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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叛逆、是不羁。

还是自由不屈服。

都不重要了,毕竟……她是真的获奖了呀。

自从她各个的应援论坛解散,她的社交账号也注销了以后,网上她的粉丝也就很少冒头了。

可是这一次,是出自民间的、从下而上的,风气的转变。

——大家开始接受她的独特,她的自由。

南珠从元浦贤那逃出来的那天。

崔廷禹是真的出奇愤怒了。

他本来就一直瞧不起元浦贤。

原因无他。

因为他不是处.男。

是的,他崔廷禹是一个清贵骄傲、高贵无比的在室男!

按理说,只有在室男才能入他的眼,才配跟他一起玩。

毕竟他从小就是韩国人里最顶尖的那一拨,自然导致了他看谁都不顺眼。

看谁都配不上他。

不过元浦贤嘛,好歹是跟他一个阶层出生。

他勉为其难可以跟他一起玩玩,可是让他嫌弃的是,元浦贤从十几岁开始,就跟一些不三不四的、肮脏的虫子纠缠在一起。

恶心、银乱。

像是堕落在臭水沟的臭虫,在沟渠里发烂、发臭。

那段时间,他连元浦贤靠近他三百米内都觉得嫌弃。

臭不可闻。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元浦贤那个小子,从不知何时开始,又一件一件地穿上了衣服,装的干干净净的模样,说话也开始变得好听了起来。

看在同一阶层的份上,他还是接纳了他的示好,愿意重新将他纳入到可以一起玩玩的范围。

但是他没想到,这只恶心的银虫,他竟然藏着这样歹毒的心思!

他竟然觊觎南珠!

他怎么敢?!

崔廷禹越想越怒,双目恨不得怒火喷出,黑色的短发也恨不得竖了起来。

他此刻特地守在元浦贤的高级特护病房里,越想越气,直接恶狠狠地砸了他一嘴巴。

“哈?喜欢她?你也配?!”

“砰——”崔廷禹又是一拳,砸到了元浦贤微弱起伏的胸膛上。

“……咕。”还带着氧气罩、连自主呼吸都困难的元浦贤就这样被揍得身子蜷起,喉管里发出了这样一声奇怪的气音。

然后,“滴滴滴滴滴——”病床旁的监护仪器开始此起彼伏地尖叫起来。

门外守着的医护们赶紧鱼贯而入,冲到病床前抢救。

这可是财阀家的少爷啊!怎么样也要保住一条命啊!

可是崔廷禹不准,他不顾护士的阻拦,又是一脚踢过去。

躺在病床上昏迷的元浦贤被踢得身体一歪,脑袋跟着一晃,但是那双闭着的眼睛一直没有反应。

“阿西吧——”崔廷禹的腰被冲进来的秘书抱住,嘴里开始大声咒骂。

“西八崽子,下流的臭虫……”

“西八你元浦贤都不是处.男啊,西八,身子都被女人摸烂了吧你!”

“烂勾八……”

崔廷禹气头上,直接把心里话都大声咒骂了出来。

“祖宗,我的祖宗。”安秘书老眼一黑,恨不得厥过去。

这可是元家的私人医院啊!病床上躺着的可是他们元家的小少爷啊!

这么爆人家的料,让人脸往哪搁啊……

“噗……”

安秘书脸一扭,他发誓看到了床旁边那个小护士一脸扭曲满脸胀红,一看就是憋笑没憋成功!

终于崔廷禹被按住,身子都被摸烂了的元少爷被医护推着往抢救室去了。

崔廷禹还在骂骂咧咧,一双长腿轮番抡得老高,对着远去的病床来回空踢着。

安秘书麻木地抱住他的腰,心中流下海带宽泪。

少爷啊,咱们回家吧。

电视上正在放南珠小姐的获奖节目,你不是说南珠小姐不回你电话吗?

那咱们回去听她的歌吧……

第132章

番外

南珠在被黑得最惨的时候,做过一个梦。

梦里她是作为一个人类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

刚开始的时候,甫一睁眼,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束缚的紧紧的,但是又很温暖舒适,而且四处黑黢黢的,只能看到一点薄薄的光。

正当她试探着动来动去,忽然就一股大力将她挤压了出去。

嘈杂的声音好像打破了障碍一样猛地涌入她的耳中,外面的光线也亮得刺眼。

骤冷的空气被吸入到肺中,她突然就忍不住张开嘴嚎啕大哭。

哭的好用力,哭得撕心裂肺。

接着就感觉有人在轻拍自己的后背,有人温柔的呢喃,还有吵吵闹闹的欢快的笑声。

好像很高兴她在哭,很高兴她的出现。

南珠睁开眼睛,发现一张放大的脸,对她笑得十分温柔,接着还不待她辨别这是谁,又有一张脸挤了过来,下巴上还有些青青的胡茬。

那个胡子拉碴的男人伸出手,好像想要抱住她,她瞬间很委屈地瘪了瘪嘴,对着那个温柔的女人哼唧了两声。

“好啦,好啦,你没洗手,不许抱她。”女人还躺在病床上,却非常温柔地接过她,将她放在了自己胸口柔柔地抱着。

啊,她变成了婴儿。

脑容量很小,所有情绪写在脸上的婴儿。

还不会翻身,没办法抬头,只会瘪着嘴挥舞着小手小脚嚎啕大哭的婴儿。

可是她有了一个很温柔的妈妈,和一个非常开朗的爸爸。

她的家里还有一只小狗。

狗狗很小,也还只是个刚出生的宝宝,很喜欢和她凑在一块儿,两个小家伙头挨头脚挨脚睡在一个摇篮里。

一见到她就会摇尾巴,短短的小尾巴像螺旋桨摇得飞快。

在她还不会说话的时候,就会叼过来玩具拱到她手上让她玩,她一有动静,就会立刻抬起头看她的可爱小狗。

妈妈也很温柔美丽,爸爸非常帅气。

而她是家里唯一的宝贝,连小狗都要让着她。

妈妈生下了她就表示要坚持自己的事业,只会要这一个孩子。

爸爸表示双手赞成,当天就去做了结扎,还抱着小小的南珠说她就是他们郑家唯一的的掌上明珠。

啊,对了,这辈子,她姓“郑”。

郑南珠,这样读出来,好像有点奇怪。

可是她还不会说话,于是当她咿咿呀呀地举起手来反对的时候,爸爸妈妈只是欢快地大笑。

她坐在宝宝椅上,有些郁闷地垂下头,愤愤地用勺子把菜泥搅得到处都是。

啊,回想起来,这好像就是这辈子她最大的“心理创伤”了吧?

是这样说的吧,最让人难过的事就叫做“心里创伤”吧。

她做人的这一辈子,最难过的事应该就是说婴语爸爸妈妈听不懂了。

因为后来她的人生。

好像整个世界都以她为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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