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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过来哪里不对:“等等等,先说尼古莱的事,你把他关到那里了?你们可能不了解,那家伙非常非常讨厌被限制自由的感觉,给他机会……”
【江户川乱步】真诚地说:“关在你的赌场了呢。”
“……他会把所有人都杀掉。”西格玛捂住胸口,哽咽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的赌场!!”
“因为是在广场抓住他的……呼吸,呼吸,放缓节奏,不要这么紧张,别让他越狱不就行了。”
“这种事想也知道做不到吧!”西格玛很想滚进桌子底下冷静到天荒地老,一脸痛苦地说道,“默尔索也无法阻止他的进出,而这已经是我们世界最高等级的异能监狱,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我们应该把[果戈理]先生带回我们世界关押?”【江户川乱步】饶有兴致地说。
连中岛敦都要忍不住了:“乱步老师!”做个人吧!
“哎呀,敦酱真可爱,”【江户川乱步】仰躺在沙发上,微笑着对他飞了个wink,“但是,用那谁的话来说,这不就是最优解吗?我们带走危险的异能罪犯,其他世界迎来全新的和平……”
“不是的。”
“嗯?”
“……不是这样的,”西格玛还扶着桌子,但镇定和理智已经重新回归到了他身上,“就算你把他们全部带走,将整个默尔索带走,也没有用。总会有新的……新的组织,新的罪恶……”
“是这样没错,”【江户川乱步】含笑望着他,“世界是一场流动的盛宴,没有什么能永恒不变。罪恶如此……”
朋友和家人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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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尔斯泰】捧着刚烤好的面包盘走过来的时候,西格玛已经不在休息室了。房间里只有做手工的中岛敦。
“小敦?”
他有些疑惑地张望了一下,没找到人,干脆先把面包盘放好,好奇地问道:“这是你做的吗?”
“这些是西格玛先生做的,”中岛敦指了指被他临时用餐盘罩保护起来的那些艺术面团制品,又指了指自己面前那些更五彩斑斓卡通可爱的部分,“这些是我做的。”
桌子上零零散散摆着很多神奇造型的面团,【托尔斯泰】看着一个张牙舞爪的黑灰色椭圆面团,凭借直觉猜测了一下:“这个难道是小龙之介?”
中岛敦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竟然能认出来吗,太好了!”
主要是靠猜,芥川龙之介的异能如果有意识,绝对不会承认这是自己。但【托尔斯泰】还是不吝夸奖道:“很厉害哦,特征很明显。现在手上在做的是……呃,嗯……是小镜花吗?”
中岛敦兴奋地点起了头:“没错,是兔子镜花!”
【托尔斯泰】立刻触类旁通:“原来如此,旁边的这位是小中也龙吧。”
中岛敦有点不好意思,并试图将那根面条一样的东西藏起来:“因为听说保尔老师可以变成龙,本来想捏好几条的……”
但他低估了定形长条物体的困难程度。
【托尔斯泰】忍不住笑了起来:“可以试试用细金属丝固定,这样就不会变形了。小敦是打算把这些装饰在晚餐餐桌上吗?”
“其实……”
“嗯?”
“……其实是想送给这边的大家,”中岛敦低下头,无意识般捏着面团,轻轻说道,“虽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也是认识的朋友了。所以想留下一点……礼物。而且……”
“而且?”
“走的时候,镜花和龙之介他们都会难过的吧,”他小声说道,“把面人送给他们玩,难过的感觉大概会减轻一点。”
【托尔斯泰】愣了片刻,突然笑着伸手,揉乱了中岛敦的额发:“是很好的想法,不,不如说能想到这点的敦实在太厉害了。”
“我也是受到了启发……”中岛敦的耳朵都因为害羞而变得绯红,但他没有躲开【托尔斯泰】的手,也已经不会觉得这份夸赞是负担了,“而且,列夫先生……”
“您是怎么看待西格玛先生的呢?”
【托尔斯泰】的手停在了中岛敦发顶。中岛敦偷眼看他,发现他微微歪着头,一副沉思的模样,显然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半晌,他好像有了答案:“是个不错的人?”
“诶?好笼统……”
“因为还不够熟悉嘛。甚至没有说过几句话,一直都在忙费佳和……咳,总之在忙别的事。”
【托尔斯泰】说到一半,才觉得本世界[费奥多尔]的故事,实在不适合讲给孩子听,飞速又吞了回去,“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时间和时机也很重要。”
“那您会觉得……他是您的同位体吗?”
【托尔斯泰】再次陷入了沉思:“老实说,我也不清楚,并且认为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小敦会把自己认识的镜花和这个世界的镜花弄混吗?”
中岛敦用力摇了摇头。
“就是这样。每个人都是独立存在的。即使他是我的同位体,我们也是完全不同的人,何况我们都失去了很多记忆。是我的同位体又如何呢,我不是什么伟大的人,像我或者不像我都没有意义。他也在努力地生活,这就足够了。”
【托尔斯泰】虽然不知道西格玛的真实身份,但却通过芥川银的透题,知道了他的过去。也许是因为通过异能交换来的情报直接传递到了芥川银的脑海,也许是因为她一直拥有,从未抛弃的隐隐的共情能力,她对说服西格玛这件事非常上心,并且暗地里找最有关联的几人都谈了谈这个问题。
连在图书馆里被迫随时待命的虚幻死屋之鼠成员都被她一一问了过去。虽然大部分回答都不怎么靠谱,普希金却一边发牢骚,一边老老实实地建议她去找【托尔斯泰】谈谈,他认为这样更有用。
但【托尔斯泰】几乎什么都没做,让甚至准备好药物(?)的芥川银也暂时搁置了行动,放任西格玛去自己抉择。
“人由过去和出身的家庭组成,永远也无法甩脱烙印。即使不是令人愉快的记忆,贸然失去也会让人惶恐不安,迷失自我。只有本人放下,才是真的解脱。”
他舒展眉目,像一捧汨汨流淌的山泉,轻快地说道:“何况这次不成还有下次嘛。既然是朋友,就还会再见。就像我在图书馆看到了费佳一样,人总能创造了不起的奇迹。”
即使死亡将我们分离,心也还会靠在一起,这部分就没必要对小敦说了。
“恰好时间空出来了,我来和你一起做礼物吧?”
“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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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银从厨房高高的小窗户探进身时,吓了坐在没开封的面粉袋子上的西格玛一跳。
“你怎么会从那里进来,很危险的!”
“还好?这个高度很轻松就能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