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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全副武装起来,然后在英国的各个角落录制疫情下的情况,巴蒂不太清楚具体操作,只知道她使用的软件上有个音符标志,据说很赚钱。

还有些团队工作人员,律师,以及他的各粉丝团体负责人的消息,报社的专访邀请,巴西国内电视台综艺邀请,哦对,奥古斯都也发了短信,只不过内容太长,巴蒂懒得看。

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巴蒂放下手机快速冲了个澡,出来后他从冰箱里翻出披萨和饮料,看都没看营养师准备好的那些一眼,然后打开电视,准备就着肥皂剧和垃圾食品开启他美好的一天。

尽管现在已经是下午了。

见鬼的,这绝对是他经历过最无聊的夏歇期,巴蒂想着随手将遥控器丢开,屏幕上的肥皂剧变成了当地新闻。

《镜报》表示戴维-席尔瓦将在今夏离开曼城,为感谢功勋,俱乐部高层一致决定为他逐渐一尊雕像摆放在球场入口。随后镜头切换,在伊蒂哈德球场外面,曼城正在主持雕像的揭露仪式,瓜迪奥拉现场参加。

巴蒂顿了顿,没有换台。

戴维也要走了啊,他啃着披萨在心里感慨,印象中的戴维-席尔瓦是个很顾家的人,在更衣室里并不活跃,很少参与他们的恶作剧,但在讨论一些奇怪的问题比如怎么才能打出最完美的水漂或者假如老虎和狮子打架谁能赢的问题时,他也会参加并给出自己的看法。

在场下他是个好人,在场上他是名副其实的中场大师。

能传出好球的家伙又少了一个,巴蒂想,他的离开对曼城的影响不会比孔帕尼小,国王舔了舔手指尖,想到中场就不得不想到另一个人,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这个假期打算怎么过,还有个更要命的,关于他们之间,到底要怎么收场。

[叮——]

门铃响了。

巴蒂以为是乔琳,慢腾腾穿上拖鞋走过去开门。尽管她的指纹已经录进去了但她就是不愿意用,每次都要折腾巴蒂,不管巴蒂对她抱怨几回都乐此不疲。

“动动你尊贵的手指吧,这是最后一次了,下次我——哦,是你。”

门开了。

外面站着的是个让巴蒂意外的家伙。

“嗨。”德布劳内微笑着挥挥手。

他胸前挂着个透明猫包,里面装着黑猫果酱,左手还拿了一小束花,3、5枝的样子,全都是淡黄色的玫瑰。

“你的表情看上去像见了鬼。”他说,“别怀疑自己的眼睛,是的,是我,凯文-德布劳内,我来了。”

巴蒂第一时间抱走了果酱,他坐回沙发上,假装德布劳内不存在,摸着猫咪的脊背,巴蒂仿佛变成了《教父》电影里的马龙-白兰度。

“你怎么进来的。”他问,“门卫那儿我打过招呼,你从去年就被列入黑名单了。”

“我向泥鳅要了通行权。”

“他给你了?”

“给了。”

“为什么?”

“我理由充足。”

“哈!”巴蒂发出声很明显的嘲笑,“我不管你是怎么进来的,那不重要,告诉我,你今天的目的是什么,讲和?”

德布劳内没有跟过去,他站在电视旁,手里还抱着那束花,“不,我来拿我的东西。”他说。

“你的东西?”巴蒂挑眉,“这儿没你的东西。”

“果酱的铃铛,前阵子我把它当成你的放进箱子里还给你了。”德布劳内回答道,“我知道你戴着更好看,但现在我想把它要回来。”

“别试图跟我调|情,那没用。”巴蒂说着将膝盖上的果酱反过来肚皮朝上,随后埋头在猫咪柔软的毛发中,“你明知道我不会放他跟你回去,为什么还要把他带来给我。”

“我没想带他,他自己跟来。”

“是吗。”

“是。”

“果酱他自己跳进猫包并拉上拉链然后不知怎么跑到你身上跟着你过来,是吗?”

“是。”

“那花又是怎么回事?”

“我家附近那家店的店员硬塞给我的。”

“硬塞给你?”

“对。”德布劳内丝毫没觉得自己的理由很牵强,他看了眼手里的花,问道:“有瓶子吗,我把它们插起来。”

“没。”巴蒂对花没兴趣,他从来都只觉得它们是工具,“你随便找个什么奖杯放里面吧。”

德布劳内想了想,选了大耳朵杯的复刻版,他把花束拆开,把每一枝的底部修剪好,最终才把它们放进奖杯里。

做完后他站在‘花瓶’旁,说道:“好了,现在把铃铛给我。”

巴蒂忙着吸猫头也没抬,“在我卧室的柜子里,左手边第三个下排右侧的抽屉,大概是,我不记得了,你自己去找。”

比利时人没再说什么,他走进了那间久违的卧室自己翻找,很快他带着那条颈圈和上面的铃铛走了出来。

也不说话,就那么站在沙发边上。

巴蒂抽空看了他一眼,“你拿到想要的了。”他说,“怎么还不走,等我留你吃晚饭吗?”

“不,谢谢,比起冷披萨我更愿意自己做点肉丸意面吃。”德布劳内不轻不重讽刺了巴蒂的晚饭,“我要带着我的猫回去。”他说。

“没门。”巴蒂非常坚定,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了一个问题,就在刚刚,德布劳内说‘猫’这个单词时似乎用了复数,“你认真的吗?”

德布劳内点点头。

他拿起脖圈走近沙发,在巴蒂审视的眼神中把它戴在了他脖子上,看了几秒,他伸手拨动铃铛。

“你听到我说的了。”德布劳内开口道,“我要带着我的猫回去。”

Cats。

巴蒂听的非常清楚,是复数。

他抬头和德布劳内对视,“你想我做你的猫。”

德布劳内的瞳孔非常稳定,巴蒂甚至看不到它们有轻微的移动,“你有只叫凯文的狗。”他说,“那么我为什么不能有个叫巴蒂的猫。”

空气有些凝固。

巴蒂没说话。

德布劳内也没说话。

他们保持着既紧张又暧|昧的对视姿势,直到巴蒂怀里的果酱发现了他脖子上的铃铛并伸出爪子去拨动它。

铃铛的声音打破了令人讨厌的安静。

巴蒂放下猫,拿过毯子让他去玩上面的吊穗,他看着德布劳内的眼睛,突然笑了,“你知道吗,这是我听过最最最最诡异的道歉。”

“嗯哼,所以?”

“所以你为什么不能更直接点。”巴蒂向后靠在沙发上偏头说,他用食指碰了下铃铛,“你明明可以直接说希望我扑上去抱着你的脖子吻你,非要用这么古怪的方式,你就是个怪人。”

“如果我说了你会那么做吗?”

“或许,这取决于——”

“我想要你跳上来抱着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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