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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

“小男孩，都是这样，”司书微微叹了口气，撂下笔看他，“无论如何，你赢得了游戏。有什么想要的？先说好，没有我的怜爱那种东西，我也做不到让其他组织的BOSS爱上你。”

江户川柯南险些表演一个平地摔，您与中间看起来很温暖的那位也就算了，左右边上那两个根本一黑到底，谁想获得他们的爱啊！！

他清了清嗓子，郑重开口：“在那之前，我能先问您几个问题吗？”

“三个，问吧。”

“第一个，请问，人死真的能复生吗？”

司书换了个姿势托腮：“可以。”

“不过，活过来的存在将不再是纯粹的人。为了延续生命，他必会被迫或主动地抛弃什么东西，最常见的，便是感情。”

江户川柯南下意识看向小林多喜二，被后者安抚地摸了摸发顶。

于是司书也好脾气地补充道：“他们没有真的复活，代价也主要由我支付。‘再次给灵魂以人的姿态’，是这一技术的核心。优点自不用说，缺点也不小。身家性命都系于她人，因我的契约而生，也可能因此而逝。”

江户川柯南听得咽了口口水：“如果我请求您复活某些人，代价由我支付，您会答应吗？”

司书想了想：“这要看你想让我复活谁，又能拿出什么来打动我。为了你好，也为了我好，相信我，你不会想一直欠一位炼金术师，事关人命的报酬的。”

这次，他沉默了许久，才有些低落地说道：“……那么，离开这里以后，我还想和小林先生通信的话……”

咦。司书微微直起身体：“我还以为你会选乱步，道尔，乃至福尔摩斯……”

“他们的确是我的偶像，但小林先生是这次事件中我认识的最好的朋友。如果可以，我更希望能再见到他，哪怕只是通信也好。”

出乎意料地可爱啊，司书垂下眼，侧着头打量他。那浅淡的虹膜像是锐利的剑锋，剥开他装傻充愣惯了的外壳，直指他的要害，翻挑起他的灵魂，放到眼前细细打量。

“说实话，不是很想答应你，”司书的表情透露着一股“要怪就怪你假名没起好”的古怪，“但如果你打算以此作为胜利条件许愿，我也不是不可以容情答应。”

柯南再次默然半晌，缓缓摇了摇头。

“因为组织，有太多无辜的人牺牲死去，很抱歉……我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做下决定。”

这句道歉约摸是对着小林多喜二说的，司书却轻笑一声，接过话头：“那句话怎么说的，为了公众的利益，你愿意牺牲你的友情？”

她说：“偶尔自私一次也不可以吗？我记得你才十七岁，就算天塌下来，也还有大人顶着。”

柯南小声说了一句我已经是大人了，想了想，又盯着鞋尖低声补充道：“我现在能站在这里，是因为有无数人倒了下去。”

血肉垒起的，是黑暗崎岖的山路，是压抑残酷的避难所，更是齐心建造的通天之塔，万里城墙。

摇摇欲坠，也坚不可摧，除非他也成为这无声砖石的一部分，否则他绝不会放弃走下去。

如果停下，他就不再是自己，终其一生他也无法原谅那时的选择。

要不懈追逐真相乃至真理，即使它遥不可及。

“也正是小林先生让我更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一点，”他含糊地说，“我和安室先生谈了些过去的事……有太多事我不了解也做不到，有些事却还算力所能及。他很想亲自来见你，这让我意识到必须抢在他前面……”

他难得有些颠三倒四，仅剩的听众却能明白他的意思。司书也见过因安室透记忆衍生出来的场景和人物，只能说惨到她都想建议他多去神社拜拜，甚至因此默许了白兰伙同中野重治拷贝他的记忆录下来研究。

对某些人来说，这已经不是一场争夺胜负的游戏，而是考验人性的诱惑。即使能坚定地守住底线，对他们来说也太残酷了。

司书说：“原来如此，让我再好奇一件事吧。有些冒犯，但我的确看了部分你的记忆。其中有个叫泽田弘树的孩子，他借用人工智能做了些事。你觉得你的国家，有因此而改变吗？”

江户川柯南犹豫片刻，再次摇起了头。

司书再次露出笑容，这次却谦和柔软得多：“我不这么觉得。人的生命像是宇宙星尘，自有其轨迹终途。不受控制地被混乱的引力吸引，被无处不在的射线畸变，消失在无终无止的黑暗。”

“但有的人，却像是明亮的恒星，吸引其它人前仆后继，毫无悔意地奔向燃烧。即使在数万光年之外，仍会有视线追逐那光彩。

“他遇到了你，你改变了他。许多人遇到了你，世界也因你而改变。”

请保持这份赤子之心，努力走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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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真有趣啊，”爱丽丝望着不远处被围起来的小男孩，说道，“福尔摩斯先生，喜欢她们吗？”

“我想可以这么说，”福尔摩斯思考片刻，这样回答她，“你会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有其它事情要问我？”

“嗯。你，曾经说过，‘感情作用会影响清醒的理智’。如果要研究人类，并想办法帮助他们，是不是，不喜欢他们，比较好呢。”

原本打算和他们打个招呼的黑羽盗一脚步一转，走向了站在一旁小声争论什么的异世界儿子和弟子的方向。不过他也悄悄竖起了耳朵，想必场内不少人正和他做一样的事，只是大家都装作不去在意。

福尔摩斯意识到了会有人偷听，但他并不在意，只是用心回答起爱丽丝的问题。

“感情用事会影响判断能力，这的确是一大弱点。但受感情驱使，并不全是坏事。无论是卡罗尔先生，还是亚瑟，他们愿意接受图书馆的招揽，都是出于某种强烈的心情。保护喜爱的作品，憎恨让书籍消失的存在……”

“和打算再杀死你一次的执念？”爱丽丝还记得清清楚楚当初的事呢。

“毕竟那时候亚瑟还以为是我绑架了他，”福尔摩斯微笑起来，“连我也不想出现在恼怒的他面前，我无疑提防且忧虑那样的精神状态。但是，如果再一次将我推下去，就能让他从那种狂热的情绪中脱离出来，那么我很愿意沉入瀑布之中。”

爱丽丝深深地凝视着他。她总是散发着莹莹微光的左眸十分惹眼，那是她并非人类最显著的证明。《爱丽丝梦游仙境》是给孩子的乐土，不是给她的。

“因为那符合公众的利益？”

“因为亚瑟是我关心的人，他也同样关心着我。即使并不喜欢，他也不会希望我消失。”

说到底，她们是模仿者，模仿着人类，作家，创造她们的人所期望的一切姿态。但是，刘易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