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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点赞,晒干的小花来自这本主人看过的杂志。

那“他”,暂且将那位嫌疑人定义为“他”吧,“他”是如何得知的呢?

网络上的东西都是公开的,只要有心,谁都可以看到。

可是杂志呢?她在家里看过的杂志,“他”怎么会知道?

手中的纸页被朱夏敏不由自主攥紧,厚实又润滑的彩页杂志被攥出锋利的折痕,刺到了朱夏敏的掌心。

他这才回过神。

冷静,冷静才能看到更多的细节。

他环顾四周,这间房子他当时就仔细检查过,没有摄像头,没有窃听器,也不可能有暗层。

那会是哪里?

他抬起头,望着客厅的窗帘,窗帘还是当时半开的模样。

他透过落地的玻璃窗看向外面,夕阳已经渐渐落下,天际蔓延出一片橙红色的霞光。

将对面的楼房的侧面都镀上一层暖橙色的光亮。

等等、

朱夏敏走到窗前。

视野开阔的高层建筑前,隔着很远。

但是他隐约能看到,几百米外的右侧方,同样是高层建筑的楼栋里。

窗边小小的人影走动。

朱夏敏立刻想到了什么,他将杂志扔回一边,冲出了南珠的房门,焦急地按着电梯,看电梯还不上来,他忍不住一连按了好几下。

终于电梯门打开,他立刻进去按下了一层,狂奔一样冲出了这栋高层,往右侧方那栋楼而去。

那栋楼看着近,但实际上离得还有点远,这边的高档小区,窗前开阔的风景就是卖点之一,因此楼间距都非常之宽敞。

朱夏敏直接爬到了顶层,这里和南珠的房子是同一高度,到了顶层,这边的格局和南珠那里一模一样。

朱夏敏喘了口气,没有管额头渗出的汗水,他直接抬头看向那扇深棕色的防盗门。

……门锁和南珠是一样的密码锁,连款式和型号都一模一样,深棕色的门上,黑色的金属在冷冷地散发出奢侈昂贵的暗光。

朱夏敏的手指抖了一下。

太过相近的画面,让他简直产生了就站在南珠门前的错觉。

他走过去,用手指划开屏幕,数字密码界面闪烁着微光出现在眼前。

朱夏敏按下数字:

0、6、1、1。

……是南珠房门的密码,也是她第一次来首尔的日期。

最后一个数字按下,他的手指颤抖着收回。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刻在想着什么,希冀着些什么,或许这一刻他的头脑全是空白。

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要突然跑过来,在别人的门前输入南珠房门的密码。

但是还不等他呼出一口气。

“咔、哒。”

房门解锁了。

深棕色的金属门自动打开一条缝隙,好像在幽幽地欢迎着主人的进入。

朱夏敏难以置信地将手握在门把手上,怔忪了两秒,才缓缓地拉开了门。

入目是玄关、然后是宽敞的、昂贵又奢侈的客厅。

整体是雪白、干净的底色。

接着,在整个客厅的中央,那一整片的落地窗前,一个黑色的装置抢占了他所有视线。

——一整套用三角架固定着的黑色望远镜。

望远镜镜头的方向是牢牢固定住的,微微向上对着右前方的方向。

一阵晕眩的感觉传过来。

朱夏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来时,等他站在望远镜前时,才发现。

原来站在这个固定的角度,只要“他”想。

“他”就可以隔着反光的玻璃,与她安静对视。

“嘶……”

南珠是在一阵刺痛中醒来的,她感觉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轻柔地在自己额头伤口处擦过,带来一阵刺痛的感觉。

她尝试着睁开眼睛,但是眼皮非常沉重,意识也混沌模糊,处在要醒不醒的边缘。

一时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鸦羽一般纤细卷翘的睫毛来回颤动,几次之后,她的眼睫终于睁开,但好像是意识还没有清醒,又或者被头顶的无影灯刺到,她的眼睫又颤动开合了几次,瞳孔才渐渐聚焦。

“……你……”

她的嘴唇轻轻颤动,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她看到眼前有一个人影晃动,偶尔他的身形遮住了头顶的无影灯,偶尔他的身形又躲开光线,导致那刺目的白光时不时直射到了她的瞳孔里。

让她根本无法看清。

南珠闭了闭眼睛,眼尾因为眨动的动作沁出一颗生理性的泪珠。

泪珠顺着她的眼角流向太阳穴,她此刻是躺着的。

“……啊,你醒了啊,南珠。”

一阵微微低沉的、带着些许震颤一样的沙哑意味的男声响起。

南珠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低着头,正在凑近看着她的男人。

他戴着淡蓝色的医用口罩,头发是毛绒绒又微卷的栗色卷发,因为背着光一时看不清他的眉眼。

但是南珠总觉得他熟悉。

好像是见过的人。

……一定是认识的人。

还未等她昏昏沉沉的脑袋找出一个头绪,那个年轻的男人就站直了身体。

头顶的无影灯照出了他的姿态。

他穿着纯白色的衬衣,外面套着一件一尘不染的长款外套,看起来像是医用的制服一样干净体面,而且他一只手还捏着一只银色的医用钳,钳子上面夹着一块浸满了药水的棉球。

好像他刚才就是在用这个来为她擦拭伤口。

男人见她看过来,也微微侧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医用钳,他弯了弯眼睛,晃了晃手中的钳子,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是双氧水,怎么样,是不是有点疼?不过,我怕用碘伏会给你的皮肤带来难看的颜色,所以还是双氧水好些。”

说着他将医用钳放在了旁边的金属托盘里,发出咣当的声音。

南珠哑然地看着他自说自话的动作。

“你……你……”你是谁这句话还没说出口,那个男人好像又看出了她发出声音的艰难,体贴地接下了话头。

“不要勉强,南珠,你还没有从药效中恢复呢,舌头还是麻木的吧?”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眼睛又微微弯了起来看过来。

“是想问我是谁吗?”

他体贴道,然后直接扯下了淡蓝色的口罩。

他的五官直接暴露在她面前。

“是我啊,元浦贤。”

俊秀的、甚至称得上温润精致的少年一样的年轻男人,双目微微弯着看向她,好像在笑。

南珠猛然挣扎起来,可是手一抽动才发现她的四肢全部被束缚在了床的四周,而她躺的这张床,甚至都不能称之为“床”。

只是一张窄窄的、单人的手术台。

南珠荒谬地看向他,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喉咙里发出急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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