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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纵步上去,就将她给提了起来!
王熙见了,立刻赞许的朝着李婆子看了一眼,这才朝着企图“道德绑架”自己的周氏冷笑道:
“周嫂子这礼我可受不起!您一个当嫂子的上来就拜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多大谱呢!?”
说完,就绕过周氏朝前走去!
周氏这几日因着贾芹被抓之事已然急得焦头烂额,但她一个妇道人家,虽然能靠着谄媚、会来事儿巴结上王夫人和尤氏,给她儿子谋了个美差,但对于外面官府的事,又哪里有办法?
除了如个没头苍蝇般的往荣宁两府跑,期望两家能伸把手,救她儿子一救,又还能有什么旁的法子啊!
但,因着贾芹干的事儿,昨日贾珍才被隆武帝下旨呵斥了一番,说他身为族长,却纵容族下子弟聚赌嫖娼、勾结山匪、逼良为娼,简直丢尽了其先祖宁国公的脸!更是白活了三十多年!受着三品将军的俸禄,却半分无功于国,整日只知纵情犬马、穷奢极欲,简直比他那个中了进士却跑去炼丹的爹还不如!
就差指着贾珍的鼻子骂他不肖子,是摊靠吃祖荫活着的烂泥了!
贾珍虽心中不忿至极!但又哪里敢反驳?!只得连夜辞了贾家族长之位,躲在家中‘’闭门思过‘’起来。
这样的情景之下,周氏再去找贾珍求情,又怎么还会得好脸!?不光贾珍没见她,尤氏都没见!要不是周氏是个女的,怕是直接就被打出来了!
周氏在宁国府碰了一鼻子灰,只得又跑来荣国府求王夫人,王夫人见了她也是腻歪的不行,还没等她开口,就先朝她数落了一通,说:当初要不是看她可怜,年纪轻轻就寡妇失业的,又怎么会轮到派她儿子去看守家庙?
不想,那贾芹不但不知感恩,还有负她的重托,将个家庙搞得乌烟瘴气!甚至还敢去结交什么山匪?!简直将他们府里和贵妃娘娘的脸全都丢光了!
养出这般不仁不孝,无法无天的儿子来,周氏还有什么脸来求她!?
说完,就让来旺家的将人给‘’请‘’了出来!并勒令周氏以后再也不许登她们的家门!
周氏没有法子,只得哭哭啼啼出来,正好碰上了过来的王熙,就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急忙不管不顾的扑了上来!
也是想着王熙毕竟年轻面薄,只要自己能不要脸的哭求个没完,使劲卖卖惨,或许其就动了恻隐之心了呢?!这位可是那位琏二爷的心尖子,只要能求动她,什么事儿那位爷不能给办!?
谁知…,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呢,王熙就迈过她径直朝贾母院中去了…
周氏急忙想要去拦,就见刚用双钳子般的手,一把拎起她的李婆子,再度挡在了她的面前…,翻着双死鱼眼,朝着她淡淡警告道:
“这位奶奶,还请自重!要不就别怪奴婢不客气了!”
李婆子一向言简意赅,但越这样,恐怖度越高!虽其武力值不如孙婆子,但论吓人程度,绝对比总是笑眯眯的孙婆子要强上数倍!
周氏绝对相信,若是她敢在此时胡搅蛮缠,眼前的这个老婆子绝对敢将她揍得再出不了声!
因此…吓得直接将就要脱口而出的哭求,给…咽了回去!
又半个月后,贾芹一伙的宣判终于下来了!
贾芹与刀疤脸等众山匪头目全都被判斩立决!被当场捉获的贾璜,贾菱,贾菖几个,也因帮着贾芹拉客,被判为从犯,仗一百,流到几千里外的辽东去了!
而,水月庵的静虚、静谧、智通几个,也因与贾芹合谋,逼良为娼等罪名,被判处了绞刑或流放军中为妓…,其余参与者,也都受到了或多或少的惩罚…
从小对贾芹百般娇惯纵容的周氏,在听到此判决后,也跟着一头栽倒在地,晕死了过去!
待醒过来,听说贾芹已经人头落地,连个全尸也没落下时,喉咙嗝哒了一下,又再次晕了过去!
再醒来,就开始嘴斜眼歪,口角流涎,谁也不认得了!挣扎了没几天,就也随着她的宝贝儿子去了!
贾氏宗族因着此案一口气被判了十来个子弟,最轻的也挨了三十仗!顿时成为了京都的笑柄,大丢了脸面!
加之贾珍辞了职,族内又急需一个族长出面带领宗族行事,众宗族长辈们不由得就将下任族长的目标放到了族中官职最高,爵位也最高的贾琏身上…
于是,以贾代儒,贾代修为首的几个族里的长辈们,便齐齐过来找贾琏商议。
贾琏连贾家都不想待,哪肯管这群只知占便宜,遇事丝毫不齐心,且道德大部分都已败坏的贾家族人?!
立刻以自己尚年轻、且工作繁忙为由,将此事给推了,
并感慨:若论德行、威望,全族上下再没人比他二叔更合适的了!只可惜其正在任上,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众人听了纷纷应是,贾琏便趁机又提出:
要不就由贾代善牵头,找几个年老资历深的长辈,在贾政回来前先成立个代表会?族中大小事务就先由众代表们暂代,决策则以投票为准!
至于族长之位,待贾政任满回来时,再重新推选!
贾代儒几个闻言,立刻从中嗅到了一丝他们以前从来参与不了的权利的味道,对视几眼后,就纷纷应了下来…
与此同时…
被“山匪”绑走的薛蟠,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沦为一群山匪的苦力!
不但要挑水劈柴,给他们烧水洗脚,还必须每日推着石磨磨出三十斤新鲜面粉来…
为何是三十斤?因为那群山匪说了,他们养的驴子每日能磨六十斤面,他来了,正好让他们的那头驴子歇歇,他推半日,驴拉半日。
薛蟠何曾受过这个?只一天,便累歇菜了,大哭着求饶道:
“众位爷爷,我家有钱!真有钱!要不你们给我家里写封信吧,让他们送些金银过来,倒时候,别说一头驴,买百头,千头都够了!”
那山匪头子听了顿觉有理,立刻吩咐一旁的手下道:
“这小子说的也对,赶紧去弄些信物来,给这小子家里送去,也好换些银钱来给弟兄们花花!”
“成啊!”那手下听了,立马一脸兴奋的将腰间的短刀拔了出来,狞笑着朝着薛蟠走了过去…
薛蟠看着那如镜子般亮闪闪的刀锋,吓得顿时腿一软,就跪倒在地了,
“爷爷,爷…爷,这是要干嘛啊?!”
“嘿嘿,即是给你家里送信,总得放个信物,要不你家里人怎么相信你在我们手上?”
那手下边用匕首抵着薛蟠的脸,边阴森森笑道:
“不过,看在你这一天都老老实实的份上,这信物就让你自己选好了!你说我是剁你一截手指头?还是割你一只耳朵呢?”
薛蟠…:啊?!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