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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原主仗势欺人打压钟家子弟,但即便那个时候,钟启明也不敢在明面上对原主出手,只能制造一些舆论。

原主是个天真小少爷,被欺负了都不知道怎么回过去,安以农可不是。

钟启明敢打安以农一下,安以农就有本事让家里出头,到时候就不是这么简单就能私了的事情了。

钟启明的脸白了红红了白,他怎么也没想明白,这个大傻子怎么突然间变得这样刁钻奸猾?

的确,他还真没有胆子主动挑事,回头要是因为他引发了两家矛盾,给了何家理由,他肯定是要被家里人教训的。

钟家不像何家,它是谢九扶持起来的,没有底蕴,而且钟家姨太太多,孩子也多,关系更加复杂。

不像‘何天潼’,他是何老三的独子,再怎么蠢都有人兜底。

想着这个,钟启明甚至有些嫉妒:这个傻子凭什么享受这么好的待遇?

“我先放你一马,下次再让我看见你……”钟启明留下一句没有气势的威胁,灰溜溜走了。

进门的时候这样气势汹汹,走的时候毫无颜面,张伟两人不由得将目光转向依旧低头吃冰淇淋的安以农:“你还有心情吃冰?”

“这么好吃为什么不吃?”安以农笑眯眯的,又成了之前人畜无害的小少爷,“放心,他不敢。”

看他现在的样子,又想到他刚刚的样子,张伟忍不住问:“你们有钱人家的孩子……都这么善变吗?”

安以农想了想:“倒也没有。我之前和他一个学校,被欺负到退学,所以……”

他没有说下去,只露出一个‘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

“什么?难怪你刚转学的时候默不吭声的。那个混蛋小子,让我看到我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顿。”张伟义愤填膺。

赵刚翻着白眼:“你一年零花钱都不够赔他一次医药费。”

他们玩闹,却都没有问安以农他的家庭背景,虽然他们大概很好奇:打一次架就要赔几个店铺的会是什么家庭。

安以农吃着冰淇淋,回忆着原主在那个私立学校的事情。

那个学校的学生非富则贵,‘何天潼’作为不继承主要家业的三子的儿子,论起身份背景也就是中上。

中上的身份背景,足够漂亮的脸和不够聪明的脑袋,还有过分天真的性格,‘何天潼’在那边的日子并不好过。

那种歧视和暴力不是明目张胆的,而是一点一点像蛛丝网把原主包围,让他窒息,又找不到敌人。

转学的事情是原主提出来的,他难得提出这样的请求,家里很痛快就同意了。

不过原主的父母没有深入了解过原因,以为是那种精英教育模式让不太聪明的原主有压力,所以就选择了相对来说压力没那么大的官立中学。

却不料,官立中学里面还有更加可怕的陷阱存在。

“所以宁可消失,也不想再做一次笨蛋?”

出去的钟启明越想越气,他终究只是个十五六的少年,正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纪,所以气急败坏的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阿标,你说你认识白虎堂的人是吧?”钟启明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帮我问问,白虎堂,接不接生意啊?”

“钟哥……”被指名的小弟瑟瑟发抖,钟启明都不敢打的人,他去找人弄他,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给个教训而已,做不做?”钟启明扯住这个小弟的衣领。

叫阿标的小弟弟嘴唇哆嗦,不敢答应。

“钟哥,我看算了吧,等找到人,他们都走了。”这时候另一个小弟卖好。结果钟启明转头‘啪’一下给了一巴掌:“有你说话的份吗?”

他看着唯唯诺诺不成事的三个人,愤恨地将手里的包砸在地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你们有什么用?”

怒气冲冲的钟启明根本不看前面是什么,直接撞上迎面走来的一个穿着破烂的流浪者。他吃痛地捂着额头,瞪大眼睛:“臭乞丐,不长眼啊?”

流浪者还没反应过来,钟启明上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被打的流浪者就这么倒在地上,她看起来四五十岁,微卷的头发成了结,脸上脏兮兮的,还穿着冬天的厚棉服,一只鞋子丢了,神情呆滞。

在她的旁边还有一只同样脏兮兮的小狗,在那里对着路人嗷嗷叫唤。

路人并不敢上前,世道不太平,他们没有英雄命,就不要做英雄事,免得惹火烧身。

叫声吸引了冰室里安以农等人的注意,他们走出来。

“是那个混蛋!”张伟一看他们在打人,哪儿还忍得了?不过他却不是最快的那个,安以农比他还要早冲过去。

本以为看着瘦弱的安以农会吃亏,没想到他根本就是一只狼冲进羊群里,刚刚还在嚣张打人的钟启明被一脚踹开,其他几个小跟班也被他一扯一扭一踹,直接失去战斗力。

张伟两人来晚一步,地上就只剩下哀嚎的钟启明和几个小弟了,他们目瞪口呆。

“钟启明,你的家里就是这么教你的?欺负社会弱势群体?”安以农半蹲下,抓住钟启明的衣领扯起来,“听说你们钟家现在到处做慈善上新闻,要不要也送你上新闻?”

被抓住把柄的钟启明气势全无:“你、你别太过分。”

“跟这个老婆婆道歉,还有,医药费。”

“你打我,还要我给医药费?”钟启明简直委屈死了。

“那你给不给?”安以农脸上带笑,“这里人很多的,他们都看到你的脸了,我怕你不给不好收场啊。”

都这么说了,他敢不给吗?又横又怂的钟启明掏了一把钞票,在跟班的搀扶下气呼呼走了。

这时候服务员已经扶起倒地的流浪者:“真是缺德,居然打人?这位阿姨来这里一段时间了,她想不起以前的事,这里(指着脑子)不太好。不过她好乖的,从来不会攻击别人。”

“嗷呜,嗷呜。”小狗喊了两声,一身灰黑色的毛发,也成了一团团毛结。

安以农走过去:“等一下,我好像见过她。”

他说话的时候看向那只一直呜呜发声的狗:“你主人叫什么啊,住在哪里?”

其他人都觉得奇怪,他不问人,问一只狗?

然而在安以农的耳朵里,那只狗已经说了答案:“我能听懂你的话,你在问我的主人吗?我主人叫江丽秀,她住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动物亲和力,狗狗完全没有怀疑安以农的意图。

“江丽秀?”安以农试探着喊出这个名字,结果那个呆呆的流浪者真的转过头来,似乎在问‘谁在喊她’。

“有反应啊!原来她的名字叫江丽秀,那么我们在报纸上打广告找她亲人是不是就容易多了?”服务员高兴道,“你还知道她其他信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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