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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不敢想的事。

毕竟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发生的事太多,我每天疲于整理和收集情报,几乎没有想过自己还有免费出国旅游的权利。

也算是难得的轻松一下吧。

沢田纲吉坐在我的对面。大概是要掩人耳目的原因,他今天并没有穿任何黑色的正装,而是很简单的套了一件深灰色的风衣,里面是一如既往的白衬衫与黑色长裤。

黑白灰的打扮让他看起来比往日里只着衬衫的样子成熟了很多。但依然赏心悦目。

餐桌上放着一盏粉色的香水百合。海风一吹,百合的香气便涌入鼻中。

美食美景还有美丽的人。此刻的一切都显得格外美好。

“哈啾!”

一个突如其来的喷嚏,煞风景地打破了这一切。

沢田纲吉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捂住鼻子,有些尴尬地朝我看了一眼:“抱歉,我可能是花粉症犯了——哈啾!”

我:“……”

我默默地将那束百合连花带瓶的拿了起来,从桌上挪去了脚底。

“怎么会有人六月份还在犯花粉症啊。”我抽了抽嘴角说,“你这也太严重了吧,它只是一棵百合而已。”

“我也没什么办法啊。”

向来沉稳温和的男人脸上难得露出了几分窘迫的表情,摸着鼻子说道:“也是上高中的时候才发现的,我对这种花的香味会比较敏感。”

我哦了一声:“那你可要小心了,夏天可是百合的季节。”

说着,我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意识到他似乎丢过来了一个很好的话题。

高中。

他的高中自然是在日本渡过的,既然这样的话——

“话说回来,好像又快到了夏日祭的时候了。”

我缓缓从椅背上坐直了,两只手伸到下面,拖着椅子往餐桌的方向挪了挪,轻轻眨了眨眼睛道:“你下个月有什么打算吗?并盛那边,今年还会不会回去啊。”

大概是没想到我能一下子把话题扯得这么远,沢田纲吉微微顿了一下,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就这样过了几秒钟,他说:“怎么突然想起问个。不是已经不记得以前和我们相处的那些事了吗?”

就是因为“不记得”,所以才要抓紧时间问啊。

说不定会有什么重要线索呢?

我对此早有准备,面不改色地说道:“因为失去的大部分回忆都在那里,所以它对我来说也很重要。啊……如果有机会的话真想回去看看呢,总感觉我说不定会因此而想起什么呢?”

“……是吗。”

沢田纲吉神色稍淡。

他并没有反驳我的这句话,也没有接着问些什么,只是侧目看了一眼头顶晴朗的天空,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无悲无喜。

“确实。差不多是到了快要回去的日子了。”他说,转回头来,微微朝我颔了颔首,“这次五月也要和我们一起吗?”

“我可以吗?那太好啦。”

我说,张大眼睛做出一副雀跃的样子,用十分傻白甜的语气试探道:“好久都没有见过京子了,也不知道笹川学长出事以后,她那边过的怎么样。这次既然要回去的话,那就从意大利这边给她带一点伴手礼吧?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

“当然可以。”

沢田纲吉神色不变,对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别的反应,只是微笑着对我说:“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是你送的话,她大概都会很开心吧。”

***

开车去下一个目的地的路上,沢田纲吉始终都很安静。

一直以来,我都知道他不算是一个很健谈的人,可大多数情况下,他都会在有他人在场的情况下,有意的提起一些话题,以此来保持气氛的和睦。

这是人情世故的一种。而他显然被教导的很好。

所以,当我发现他握着方向盘、始终平静地注视着眼前的道路,而不再试图开口对我说些什么的时候,我便突然意识到——他或许是在不愉。

因为什么呢?

我靠在车窗旁边,闭上眼睛,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所说过的话。

笹川了平,笹川京子?又或者是并盛?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并盛也成为了会让他感到不快乐的来源呢?

我想不明白。

现在的沢田纲吉对我来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谜题。

我看不清题目,也没有任何解题方式,只能按照过往的经验勉强试探,而答案是否正确却不好说。

但总之,是在向前走着的吧。

***

窗外不断掠过的景色渐渐从古建筑变为了绿植。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以后,我们驱车来到了一处静谧的庄园。

跟人来人往的市区不同,这里安静的出奇,即使是工作日时间,周围却也见不到什么人。安静的像是走入了另一个世界。

车速慢慢降下。我透过车窗,好奇地打量眼前这座被宽阔草地所包裹的巨大白色建筑,除了更加华贵与气派一些以外,其他的地方似乎与普通教堂没有什么区别。

车子缓缓驶进了地下车库。

沢田纲吉停好车,熄火后拔出钥匙,边解开安全带边对我说道:“到了。我们从这里走上去就好。”

他说完就下车,变戏法似的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一束白纸所装裹的鲜花。至此,我对他接下来要做些什么也隐隐有了预感。

“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绿色的裙摆,有点懊恼地说道:“早知道就穿庄重一点的衣服了,而且这个颜色也太失礼了啊。”

“没关系。要来这里的人是我,五月只是陪我一起过来而已。”

“欸?是哦。可是我这副样子果然还是有点……”

说话间,我们已经从地下车库走了出来。

视野骤然开朗。明亮的日光打落在不远处的草坪上。放眼望去几乎有些空旷的庄园里,只有一座圣母玛利亚的雕塑,在阳光下静默的矗立着。

“这里是彭格列下属的一处陵园,前身是十九世纪所流传下来的天主教堂。那些在战斗中或是因为其他原因而死去的家族伙伴们,大多都被埋葬在了这里。”

沢田纲吉说着,指了指庭院中央被塑成贝壳形状的喷泉。

我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那上面雕刻着彭格列家族的徽纹。

“这也太厉害了吧?”

“是吧。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也觉得很奇妙。”

就这样走了几步。就在我以为我们会直接朝着墓地的方向去时,沢田纲吉却突然停了下来。

我习惯性的跟随着他的脚步。见状连忙收脚避免撞到他。

“怎么了吗?”我说,奇怪地抬起头看向他的侧脸,“是不是有东西落在车里忘带了?”

沢田纲吉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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