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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怎么好像是透明的高纯度白酒,不是场内准备最多的鸡尾酒和米酒……应该是她看错了吧……

他的同伴似乎去搞聚众赌博了,只剩他一个。与谢野晶子犹豫片刻,还是向他点了点头,算作招呼。

没想到青年干脆地站起来,挪到距离她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托着下巴微笑着说:“列夫·尼古拉耶维奇·托尔斯泰。小小姐就是与谢野晶子吧,初次见面。”

“您是俄国人?”与谢野晶子有点诧异。

“是呢,长得不太像,感觉就像图书馆悄悄给我们整容了,”青年耸了耸肩,他何止是长得不像俄国人,和费佳给他看过的照片也没有丝毫联系,“不过也没什么关系,我失去了很多记忆,对过去的自己更没有概念,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上天赋予人类理智,就是为了摆脱烦恼。”

与谢野晶子从没听过这句俗语——因为它出自托尔斯泰的一本书——她觉得十分惊奇。

“您的日语说得真好。”她下意识地回应。

“这应该是钻了空子,我总觉得我的俄语其实也不怎么样,”托尔斯泰不好意思地说,“我喜欢修改我写的东西……”

与谢野晶子:“所以您也是作家……”

“也不太算?”

也不太算是什么意思,写出来的东西无人问津?

福泽谕吉忍不住地多看了两眼相谈甚欢(?)的两个人,晶子已经很久没和陌生人单独说这么多话,既让他欣慰,也让他忧心。

事实上,与谢野晶子现在的状况,别说热红酒了,酒心巧克力都不该沾,还是之前来侦探社下邀请时,那个叫永井荷风的青年劝动了他。

“相比起担忧身体的不适,心灵的需求更不应吝啬给予。”

以晶子的异能,即使是濒死之人都能治愈,但也是异能,让她过早地品尝了悲哀和苦痛的滋味。

想到跑去港口黑手党搅风搅雨的森鸥外,福泽谕吉的面色越发沉肃,还是江户川乱步猫抓一样拍了他两下,他才回神收敛,决定在跨年时忘记便宜师……

“去死吧!垃圾!”

喧闹的大厅像是突然卡住的播放带,骤然一静。但在发现只是有人发酒疯这种常见意外以后,又见怪不怪地重新喧哗起来。

福泽谕吉飞速扭头,骇然发现与谢野晶子不知何时抢走了青年的酒杯,一口灌了下去。

“晶子!”

托尔斯泰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像也喝多了:“天意……嗝,注定……拿破仑,可悲的,刽子手……自信能支配千百人的命运,哈哈哈……”

与谢野晶子一把将酒杯掼到桌上:“刽子手!屠夫!杀人狂!我不会忘记……模糊地消失……总有一天!亲手宰了你!!啊啊啊啊!”

“历史从不记载和平,就是这样的吧……战争啊……”

福泽谕吉:“……”

江户川乱步:“啊,喝多了。嗝。”

福泽谕吉:“…………”

他堪称慌张地紧急确认了下江户川乱步的杯子,幸好,还是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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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书:普通偶像做不成,可以去做ES的声替(停下)

漫才这个梗也有捏他文野汪的意思23333,不过写到这里我才恍然发觉……敦敦,你身为主角真的很没牌面。

晚上,应该,还有一更。因为震惊地发现收藏破三百了……貌似这种时候就应该加一下更,当然也是因为今天下午我要去开三个会,拥有漫长的时间摸鱼。就是不知道七点开始那个要几点结束……(疲惫的微笑)

第十九章 尾声

“发泄出来也不错,”很明显猜出什么的绫辻行人淡淡地说,“恶意掩藏在心底,只会化为恶鬼。”

一个不当心,还会被邪恶利用。

福泽谕吉默然,反而司书一脸无所谓地端起酒杯:“绫辻先生说得对,应该多发泄,如果有条件不如把人绑过来让晶子小姐亲手捅几刀,有我在,保证死不了——”

福泽谕吉:“……我倒也不担心森鸥外会死,这不是如此就能轻易解决的事。”

醉眼朦胧的司书立刻精神起来,意味深长地:“森鸥外啊,我懂,我懂……”

耳力很好的其他文豪:“……”

你懂什么啊懂。

福泽谕吉:“……总之,晶子需要的不是更多的刺激。”

而是安抚。

“嗯,嗯,到年纪了,可以谈个恋爱试试啊,”司书严肃地点着头,胡乱提着远超她知识储备的建议,“我看晶子很宝贝她的发卡,是友人所赠?可以试着发展……”

福泽谕吉再次沉默了。

“喔,对不起,”明显也喝高了的司书却依然十分敏锐,“是战友?”

江户川乱步忽然说:“他姓立原。”

“哦……啊?啊……立原……啊……”司书两眼发直,显然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好半晌,才在“你的国文相对你司书的身份是不是太烂了”的抱怨里低声念到,“鲜花环绕的高原,

林中草地上小鸟欢唱。

鸟儿美丽的清歌,

声声传到我朦胧的耳旁。”

不远处的三好达治轻声接上:“我们遥望着山的那面,

默默地观赏天空景象。

淡云如轻纱漂流,

蓝天如宝石闪光。”

梶井基次郎看他一眼,竟然跟着接上了这位同样因肺结核英年早逝的后辈的诗作:“幸福在哪里?

在山那面的蓝天上,

在天底下小而生疏的村庄。”

三好达治无声地笑了起来,用力拍了拍梶井基次郎的肩膀,差点把人拍到地上。

等到司书微笑着念到“希望与梦/小鸟与花”,与谢野晶子不知不觉已经昏昏欲睡,拄着摇摇欲坠的红酒瓶眼神空茫。

“还说什么……这是荣誉……哈哈哈……”

“生命较之永恒只是刹那,”托尔斯泰安慰般地喃喃,“仅仅是一刹那……”

他俩同时像断电的机器人一样向两侧倒去。

福泽谕吉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自家社员,托尔斯泰也被一个灰发青年揽住,无奈地说:“怎么酒量还能越喝越差。”

司书催人入睡的念诵声戛然而止,她好像被触及什么开关一样忽然脱离半醉半醒的状态,弯腰,抄起被托尔斯泰藏在桌下的酒瓶看了一眼:“那费奥多尔先生和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这里会有高达七十二度的伏特加?还不止一瓶?”

偷渡高度酒精进来的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为了庆祝我们彼此活着迎接新的一年……?”

“这么喝下去,说不定就没有明年了吧。”

柔弱的司书平静地捏紧了手里的玻璃瓶,很快它就像阳光下的白雪,分毫不剩地消融在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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