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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逢旱涝不收、鼠盗横起,短短几年间就到了无米下炊,走投无路的地步。
没办法,夫妻俩只得贱卖了田产,去投靠了女子的娘家,不想,却又被女子的父亲所不容,百般刁难之下,女子的夫君心灰意冷,便也出家而去,独留女子一人在家苦挨,全靠着有朝一日能找回爱女这一信念撑着,才活了下来…
后来幸得以前其夫君救助过的男子接济,这才有了些体己。
前些日子,女子偶然听出门归家的亲戚提起,说其曾在金陵城看到过一位额间有胭脂痣的女孩儿,长得与女子颇为相似,不论年纪、长相都十分像她的爱女。
女子听了,就偷偷瞒着家里,独自带着丫鬟寻了过来,谁知,找了一月有余,还是没寻到女儿下落,一时心灰意冷,料想今生再也无缘得见爱女,因此,将剩余的体己银子都留给自己唯一的丫鬟后,便跑来投了江…
王熙和刚处理完那酸儒过来的贾琏…,听完女子的诉说后,怎么听怎么觉得这女子口中的女儿那么像——香菱呢?!
又听女子说自己娘家姓封,让众人称呼她封氏即可,便更断定眼前这位就是书中那位甄士隐的夫人,甄英莲的母亲了!
“请问夫人您那女儿是何相貌,我在这金陵还算有些人脉,倒是可以帮着您寻寻。”
贾琏当即就开口道。想着:书中那香菱甚是可怜,要是能在薛大傻子遇到她之前解救了她,倒不失为一桩美事!
封氏闻言自是惊喜不已,忙将女儿的大致相貌和此时年纪都一一跟贾琏说了,尤其是那颗额间显眼的胭脂痣,更是说了好几遍。
贾琏闻言便暗暗记在心里,答应封氏等回去后就安排人去金陵各大人口贩子处问问…封氏听了,自然又是道谢不已。
片刻后,封氏的丫鬟春桃就寻过来,主仆两个又相拥着大哭了一场,这才辞别众人打算回客栈去…
王熙见了,就笑道:
“若是你们信的过我,不如这几日就随我们到金陵城里去住吧,省的倒时有了你女儿的消息,还要跑到这城外来寻你们…”
那封氏也是因为囊中羞涩,这才搬到这城外来的,心里当然是希望能住在金陵城中,这样碰到女儿的几率也能大一些,闻言立刻惊喜不已,忙道:
“看您说的,哪能信不过恩公呢,只是,若是如此,岂不打搅了恩公?!”
王熙忙道:“打搅什么?!人多才更热闹些。”
于是,等他们返程的时候,马车里便又多了两个人。
但,当几人刚登上马车想要离去之时,刚才一直帮着救人的鸦青色衣衫少年突然就冲到了贾琏的马前,将贾琏又生生的吓了一跳,马鞭再次举了起来…
觉得:这古代人怎么这么不遵守交通规则呢?!怎么是个人就敢来拦他的马呀?!这要是真出了事儿,又没个行车记录仪的,他岂不是有嘴都说不清!?
而且,刚他媳妇救人时,这小子明明就站在他旁边来着,有多少话当时说不了?!非得等他们要走了,才跑过来说?!
因此,便十分的没好气,黑着个脸朝其问道:“你找我有事?!”
谁知,那少年却道:“没,我不是找你,我是想找你夫人!”
贾琏……脸更黑了!
王熙刚上了马车,正和封氏主仆说着话呢,就被一脸没好气的贾琏喊了出来,带到了一旁的一座亭子里,还让几个小厮远远的看着。
心中忍不住纳闷:是出了何等大事,竟让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仲景情绪这般外露?
随后,就见刚一直帮忙救人的少年突然从柱子后面闪了出来,“噗通”一声就朝她跪下了,先DuangDuangDuang的给她磕了三个,才朗声道:
“夫人,小子姓叶名青岩,苏州吴县人,对夫人的医术深敬佩之,还请夫人收我为徒!!”
王熙…
“呵呵,这位叶兄弟说笑呢吧?!我哪儿会什么医术啊?!”
王熙顿时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得不轻,急忙否认道,身子也赶紧避开了,不肯受这叶青岩的礼。
心道:闹呢?!她现在可是王熙凤,又怎么可能会医术呢?!关于刚自己如何会那急救术之事,她都还没编好呢!更别说她一个“深闺妇人”,若是收一个十几岁的小子当徒弟,会有多为社会所不容了!
贾琏见了,也急忙迈步挡在王熙面前,朝着跪地的叶青岩怒斥道:
“喂!你小子赶紧给我起来啊!刚可是你自己说的,只要见我夫人一面,若她亲口拒绝你,你就不再纠缠,并且答应给我表妹医治的!谁让你来这一套的?!”
就在刚才,当这叶青岩说想要跟他借一步说话,并提出想拜他媳妇儿为师时,贾琏就已经明确拒绝过他了,但这叶青岩却并不相信他所说的,他媳妇儿并不会什么医术的话,坚持要见他媳妇儿一面,并且死活认定王熙就是个隐在闺中的“名医圣手”,执意想要拜她为师。
贾琏当时懒怠再跟他废话,本打算不再搭理这异想天开的小子,径直离去的,但这小子却突然道:
“若是我能医好你那位妹子呢?可否换令夫人收我为徒?!”
怕他不相信,又加了句:“据我观察,你那位妹子应该是自生下来便身体不好吧?!不但经常在春分、秋分后犯咳喘,还十分体弱血虚吧?!”
贾琏……听他说的言之凿凿,就跟亲眼看见黛玉犯病似的,且分析的病症跟王熙分析的一模一样,忍不住就信了几分,但让自己媳妇收这小子为徒显然不现实,因此,两厢权衡之下,便将王熙叫了出来,打算让她亲自拒绝了这小子,然后再想办法请他回去给黛玉看病!
谁知这货一上来就给他来了个先斩后奏,磕头就拜起师来,顿时气的贾琏脸更黑了!
片刻后,
当王熙听眼前的叶青岩又跟她仔细分析了黛玉的病症,确定其不是个胡乱吹嘘,而是个有真材实料,或许真能治好黛玉的,于是,低头沉思了片刻后,就朝着其真诚(忽悠)道:
“我也不瞒你,刚才我使的那救人法子,乃是前些年,家里给我请的一位教养嬷嬷教我的,那位嬷嬷曾在前朝宫中任职多年,据她说,这些医术都是她跟宫中的另一位老嬷嬷学的,至于那位老嬷嬷为何会这些,她也无从得知。
但当时她教会我这些后,却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能将此事告知外人。说:像我这样的显贵女子,学那些反倒对名声不好,而她之所以教我,一是因着万一遇到事,这些法子真能救命,二是答应过教她的那位嬷嬷,不会让这些医术在她手里失了传!
所以,关于我会医术这件事儿,除了我夫君,便谁也不知道了,包括我娘家与婆家人,像我这种情况又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