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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各地作为杀手活动。显而易见,这里面有一场背叛。情报局的夏尔叔叔在得知这件事以后,大发雷霆,发誓要把他带回去受审,但我更想找到他们,亲口问一问当年的真相。”

中原中也,中原中也已经听傻了。

“我受了夏尔叔叔的帮助,才得以来到远东,因此我还知道一件事,这件事甚至在许多国家的情报机构里都是未知消息……”兰波抬起菜刀,望着中原中也说。

“魏尔伦的异能,就是重力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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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又觉得恍惚,又觉得荒谬。

“……你是为了调查荒霸吐……你是故意靠近我的吗。”

他很在意这件事。

“是也不是。”

兰波盯着被自己切成碎屑的大蒜、番茄、洋葱和不知名调味料,看看锅又看看油,眼神显得有几分犹豫不决:“我听说了镭钵街因爆炸而生,所以拜托司书将我送到这里,不过我也没想到……”

他舔了一口基地内的劣质食用油,露出一点嫌弃的神色。但想在这里找到品质尚可的橄榄油,大概只有派中也紧急去图书馆打劫才现实。

“……没想到我的《地狱一季》,竟然会被你借走。”

这里的你,明明连法语都半懂不懂,却还是带走了我的书,那本异教而亵渎的,创作于愤怒与孤寂的小册子。

“一件非常奇妙的,可以称之为缘分的事。哪怕我早已对它漠不关心,但还是想亲眼见到你,并把这本书送给你……如果你不嫌弃。”

他把油倒进烧热的锅里,被迸溅的油花惊得微挑眉梢,又很快稳住,将混合成一大团的调味料往锅里倒。

他记得那个叫檀一雄的人开过的厨艺交流会,做菜大体就是这么个顺序,先炒调味料……接下来是先放水还是放菜?

他对着噼啪作响的锅陷入深思。

“……这本诗集是你的?”

他最终只挤出了这么一句。

其实是我写的,兰波心想,但说出来是不是还要解释创作源头,他不是很想。

在热油刺啦刺啦的煎制声中,中原中也终于从过大的冲击力缓过了一点神,想起了那本他珍而重之收起来的精装绢面烫金诗集,想起了通过他仅有的法语认知,看懂的只言片语,和就写在封面的:“等等,让·尼古拉·阿蒂尔·兰波……”

那不就是作者的名字?!

“那本书不仅是我的,还是我写的,用来纪念父亲,”兰波眼也不眨地将杂七杂八的鱼块一股脑倒进锅,“特意署了这个名字,就是希望如果父亲看到这本书能来找我。可惜初版一共也就印了三百本,根本没有卖出去,原稿也在几经周转中遗失了。”

什么,这么惨的吗。不对,你纪念父亲写地狱风景?到底是希望他活着还是死了还是生不如死?

并没空细读这本全法语诗集的中原中也抵着额头,试图不让自己的思维一味跟着这个根本不像小孩子的家伙走:“所以你的名字是?”

“你知道外国人经常会给孩子起一样的名字吧,”但他并不会干这么偷懒的事,“让·尼古拉·阿蒂尔·兰波也是我的名字。以前他们都叫我小阿蒂尔,但比起父亲,我更有资格做大的那个,对不对。”

兰波研究了一下鱼的熟度,凭感觉开始倒水。

中原中也:“……对。”

总觉得否决会发生大家都不想看到的恐怖的事。

兰波微微勾了勾唇角。本就因为过于精致而显得忧郁怆然的气质稍稍柔和,但依然距离天真无邪的稚童相差甚远。

“我不想逼迫你,中也,”兰波用目前尚且年幼的中原中也很少听到的,成熟资本家般,真诚但坚定的语气说,“因为我把你当成了朋友。但他们毕竟是两枚不定时炸弹,我担忧你的处境,不能也不愿向你隐瞒,因为这一切都充满危险……”

随着兰波极其少见的真情流露,中原中也险些听到自己的良心缓慢滴血的水声。

一时之间,房间里只有柴火噼啪燃烧,和鱼汤沸腾咕噜的微弱噪音。

“其实……”

他几乎要偏移视线,骨子里的执着却让他盯紧了兰波的双眼,就是镭钵街当场再炸一次也无法让他移开。

“……我的确知道荒霸吐在哪。”

兰波有些惊讶地转过身。

这个孤身在孩子堆里,默默隐藏这个惊天消息五六年的少年,就这样吐露了可以说是自己复杂波折的一生中最大的秘密。

也许,他只是,太想要一个同伴……或者一个分享这个秘密,而不会造成太大负担的理由。

哪怕他十分清楚,这个秘密一旦出口,就是天大的问题,不可能有意外。

“它就是我。”

我就是荒霸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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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叔叔就是本世界波德莱尔。说来,虽然翻译成阿尔蒂尔,但其实原文是Arthur。

不要相信兰波的鱼汤做法,从根本就有问题(。)没看过文野的小伙伴(会有吗?)也不要相信什么甜蜜爱情的结晶!

可怜的中也,四处被资本家欺骗。

这篇文必须大力感谢檀妈妈,他出的食谱给我提供了很多很多很多……食谱。和灵感。他好强。这个男人是珍宝。

兰波篇应该再有一章收尾,之后我要写个过年放松。再加班我要死了,痴呆。

第十三章 鱼汤?

兰波依然凝视着他。宝石般的蓝眼睛不再像冰棱那样刺人,反而像打磨过的宝石,柔和圆润,闪烁着点点银河似的光彩。

明明是个没什么表情的小孩子,眼神却像是慈爱的老父亲。

“事实上,我的诗也不是真的无人问津,”他突然说起毫不相干的话题,“有人找到我想要再版,但是被我拒绝了。”

我发誓再也不写、不碰这些虚伪又荒谬的东西。

“他说我会少年成名,流芳百世,成为被无数人记住的诗人……”

那个在他三十多岁时写信给他的杂志主编,亲切地称呼他为“亲爱的诗人”,向他描述了巴黎的人们有多么爱戴他,并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更多他的作品。

“但我不需要。”

兰波丢下所有配菜与调味品,盖上锅盖,转身看向中原中也。

“不需要他人的定义甚至怜悯。我想写就写,不想写就扔掉,我想去巴黎就去巴黎,想离开那里就离开那里。也许上帝给了我成为诗人的天赋,但我自有选择是否成为诗人的自由。”

“谁也无法主宰我的灵魂。”

是人也好,非人也好,人生不过一杯酒,一碗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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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静静地等着鱼汤煮开。中原中也一会儿把重心放在左腿,一会儿放在右腿,像个多动症一样,无意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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