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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邢大夫一进院门,眉头就皱了一下,从腰间的荷包里摸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吃下去。
眼看着侯爷的模样越来越不好,终于见到他来的青然跑到他面前:“邢大夫,您快去看看侯爷!”
邢大夫把瓷瓶递给他:“院子里的人,一人吃一粒。”
“怎么会有这么浓重的极乐散的味道?”
青然道:“侯爷来落云轩与夫郎用膳,着了道。”
邢大夫皱着眉,“夫郎用的药?怎能干出这种糊涂事?”他没来京都之前医术就名满天下,除了对赫连曜客气,在其他人面前可没这么多顾忌。
然而当他看见椅子上坐着的赫连曜,心里还是沉了一下,赶紧对青然道:“将刚才瓷瓶里的药取出五粒,化成水,立即给侯爷服下。”
青然攥着瓷瓶:“是。”
邢大夫走进屋里,看也未看楚含云一眼,刷地铺开收纳金针的柔软皮革,拉起赫连曜的双手,在十个指头的指尖上扎了一下,挤出血。
只见指尖上挤出来的血已经不是鲜红色,而是浓郁的暗红色。
手被他拉着的赫连曜浑身颤着,额头,脖颈上全是一层层细密的汗。
青然端着碗走进来,叫着赫连曜:“侯爷,请喝药。”
“没用的,”邢大夫面容严肃地道,“侯爷神智已经模糊,已经深陷极乐散,你直接喂下去。”
青然只能扶着赫连曜滚烫的侧脸,将药水喂进去,“邢大夫,侯爷要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挤出十根指头的指尖血,邢大夫让青然拉开赫连曜的衣裳,接连在腹部扎了十几根金针,道:“极乐散乃是前朝一个心术不正,但医术极高的大夫捣鼓出来的,一旦中此药,就会被此药控制,直到泄完精元为止。”
“侯爷中的量大,虽然我的药可以解极乐散的药性,但是侯爷身体还是会受到些许影响,必须得行房,泄出部分精元才能彻底缓解。”
“否则侯爷本就虚弱的身体会更加糟糕。”
邢大夫望着没有受此极乐散影响的楚含云,知道他肯定事先服用了解药,极乐散就是如此,提前服用解药不会受到任何影响,但吸入之后便会只知道交合,直到身体受不住。
青然亦望着楚含云。
心里第一次对楚含云这个侯夫郎生出几分不喜。
但是,他们侯爷就只有他一个夫郎,连个侍君姨娘都没有,没成亲之前更是从不沾染哥儿女娘半分。
现在,侯爷必须得与人行房才可解极乐散的药性,这个人选,只能是侯夫郎。
第58章
邢大夫道:“需得尽快,侯爷的身体拖不得。”
“是,”青然这会儿仅仅只能维持着面上对楚含云的恭敬,抬手让健仆们进来,“来人,伺候侯爷安置。”
然后转头,望着楚含云:“夫郎,请您尽快将侯爷的极乐散药效解了吧。”
“你们两个,先去卧房,里里外外搜查一遍,任何有可能伤害到侯爷的物件全部拿出来。”他指着蘅霄院的两个护卫,吩咐道。
有平成这个身份不明的暗子,又出了侯爷重要一事,青然绝不可能对楚含云这个侯夫郎没有一丝防备。
性情高傲,向来用鼻孔看人的楚含云听出青然语气里对自己的不满,心里的怒火噌噌噌地往上冒。
但是一来他想到自己的目的终究还是达成了,二来赫连曜现在的模样有些失控,把嘴巴边的呵斥吞了下去。
他扬着下巴对青然道:“院子里不必留这么多人,把侯爷安置好之后,让他们退下去。”
青然现在一切以侯爷的安危为重,根本不同意他的做法,语气有些冷地道:“恕小的不能从命。”
楚含云憋不住怒火了,指着青然:“青然,你一个下人,是谁给你的胆子质疑主子的命令!”
“小的是蘅霄院的下人,纵使有错,也要等侯爷醒来亲自处置,还请夫郎尽快为侯爷解极乐散药效。”
“你!”楚含云手指都气得颤抖,愤怒地一甩衣袖,只能退而求其次,“那叫他们退到院子里,别让他们在门口杵着,还有,让赵嬷嬷进来,没有他伺候我不习惯。”
青然看他一眼,“是,夫郎尽快洗漱。”
除了楚含云,其他人都退了下去,赵嬷嬷被叫进来之后就被楚含云拉到净室里,焦急地询问:“嬷嬷,现在怎么办,院子里全是蘅霄院的人,叫也叫不出去,怎么让楚含岫过来?!”
刚才在院子里的赵嬷嬷看到青然着急忙慌地吩咐人,又看到邢大夫来,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会儿恨不得把蠢笨的楚含云踢回平阳县去,恨铁不成钢地小声道:“夫郎,你是不是又把老奴的话当成耳旁风,用多了那个药。”
楚含云一愣:“哎呀嬷嬷你就别说这些了,快想想法子怎么把楚含岫弄过来吧。”
赵嬷嬷面上一派麻木,“如今院子里那么多的蘅霄院的下人,老奴有什么法子。”
“含岫少爷要是来不了,夫郎你是侯爷的正室夫郎,与侯爷行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楚含云双眼瞪大,不敢相信一直为自己的赵嬷嬷会说出这番话:“我已经有了三殿下的孩子,怎可——”
“那夫郎你说怎么办?”
突然,就在主仆两人气氛僵硬的时候,净室的窗柩发出细微,几乎听不见的声音。
要不是他们挨得近,还以为是风吹的树叶,落在上边。
赵嬷嬷神情一动,轻轻打开净室窗户,楚含岫抬手,让平安放慢动作,把自己举起来,一只脚踩着桌案,另一只脚移进来,进到净室。
一直在存曦堂等着的楚含岫一直不见赵嬷嬷的身影,又见青然他们没有出院子,觉得应该和第二次行房那回差不多,他们要在门那儿守着,怕赫连曜身体出问题。
所以让平安带着自己,从落云轩后边绕了一圈,确定没人盯着他们后翻墙进来。
赵嬷嬷这会儿有些恍惚,心里冒出一个念头。
但凡夫郎能像含岫少爷这般,她得少操多少心。
她贴在楚含岫耳朵边,小声道:“侯爷已经在床上安置了,含岫少爷等个一刻钟,装作夫郎洗漱好了就可以过去了。”
而楚含云,看见楚含岫来了心里舒坦了,小心翼翼地退到一旁。
净室里一阵哗哗的水声过后,楚含岫在昏暗的烛光里,如同前几次一样走向躺在床上的赫连曜。
然而当他站在床边后,很快发现赫连曜的异常。
赫连曜的呼吸没有节奏,垂下来的床帐偶尔被后边的手狠狠拽一下,然后皱巴巴地松开。
他这是怎么了?
楚含岫回头看了一眼净室,捞起一边床帐跨腿上去,突然,一只手紧紧扣住了他的撑在床上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