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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为了矫正您,”狄更斯挂着礼貌的笑容讥讽道,“不过正根本也不算下定决心。”
“小查尔斯,既然你如此不待见我,”波德莱尔非常自然地转换了态度,“不如试着毒倒我再说?你亲自做的话,鱼肉大概也行。”
狄更斯缓缓提起了削土豆的小刀。
沢田纲吉担心了一秒他们会不会打起来,紧接着反应过来这里是司书的产业打坏了也不归他管。
但立刻他又想到,这是查尔斯·狄更斯和夏尔·波德莱尔,就算于这个世界没在写作了,受伤也是世界级损失,不过他们如果损害了图书馆内家具,百分百会被司书扣下来写书还债吧……
他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小心将面片擀得更薄了一层。沢田奈奈嘀咕着不如干脆煮面片汤或是煎千层饼,接过面皮用小刀划了两下,又撒了点水,贴在已经包好的饺子上。
一只看起来神似沢田纲吉的呆滞饺子出现了,饺子的花边就是他的头发。
沢田纲吉羞窘地:“妈妈……”
“呼呼呼,纲吉一直这么容易害羞呢。”
沢田奈奈哼着歌,开心地雕刻起更多花样。先是就差把“求求您让我也加入”写在脸上的狱寺隼人,她将饺子包得又小又圆,花边稍长,再装饰上镂空了神态和表情的面片,一只颇有小小炸弹风格的饺子就放在了案上。接着是全神贯注地帮妹妹捶丸子的笹川了平,这次饺子底变成了圆鼓鼓的拳击手套;接着是捏成了柳叶饺上打棒球的山本武,拿着花球的可爱库洛姆,虽然不在这里但还是喜提了饺子造型的里包恩……
沢田奈奈贴了一大堆,重新数了下守护者的饺子:“是不是还少了一个?”
是的,是云雀前辈。
沢田奈奈回忆片刻,想起了对方的模样,十分天然地问道:“原来他就是云雀吗?是他叫云雀,还是那只鸟叫云雀?”
沢田纲吉:?
不,那只鸟叫云雀云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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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田奈奈的欢快人物造型饺子,受到了厨房里大家的热烈关注,并纷纷实践起造型和改刀。
沢田纲吉亲眼看到有人将一颗章鱼小丸子包进了饺子,决定一会儿只捞妈妈的爱心饺子吃。
并不想去听课的小孩子们也偷偷溜进餐厅,在桌子上自己动手做着玩。
被夜蛾正道拽去协助招生活动的五条悟发出了谜之叹息:“夜蛾啊……”
夜蛾正道不太想听下文,总觉得他没憋好屁。
五条悟:“隔壁世界来玩的小孩,都比我们新生多。”
已经于不久前被不光荣地任命为东京高专校长的夜蛾正道:“……”
他冷哼一声:“还用你说。”
咒术太依赖血脉传承——或者说,因为过于注重血脉传承,而根本没有开发入学检测体系。
而他们也着实没什么吸引人的东西能拿得出手。既没有异能者的自由,也没有正常学校的高偏差值,目前来听课的都是因为给他们面子——比如坐在下面乖乖发呆的伏黑惠,纯粹是记住了五条悟的玉犬造型才跟来,一种因为喜欢狗才造成的移情作用。
等他知道五条悟到底有多狗,怕不是会拔腿就跑,头都不回。
五条悟诚挚建议:“我们就从上到下并入图书馆吧。”
大家的下一次咒术学习,又何必是在咒术高专。
去隔壁黑手党上课都没什么问题,他去听那位里包恩先生的课程了,讲得非常有道理。就比他差上那么一点而已!
夜蛾正道冷漠无视了逆徒的又一次全员叛逃提议,继续按部就班地播放影像资料。
五条悟无聊地看着,突然想起什么,扭过身子问他:“乐岩寺嘉伸那老头儿还没反应?”
“你希望他有什么反应?”夜蛾正道反问。
“带着学生杀过来,痛心啊指责啊动手啊之类的,”五条悟无所谓地说,“那不也算是另一种程度的新生补充?”
“不算。想点好的吧你。”夜蛾正道皮笑肉不笑地将他扭正回去。
五条悟发出无聊的叹气声。夏油杰去给【折口信夫】老师当助教了,没有狐朋狗友在,还要被迫听夜蛾正道播干巴PPT,他的灵魂都要流失掉。
但他没走,甚至没打开自己的术式,任由夜蛾正道摆弄。
夜蛾正道扫了他几眼,忽然问:“你打算留下做老师么,悟。”
“嗯?当然要留下。”说到这个话题,五条悟立刻精神抖擞,得意洋洋地翘起鼻子,“我可是最强的麻辣教师五条悟,没有我你们根本不行吧!”
夜蛾正道并不太意外听到这个回答,但他还是暗暗松了口气:“还没毕业倒是先给自己想好了称号啊你,想做麻辣教师,倒是先想办法通过教师职业资格考试。”
“……嘎?”听到了完全意外的东西,五条悟呆住,“我活了三辈子,从来没考过那东西!!”
夜蛾正道:“这是什么值得夸赞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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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也许应当考取一套教师资格证,对图书馆附属学校的教学也更有益处。」
坐在【柳田国男】的讲座上,【托尔斯泰】悄悄给【陀思妥耶夫斯基】传着纸条。
后者正在指指点点地翻看普希金新印的小诗集,接到长长细细叠得整整齐齐的细纹纸时还没反应过来,随手翻开一看,就被自己和对方幼稚的行为惊到了。
【托尔斯泰】甚至还在题头画了只垂颈的毛绒小鸭子。
【陀思妥耶夫斯基】无言地拿过纸条,在上面写上两句,团成团扔了回去。
【托尔斯泰】有些艰难地展纸一观:「别说傻话了,资格证书是给没有资格的庸人们互相欺骗用的。」
他仔细瞧了一会儿,发现【费佳】给小鸭子添了片池塘,水波和褶皱的纸一起荡开,颇有趣味。
他回信抱怨:「考试才能让大众接受你的部分学识,学生和学生的家长也总会安心一些——您将纸弄皱了,这很不好写字。」
【陀思妥耶夫斯基】:「那就出去再谈。传纸条这种事,很像是沸腾蠢动的初级学生。」
【托尔斯泰】:「我们现在坐在讲师的课堂上,不正是学生吗?对知识渴求,才让人沸腾。」
「溜号传纸条可不算对知识渴求。」
「我留心听着呢,只是有些感兴趣的问题,想即兴探讨一二。」
「你想问我对老师的看法,还是对老师制度的看法?」
那副小鸭戏水图也在不断增添着风景和细节。
坐在他们后面,就看着他们传来递去的费特先生:“……”
此情此景,他突然觉得自己和其他所有人都很多余,并由衷地想要写上几句押韵的东西,纾解自己被迫多余的心情。
费特突然有所明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