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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自责，为那一个手球送点和一个漏人。
巴蒂什么也没说，他向斯通斯走过去，伸手勾住对方后颈。
“低头。”
斯通斯乖乖低头，皮肤相接，体温融合，同样的火热，有一滴汗水顺着英格兰后卫的眉骨来到巴蒂眼角，然后顺着脸颊一路滑向下巴。
近距离看着对方熟褐色的眼瞳，巴蒂微笑，随后低声祈祷。
“上帝与你我同在。”他说。
斯通斯的上嘴唇颤了颤，但最终还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焦急，懊悔，还有期望混合在一起，他太紧张了，他现在什么也听不见。
巴蒂没有强求他，手指轻轻拍了拍面前低头的高大后卫的脸颊后，他给了他一个令人安心的笑。
“相信你的队友们，我们是蓝月亮，我们不是软蛋。”
说完，国王放开了后卫，转头和切尔西队长找主裁判挑边去了。
很久后斯通斯才抬头。
他长出了口打着颤的气。
没问题的。
切尔西先罚，很不幸，第一个维尔纳就打了飞机，而福登稳稳罚进，这让曼城在前期拥有了微弱的优势。
随后蓝军没有再掉链子，曼城这边京多安，津琴科，还有罗德里也都将球罚进，这样比分来到了4-4，全场的目光集中在巴蒂身上。
巴蒂和队友们碰拳抱着球走上罚球点。
【就看着一下了，巴蒂罚进，比赛结束，曼城获得冠军，巴蒂罚丢，4-4，点球继续。】
巴蒂亲吻了足球，又把它在草皮上反复调整，尽量让自己和足球的‘气’进入同一领域，保持同样的节奏。
怎么罚？
来个死角？
还是试试勺子？
想来想去，巴蒂决定就按照刚刚和福登说的那样，踢个他最擅长最喜欢的角度。
[哔——]
裁判响哨，巴蒂后退，助跑，打门！
他选择了右上角。
[嘭！]
【比赛结束了！凯帕猜对了方向但无法扑出这球，巴蒂角度刁钻，5-4！曼城总比分7-6拿下本赛季英联杯冠军！5年4冠！蓝月军团，谁与争锋！让我们祝贺曼城！】
“赢了！”
“啊啊啊——”
“全胜！！”
在最后的点球破门的瞬间，所有人疯狂的朝角旗区冲去，这样的喜悦自由和球迷分享才算得上圆满。
远远的，巴蒂看到替补席的德布劳内和B席也冲了上来，那比利时人只穿了一只球袜，健步如飞，脚踝看上去和平时没两样，应该问题不大。
很快他也跟上去，但随后他就被什么人撞倒了。
“搞什么——”
当巴蒂看清楚扑倒他的是斯通斯时，他嘴里的脏话咽了回去。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斯通斯的声音几乎淹没在整个球场的呼声中，“赢了，我们守住了！对不起，我——我们赢了！”
巴蒂拍了拍他后背。
“别道歉了。”他说，“我们会拿下赛季全胜记录，肯定，我说的。”
很快斯通斯放开了巴蒂，巴蒂起身拍走草屑，斯通斯还趴在地上，他保持着跪拜的姿势，双手握拳小臂撑在头顶。
巴蒂注意到他肩膀在轻微颤抖。
啊，Johnny Boy哭了啊。
巴蒂咂咂嘴。
行吧，哭了也好，正好发泄发泄。
在庆祝完赛季首冠后，巴蒂拖着满身的香槟准备开车回家，他刚刚坐进驾驶位，旁边的副驾驶上几乎是同时多了个不请自来的家伙。
“你有什么事，凯尔？”
“没事，”凯尔-沃克很没形的瘫坐在巴蒂的副驾驶上，“好不容易赢了，来找你聊个5英镑的。”
“哈。”巴蒂发出很大声嘲笑，“你还有5秒。”
“不是吧，5镑，只有这么点时间？”沃克不相信的摆了下手，“要知道这点够在便利店买个热狗加杯咖啡了。”
“是的，我昂贵到你买不起。”巴蒂假笑着说，“快点，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沃克突然清清嗓子，神情严肃了起来，“你看到了吧，比赛刚结束的时候。”
“看到什么？”
“就在你旁边。”
“什么！”巴蒂的耐心到了极限，现在可不是场上，他可以尽情的‘殴打’以及‘辱骂’他的球员们，“别让我猜，再不说我就踢你下去。”
“好吧好吧，斯通斯。”沃克抬手示意自己的无害，同时说出个让巴蒂愿意多给他几秒的名字，“我们的约翰尼-斯通斯在比赛结束的时候哭了，虽然不是抱着你哭的，但你就在那儿，肯定看见了吧。”
巴蒂顿了顿，“我看到了。”他说，“所以呢。”
“你以前见过他哭吗？”
“怎么没见过。”巴蒂勾起嘴角，“17年欧冠我们输给皇马，赛后他在淋浴间哭的像个傻叉。”
“这我可没料到，但不管怎样，你得去找他谈谈，而且不能只是5英镑的那种。”沃克说道，“至少给他500英镑的时间。”
“就算你不说我也打算这么做来着。”巴蒂给了沃克一个白眼，鉴于他是出于关心队友，这个白眼没多少讽刺的意思。
“那很好。”沃克表示赞同，“但——我还想给你再提供点情报。”
“Like what？”
“比如他最近状态起伏并且总是缺席训练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的感情生活出了问题。”沃克说道。
巴蒂挑眉，“说下去。”
“从去年疫情那会儿就开始了，他背着几乎所有人谈了个女朋友，然后不到3个月火速分手了，后来没过1星期他又谈了个小男朋友，后来也分手了，万圣节那会儿他又谈了个比他小很多的女友，结果不到2个月被出轨，后面他又跟那个小男友复合了，接着又分手，还差点闹到《太阳报》去。”
巴蒂：……
巴蒂：…Wait what？
从沃克说到男朋友的时候，他的大脑就开始有点跟不上节奏了，而当后面沃克反复提到分手复合，他感觉自己快不认识这个单词了。
“是的，很离谱对不对。”沃克煞有介事点点头说。
“不是很离谱，是非常非常离谱。”巴蒂拨了拨额前的碎发，“我一直以为约翰是个不怎么喜欢谈恋爱就算谈了也会很专一的人。”
沃克耸耸肩，不置可否。
“他有在认真经营他的感情。”沃克说，“但很不幸——虽然他没跟我说，但我感觉他好像在面临认清自己的问题。”
“认清自己？”巴蒂重复了遍，“什么意思？”
“就算——”沃克也不清楚怎么形容，他抓了抓脖子，“我不知道，所以我才来找你，你是专家，不是吗？”
“我是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