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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并不觉得吉留罗涅家族的覆灭与他有关,但大概是因为艾莉亚的那封信,以及“最开始选择了帮忙却没有帮到底”的愧疚感,我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劝阻他。

只不过……一个道德感这么高的人,或许真的很不适合当黑手党。

这坚定了我想要把他带回去的决心。

既然不合适,那就不要再做了。

等一切都恢复平稳,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毕,我们所有人一起,回并盛去吧。

不论什么时候,什么身份,又经历了什么。

唯有那里,才是属于我们的归处。

第50章 破碎星光(六)

或许是这样的决心给了我动力,之前曾经答应过京子小春的纪念相册,很快就被我重新提上了日程。

如果说曾经,这只是我心血来潮下的一次坚持,那么如今,它已然变成了记录曾是普通人时我们每一个人的灿烂回忆。

就如同照片上不曾褪色的色彩一样,我始终对沢田纲吉怀有信心。

我相信他会理解我的想法,并最终会毫不犹豫的向我走来,如同过往的每一次一样,一起远离这里,去往更光明的未来。

怀揣着这样美好的希冀,我抽空翻出相机,找到沢田纲吉和狱寺他们,四个人一起补拍了毕业照。

沢田纲吉在听说了我的打算后,微微一愣,随即不可抑制般的慢慢弥散开柔和的喜悦。

这份喜悦冲淡了他眼底沉静的色彩,以至于在某一个瞬间让我觉得,窗外的阳光似乎都落进了他的眼睛里。

可多奇怪啊,这天明明是阴天来着。

这世界上,大概只有他的眼睛,才会比阳光还要温暖,有着驱散云翳的效果吧。

沢田纲吉提出了一个建议:“既然这样的话,那不如我们所有人一起拍一张合影好了。笹川前辈的飞机一个小时之后降落,等他回来了,我们就开始吧。”

“可以啊,这样的话更好,京子那边也会很开心的。”

我当然没有拒绝这个提议,只是弯起眼睛,故意逗弄他道:“那云雀学长怎么办?说是全员合影,总不能把云雀学长排除在外吧,想想办法啊十代目。”

“这……”

云雀恭弥现在人在日本,不管是彭格列还是风纪财团,倒都有自己的飞机,可想知道,任是谁也不可能以“我们一起拍张合影吧”的理由把他支使来意大利,甚至主动跟他说出这句话的人,都有可能是活腻了。

所以沢田纲吉很快摸着鼻子露出苦笑,“别逗我了啊,五月,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然后他想了想,倒是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不过让人把他P上去的话应该也不是不行……我记得之前继承仪式的时候他倒是有跟我们一起拍照来着……”

“欸?还有这种事吗?”

我当即愣住,连忙扑了过去:“我要看我要看!照片在哪里?快点给我看看!”

那个从国中时起就从不群聚的云雀学长,竟然也会配合着跟这群人一起拍照吗?也太难得了吧!

沢田纲吉禁不住我的摇晃,很快就无奈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起身走到首领室墙边的书架上,熟稔的找出了一本看上去毫不起眼的旧书。

书页打开,夹在里面的照片显露出来,被他转身递给了我。

我接过这张照片,轻轻摸了摸,发现四边有被相框压过的轻微痕迹,背面则被人用钢笔以花哨的字体记下了一个日期——

「xx年1月3日,于彭格列大堂」

我微怔,盖因这字体怎么看怎么有些熟悉,而一旁的沢田纲吉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很快给出了答案。

“这是里包恩的字。”他眼底柔和,面上含着淡淡的笑容,指腹轻轻地划过那被人写下的不会褪色的字体,神情已不再悲惘,而是时事过迁的怀念,“他说这样的一幕一定要好好保存下来才行,然后就在照片的后面写下了这行字。”

“嗯……他说的没错,是该好好留念才行。毕竟这样的照片,可能好几年都拍不了一次呢。”

我隔着时空应和着里包恩当年的话,目光下移,落在了相片的正貌上。

这是一张拍摄于近两年前的照片。

照片之中的背景,毫无疑问就是如今仍在使用的金碧辉煌的彭格列城堡大堂。

以沢田纲吉为首,和如今相比似乎还带着些许稚嫩于青涩的伙伴们,依次坐落于厅堂正中央那枚巨大的彭格列徽纹之下,红黑色的沙发与背景,很好的应和了他们身上的黑色西装。

相片上,20岁的沢田纲吉坐于中央,他看上去似乎有些紧张,两只手规规矩矩的搭在膝盖上方的大腿处,微微抿着唇,似乎在强迫自己露出大人的一面,腰杆挺的笔直,紧紧地盯着摄像头。

而他的一左一右,则分别坐着眉眼冷厉的狱寺与笑的一脸阳光灿烂、正冲镜头比出“耶”的山本武。

11岁的蓝波则红着眼睛坐在山本旁边的扶手上,头上还顶着个新鲜出炉的大包。

我:“……”

不会是里包恩打的吧。

高大的笹川学长并没有坐在沙发附近,而是选择站在了沢田纲吉的身后,大笑着伸开手臂,把沙发上的三个人全都拢入臂展之中,并在山本和狱寺的头顶分别比了一个兔耳朵。

再旁边,库洛姆抱着一个Q版的六道骸棉花娃娃,有些羞涩的露出了笑容,坐在了狱寺旁边的空位上。

而一向不参加群聚的云雀学长即使在合照中也离大家很远,我找了半天,最终在二楼的走廊上发现了他的侧影,一如既往的孤高冷淡。

不过,也确实没有离开。

而就在沢田纲吉并拢的大腿之上,穿黑西装戴礼帽的小婴儿微笑着看着镜头,弯曲的鬓角勾出浅浅的弧度,连带着头顶的列恩都睁开了眼睛,神采奕奕地望着前方。

毫无疑问,这是一张如今再也拍不出来的照片。

我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指尖摩挲光滑的表面,勾勒过尖锐的棱角,最终将它交还给了沢田纲吉。

“是一张很好的照片。”

我说。

“请将它像之前一样,好好地保存起来吧。”

笹川了平一进大门就被拉来了我们的相片补拍计划作战室。

这个将白发剃成了利落的寸头,这些年愈发成熟坚毅的男人露出了与国中时相似的疑惑表情,不过很快就笑容满面的加入了我们。

“很好!合影是吧?说起来真是好久都没有过了呢——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极限的来吧!!”

高大男人的吵闹加入很快引得狱寺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还是那么吵吵闹闹的……啧,那边去草坪头,十代目旁边的位置是我的!”

“你说什么章鱼头?!上次我就没跟你们几个抢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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