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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一口气,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既然双方已经谈妥,那么我也不再多言。
两面宿傩在听完奴良滑瓢同意的话语后,嗤笑一声,随后便显得兴致缺缺。他直接躺下,把全部的社交压力交给了我,在午后的阳光下开始自顾自小憩。
我有些怀疑他刚刚搭理奴良滑瓢的目的就是诈钱。
而奴良滑瓢将酒壶向口中倒,结果发现一滴也不剩。他随遇而安地转头问我: “这里还卖酒吗?”
“需要自带,”我在手中构造出铁质杯子,随后那里面又凝起寒冰,而这些冰块在烈火的焦灼中又融化为液体, “不过可以免费提供水。”
我将杯子递给奴良滑瓢。
“没想到你的能力除了冰外还有铁,也算醒酒了,”完全看不出来有喝醉倾向的滑头鬼接过我手中的杯子, “多谢。”
他晃了晃杯中的温水,随后一饮而尽。
我本以为他喝完这杯就会和刚才那样离开,结果他反倒又和我闲聊上了: “铁质的饰品很少见呢,基本上都是金,铜,玉和木头所制。”
怪不得我在这大宅里都搜寻不到多少。
滑头鬼的目光此时落在我的头上: “你头上的这份也是自己制作的吗?”
头上……?我迷茫地摸上自己脑袋,结果真的拿下来了一个头饰——刚好是当初从冰盘里消失的那一份。
想来之前两面宿傩站在我后面,就是为了偷偷把它挂上去。
“很精致,”奴良滑瓢真诚地赞美道, “看到后都想打算请杰出的匠人替我妻子制作一份了。”
我对于头饰没有什么偏好,倒不如说还是头上不戴任何物件更为轻便,更和我意。
“那么作为新店开业的小礼物,这份就直接送给你吧,”我把头饰朝他的方向递了出去, “新婚快乐。”
他看起来完全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说,在微愣之后又毫不扭捏地把饰品接了过去。 “既然能被你戴在头上,那这必然是你所钟爱之物,在这里多谢你的割爱,”他对我露出善意的笑容, “有空来我们奴良组做客哦。”
我客套性地点点头: “顺便一提,它并非出自我手,从某种意义上算是他人赠予。这件毕竟是旧物,本来我想制作一件新的,但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可以用铁照葫芦画瓢构造出相应的形状,而上面的其他加工完全做不来。若是要送人,你最好再找匠人以此为模板再制一份。”
我解释完他的上一个问题后,又针对他刚刚的话语进行误区的修正: “而这件头饰是朋友趁我不注意时挂上的,只是恶作剧而已,它也并非我的心爱之物。”
面前白金长发男性妖怪准备收好头饰的手一顿。
我注意到了他迟疑的动作: “从他把头饰偷挂我头上,又被我发现的那一刻起,这对象便已经被我没收,现在属于我——你不用担心所有权的问题。”
结果他听到我的说明后依然没有继续动作,反而询问了我一个奇怪的问题: “你口中的那位朋友是指两面宿傩吗?”
我点点头,为了防止之后再出现指代不明的情况,于是又解释道: “我现在只有他一位朋友。”
“你的心意已领,但是这份小礼物我实在不敢收下,”奴良滑瓢似乎想把头饰重新戴回去,不过最后只是把它放回了我的手上。
“若是收下,怕是之后两面宿傩便会找我大麻烦,”滑头鬼无奈地摊摊手,随后又道, “朋友永远不会嫌多,一位朋友或许太少。交友也是生活的乐趣之一,不如趁此机会再新交一位朋友?”
他伸出手指,笑着指向了他自己。
这位滑头鬼似乎非常喜欢与他人闲聊,显然属于四海皆是友的类型,但是我并非通过社交汲取能量的人,也对于结识他人没有什么兴趣。
和两面宿傩的交流已经是我社交的极限,若是再多一位时常找我聊天的健谈友人,我觉得可能离自闭只差一步之遥: “多谢,但是不用。”
为了防止这个可怕的话题继续进行下去,我开始转移话题: “既然头饰不能作为新店开业的小礼物,那么就换一件吧。”
我朝奴良滑瓢的方向伸出手。他没有任何躲避,只是安静地注视着我的动作。我记得两面宿傩提到他被狐狸夺走了心脏,于是找到大致的位置,隔空对其进行反转术式。
如今对他人使用反转术式已是娴熟的事情,几秒之后我便修复好了他的心脏。
滑头鬼金褐色的眼眸微微睁大,接着用手摸上已经彻底复原的伤口,随后他扬起嘴角: “……真是一份大礼。”
自从学会如何对其他人使用反转术式后,我也陆陆续续复活过不少人,如今补一颗心脏真的算不上什么: “小事而已,不必客气。”
他注视了我几秒,似乎明白了什么,接着轻笑一声: “这次没有携带足够的金钱是我的失误。待太阳下山之后,我便会过来还钱。”
“这里晚上也开业吗?”他问。
“明天不一定,今天是如此,”我答。
“我记下了,”滑头鬼朝我的方向摆摆手,做出了离别的手势,随着清风吹过,又仿佛镜中人一般消失于此地,只余下最后一句残响——
“再会。”
待他走后,我想起头饰还在手中,便朝两面宿傩的方向一扔: “还你。”
话音刚落,它便被一只拥有黑紫色指甲的手抓住。
两面宿傩睁开了猩红的眼睛,他的视线瞥过手中的头饰,又重新落在我身上,带着几分调笑: “为何要取下来?这不是挺适合你的吗?”
“即使是漂亮的对象,戴上它也并不会给我带给我任何喜悦,我同样不在意别人眼中的我看起来如何,”我顿了顿,随后看向了他, “假如在我正低头煮汤时,恰好运气不佳,被你挂上的头饰直接落进了汤中,那碗汤便由你负责喝完如何?”
两面宿傩打了个哈欠,接着他仅凭腰部发力坐起身,而火焰直接在他的手上出现,将头饰直接烧毁: “真记仇。”
“你刚刚使用了反转术式?”两面宿傩显然之前确实睡过去,完全没有注意到发生了什么,而如今似乎从我的手上看出了异端,于是又问道, “难不成你这家伙就那样随随便便地复原了他的心脏?”
我点点头: “毕竟不是大事,几秒就能解决,我就当作新店开业的小礼物送了出去。”
他啧一声: “活生生把暴利生意做成亏本,这也是一种才能。”
“原来你这么在乎收益,”这倒与他给我留下的印象不太一致, “我还以为你和刚刚那一位类似,都是出门不带钱,需要在我这里赊账之人。”
两面宿傩瞥了我一眼,接着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