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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的人中还有不少虫族高端战力高级虫族,我们肯定没戏了,不然现在就放弃?”
安以农却摇摇头:“来都来了,现在放弃不会改变任何事,只会让情况变得糟糕。而且原主出去后就死了,现在放弃,三十天后我出去也得死。”
“那怎么办?”心慌慌的系统只能指望宿主。
“寻找食物,补充营养,努力求生。就算熬不到最后,能坚持过前面十五天分化期,也是一种胜利。无论如何都比直接放弃成为底层虫族好,一旦成为底层,我很难再爬起来。”
他太清楚那种没有力量只能被人左右命运的滋味,比死都不如。
“想要打破既定的命运,走出他们设置的剧本,这个游戏反而是一次机会。
“星际时代,社会阶层趋于稳定,要有所突破,必须抓住并不多的机会。我不知道这个游戏会给我带来什么,但我知道,现在放弃,就断了我所有的可能性。”
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已经完全冷静:“上个世界我的奖励是什么?”
说到奖励,系统整个统都振奋了,要说跟对了宿主就是好,啥也不愁,躺着躺着就躺赢了。
“宿主再一次完美完成任务,得到100点悔恨值,等于一千积分,和一次商场抽奖机会。宿主因为受人喜欢额外获得六百积分,您现在已经有四千七百积分了。”
“同时,宿主的‘迪士尼公主血脉’再一次升级为‘德鲁伊血脉’。说明如下:
“一,你是自然和文明的平衡者,你的力量可以平息愤怒。
“二,你是生命吟唱者,你的力量可以治愈伤痛。
“三,你是家园的隐士,命运将给你提示。”
和上一次一样,玄而玄之的说明,字面上看应该不是坏事,安以农就把注意力放到抽奖券上,只是他现在完全封闭在圆球中,不能撕掉那张纸。
那么剩下这点时间,他就来理一理目前的情况。
他现在还飘在空中,不知道风会把他带到哪里。这种随机性也是这个求生节目的看点之一。
这次的节目地点是在一个废弃的矿场星球上,一个富豪赞助的,节目组用了三年的时间布置整个会场,所以选手们并不知道现在这颗星球被改造成什么样了。
求生节目三年一次,以往的时候有设计成废土世界的,有设计成战场世界的,有设计成怪物世界的,谁也不知道总设计师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设计。
安以农算是知道一些,因为剧情里提到了一点,大约三四百字。
这一次‘舞台’的设计者是一个崇拜远古祭祀文化的家伙,所以他尽力模仿再造了虫族的母星环境,以祭祀文化和历史为基础,设计了很多机关。
虫族作为星际时代靠着自身武力值硬生生杀出来的种族……它的原始生存环境可想而知。很多选手因为小瞧了看起来很普通的环境,第一天就没了性命。
这是几十年来死亡率最高的一届,也是最有争议的一届,没有之一。
最麻烦的是,无论安以农还是没有接受过良好教育的原主,对虫族的原始星生存环境,真的一无所知。
对于环境他就知道这么多,那么选手本身有什么呢?
选手可以在游戏官方公布的‘生活用品’里选择三件总重量不超过十斤的携带物。
游戏方提供的‘生活物品’都非常原始,至少对星际虫族来说很原始。原主选择了防护服,一块变形金属,一个装着三十块能量块的盒子。
在自己能力承受的范围内,原主已经做到了最好。他只是没想到有些人可以这么坏,居然提前激发了他的分化期。
能量块就是什么都不干的死宅一天需要的能量,不是一个每天都在跋山涉水还处在分化期的人一天需要的能量,三十块,根本撑不了几天。
这些所谓高等虫族要他死。
这个种族本身就有同类相残强者存的传统,几千年的文明发展也无法改变小部分自以为血统高贵的人的刻板思想。
这些人只对同阶级的人有同理心,对下阶级是理所当然地压迫,对上阶级是理所当然的讨好推崇。
所以分化后是高等虫族的那个剧情男主可以是平等相交的‘人’,原主‘麦’就只是一个可以随手弄死的符号。
“封建余孽。”
哎,就算侥幸度过分化期,估计也只是一个低等虫族,最多奇迹发生突变成中级虫族。但他的敌人可是高级虫族,还不是一个,是好几个。
三十天一过,又是另一场求生。
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环境,无论游戏里还是游戏外,他都会活得很艰难,或许那几百亿的观众会看到他如何悲惨死去……
等等,几百亿的观众?
第160章
安以农身体不能动,但大脑却急速转动:这几百亿的观众哪怕有万分之一去关注他的处境,而这万分之一中又有万分之一愿意为他发声,他就还有一线希望。
再怎么阶级分明,他们依旧需要‘文明和平等’这个遮羞布。
如何收获关注,获得他们的支持,恰恰就是娱乐圈人士的必修课程之一。
“我身上有什么是可以吸引到他们,继而让他们愿意支持我的?”安以农自问,他已经走过很多个世界。有些人喜欢他,是因为他的歌。有些人喜欢他,是因为他带来富足。还有人喜欢他,是因为他的画。
它们有什么样的共同点?
过了很久,风带着安以农这个‘球体’轻飘飘落到了一棵巨树顶上。
球状薄膜一碰到东西就像肥皂泡般碎裂,幸好安以农反应迅速,他抱住一根树枝,整个人就挂在了上面。
“咦?”
“宿主怎么了?”
“没。”刚刚的一瞬间,他好像幻听到很多奇怪的声音,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情绪,叽叽喳喳吚吚呜呜非常特别。
这个地方让他感觉到很亲切,就像是回家。
不会原主又有什么‘障碍症’吧?安以农强行忽略这种怪异感。他朝下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树叶间隙看不到地底。
他并没有恐高症,但这一刻还是心惊肉跳,双手更是死死抱住树枝。
然而纤细的树枝似乎不能一直承受一个人的重量,它晃呀晃,他也摆呀摆,枝头压弯了,还发出‘咔咔’声。
“宿主!”
安以农憋红了脸,额头冒出虚汗。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晃动身体,往底下不远处一根更粗壮的树枝的方向。
一,二……他在心中默念:放手!
终于,他稳稳落到那根树枝上,只是还没来得及高兴,正前方将自己伪装成树皮的不知名生物扑过来。
“啊!”安以农脚下一滑,直接摔了下去。
短促的叫声很快被噼噼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