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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搂着南珠往外走。
南珠赶紧顺从地随着全正花的力道小跑着溜了。
一路顺畅地出了大门,当时引着她们进来的侍者好像都消失不见了,一路上空荡荡的。
南珠跟着全正花走到门外,她们开过来的车还停在别墅外的坡道下。
她们赶紧上了车,直到车门砰地一声关上,她们才齐齐松了口气。
……真是,太可怕了。
“……要等河代表吗?”松懈了下来,全正花的手放在变速杆上,犹犹豫豫道。
南珠睁着大眼睛看她,不言不语。
全正花也看回去。
“那……嗯,河代表好像自己开了车,要不我们就不等他了?”全正花看着南珠的神色,试探道。
南珠:“嘻嘻。”她的神色瞬间开心了。
全正花懂了,立刻启动了车辆,两个人欢天喜地地开着车就准备回去了。
车子从坡道下倒出来,这边非常安静,别墅区的人非常少,路上几乎没有车经过。
等她们的车倒出来,拐过弯才发现对面来了一辆银色的车。
那辆车的目的地好像也是这里,随着距离靠近,正在慢慢减速。
南珠从车窗里看过去,发现开车的人她好像认识。
“夏敏欧巴!”
南珠飞快地摇下车窗,对着对面驶来的车道。
朱夏敏原本紧蹙着的眉头立刻松开,他看过来,惊喜地道:“南珠!”
两辆车子一下子停住,朱夏敏从驾驶座上推开车门冲下来,紧紧地搂住从对面车上下来的南珠。
南珠在他怀里显得格外纤细娇小,胳膊也细细的,背也薄薄一片,只有浓密蓬松的卷发散乱开,被银灰色西装的男人臂膀用力地低头死死抱住。
朱夏敏额前的黑色卷发也随着他低头的动作散落开,他抱着南珠,几乎有些哽咽。
“南珠,南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好怕,他好害怕,一路上脑子里不住地幻想了好多画面,崔廷禹那个家伙他再了解不过。
狂妄、自大,为所欲为完全不顾任何后果,而且还有足够的财力为他摆平一切后果的可怕恶魔。
SK的老宅里死掉过多少仆人?草坪和地板上,藏着多少血迹?
而南珠……南珠,南珠要是落在他手里……
……他无法想象,他会崩溃。
他无法接受再失去南珠一次。
南珠感受到他身上破碎又难过的气息,犹豫了一下,抬起手轻拍在他背后,一下一下轻抚、安慰。
“我没事啦,我跑出来啦。”
“没受伤吧?嗯?”朱夏敏突然抬起头,两只手按着她的肩膀,紧张地上下打量观察着她身上。
她长发随性散开,穿着一套长袖长裤的常服,外面还穿着外套,雪白的小脸上还带着些许跑过来的红晕,眼眸亮晶晶的,生机勃勃。
看起来没事。
“没有啦,我没有受伤。”南珠道,她冲着朱夏敏笑了,一双眸子信赖又开心地看向他。
她的朱夏敏,从少年到青年,一直都如此可靠。她一呼叫,他就来了,而她全程都没有说出一个字。
她只是在手机背后,轻轻敲了两下。
可是他还是来了,他是夏敏啊,是和她一起长大的夏敏啊。
心意相通的夏敏。相依为命的夏敏。
“我一点伤都没有,你看。”南珠在他身前转了个圈,示意自己没事,“正花欧尼带我出来了,是吧,欧尼?”
南珠回过头,对着车上坐着的全正花道。
朱夏敏这才发现车里还有一个人,看起来是个利落的女性,他对着全正花道谢:
“多谢您了,非常感谢您能把南珠带出来。”
全正花摆了摆手。
朱夏敏克制着没有再失态地抱住她,只是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又摸了摸她的头,才温柔笑着道:
“我送你回去?”
“嗯……”南珠犹豫了下,她回头看了看全正花,“那你坐我们的车?”
朱夏敏失笑,曲起手指刮了刮南珠的鼻尖,“去吧,我开车跟着你们。”
南珠瞬间笑了,“嗯!”
黑色的商务埃尔法在前,银色的雷克萨斯紧紧跟随在后面,遥遥开走了。
而此刻的别墅里,崔廷禹看南珠离开的背影,立刻急了,喊道:“不准走!”
他说着还往前几步,手也不自觉伸出来,仿佛要抓住逃跑的南珠。
但是河道英挡在了他面前,他的穿着十分讲究又一丝不茍,线条锋利、颜色雪白的衬衫领口正经地地扣到第一颗扣子,宝蓝色的领带端端正正在正中央,往下是剪裁得体的西装,以及一件同色系的大衣外套。
和在场的年轻男人完全不同,他精致、得体,仿佛刚从商务会场出来。
带着一种成熟男人才有的冷峻碾压感。
河道英微微敛眸,看向崔廷禹。
“你算什么东西?嗯?崔廷禹。”河道英的声音淡淡,但是用词却极度傲慢。
“你算什么东西,敢叫她留下?”
崔廷禹简直气疯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河道英。
“阿西八,我算什么?西八崽子你算什么啊!”
不过是南珠曾经住在他那里过,得意什么啊老男人!
河道英却蹙了蹙眉,仿佛在看什么上不得台面的脏东西,他道:
“你可真是……比我想象中还无耻的废物。”
“啊西八!!!”崔廷禹被激怒,直接冲上来对着河道英面门就是一拳,他看这个老男人的样子已经不爽了很久了!
河道英看着穿得一丝不茍,仿佛从来不会动手,但是他却极其灵巧利落地偏头躲过了崔廷禹的拳头。
然后下一秒他抬起拳头狠狠地砸向崔廷禹的腹部。
“唔……”猝不及防地被打,崔廷禹闷哼了一声。
河道英的爆发力极强,他一边一拳打到崔廷禹身上,一边呼吸都纹丝不动,他淡淡开口:
“……你就一点也不感到自卑吗?吸血虫一样的家伙。”
崔廷禹听到,他诧异地皱着眉毛,弯腰捂住腹部看向他,然后恶狠狠地笑了。
他大笑着,露出鲨鱼一样森白的牙齿,神色疯狂又血腥:
“啊……你都不自卑,我有什么好自卑的?来啊,来啊!继续!”
崔廷禹用拇指抹掉嘴角的一点血迹,对着河道英张开了双手,好像在欢迎他的攻击。
泳池里的女人们在第一时间就尖叫着散了,早就跑得不见踪影,南珠和全正花离开了,此刻的别墅里,只有他们三人。
元浦贤在一旁盯着,他的视线幽深,并不是看向崔廷禹的方向,而是在盯着河道英。
他盯得十分仔细,像是在厌恶他,但又像在观察、学习、拆解一样看着他的每一个神态和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