开始写着今天的日记。
前半段有关花满楼,后半段有关绣花大盗。
或许是再次回忆了当时的情况,池屿闲写完之后情绪有些低落,脑海里不断闪回着和花满楼相识以来的片段。
一帧帧的,像是在播放PPT似的。
罢了,都已经离开了,又何必再想这些徒增伤悲呢?
话是这么说的,但深夜醒来时,池屿闲才发觉刚才只是他的一场梦罢了。
如今梦醒来了,那些事情也随着意识的逐渐清醒而逐渐变得模糊,到最后他也想不起来究竟梦到了什么,只记得梦到了花满楼。
今晚的月色不错,月光洒满了房间,池屿闲稍一侧首就能看见放在旁边的赶月刀。
刀鞘上没有什么花纹和装饰,只有刀把上挂着一个小巧的玉坠。白色的玉料,被刻意做成了弯月状,坠在刀把上像是挂了一个月亮似的。
看到这个,池屿闲脑海里又浮现出来花满楼的身影——这个玉坠还是对方送的。
包括这把刀。
他越想越睡不着,就连心情都变得低沉了下来。
深夜,客栈二楼的一间客房发出一声轻响,随后走出来了一位身穿黑衣的青年。
此人正是池屿闲,他出了门之后便往外面走。
街上没什么人,冷冷清清的,不仅如此,还伴随着一阵一阵的寒风,吹得人脸颊生疼。
怕伞被吹坏,池屿闲只好合上伞拿在手里。
月光似雪,照在地上白惨惨的一片;又像是水,蔓延整个世界,直将池屿闲整个人都淹没其中。
“好冷。”
黑衣青年抬手呵出了一口热气,突然有些后悔出来了,这受冻和受刑已经快没什么区别了。
他咳了几声,担心会生病,于是便转身准备往回走。
就当他转身之际,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什么声音,于是回头望去。
一抹黑色身影猛地从墙后窜了出来,似乎也察觉到了池屿闲的目光,顿时施展轻功远离了。
对方看样子不像是在跟着他,因此池屿闲也没有追上去,只是记下了对方的身形。
回到客栈之后,他放下身上的东西又躺会床上。约摸是情绪缓了下来,于是没多久他便睡着了。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紧闭着的房门正在被人敲着。
“来了。”
池屿闲没睡多久,大概只睡了一个时辰左右,因此他也没脱衣服,掀开被子就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林平之,见他开门了便说道:“吃完饭我们就走。”
“嗯。”
池屿闲点点头,转身回去收拾了一下。
他挽起长发,动作迅速利索地系上发带,擦了把脸之后才下楼。
下面已经坐了不少人了,林平之他们看样子下来也没多久,桌子上的早饭也没上齐。
简单地用过早饭,一群人收拾收拾便踏上了返程的路。
一路上,池屿闲都显得沉默,只有别人向他搭话的时候他才开口说几句,除此之外便一直沉默着。
福威镖局在福建省福州府,门前是西门大街宽敞的青石板路,门口的镖旗正在随风飘荡,一座宏伟的宅邸就坐落在这里,看上去就很有气势。
“总算是赶上了。”
林平之见到家之后便松了一口气,脸上也出现了一抹笑意。
“池哥,我爹现在正在家,我带你去见他。”
虽说自己同意让池哥留下,但最终还是要他爹拍板。
“嗯。”
池屿闲抬眸,望着上面的“福威镖局”四个大字,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人将马交给其他人,随后便往里走去。
“我爹人很好的,池哥不必紧张。”
池屿闲看了林平之一眼,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看出来他紧张的:“听说过。”
“爹!娘! 我回来了!”
林平之遥遥望见了院子里的两个人,于是一边招手一边喊道。
“平儿回来了。”
林平之的娘王夫人听见他的声音之后便快步迎了上来,眼里还带着些许的担忧。
这次是林平之第一次走镖,她有些放心不下,不过见对方这幅样子,恐怕也没出什么意外,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位是?”
“娘,”林平之走到王夫人身边,笑着说道,“这是池屿闲池哥,我在路上认识的朋友。”
王夫人看了池屿闲一眼,微微一笑:“池公子。”
池屿闲没撑伞,于是拱手行了一礼:“王夫人,叨扰了。”
“没受伤就好。”
林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