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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太闷了,烟味熏得我有点头痛。你在附近的超市停一下吧,买盒薄荷糖。”

周翊应了是。

夜晚的街道几乎没什么人,路边除了他们,还停了辆外地牌照的黑车。

周翊主动去超市买东西,宁策就在后座支着头安静地闭目养神。

不知道过了不久,忽然听到有人敲窗玻璃的声音。

宁策睁开眼,就看车窗外站了一个撑伞戴口罩的女人,见他看过来,忙摘下口罩,露出一张熟悉的脸——竟然是宋瑶。

宁策放下车窗,就听她笑说:“宁导,没想到真是你。我还说后面的车牌怎么这么眼熟,好像前两天才看见过。”

宁策本来有些惊讶,后来转念一想,她就在附近拍戏,在这里碰上也不奇怪。

他平淡地点了下头,以作回应:“你也来超市买东西?”

“啊,不是。”没想到宋瑶否认了,伸手指了下超市旁边24小时营业的药房,“我就是看到这里有药店,让助理来买消毒水和纱布。”

“你受伤了?”

看到宁策意外抬起的眉,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忙摆手道:“噢噢,不是我。是秦奂。我就是有事要出门,顺路帮他带回去的——呃,秦奂有跟你说起过吗?”

“……”

等话都出口了,宋瑶才想起不对,安静两秒,当时就想给自己来一巴掌。

宁策都把人拉黑了,秦奂从哪儿给他说?

啊啊啊叫你多嘴。

宁策一时没有说话。

就在空气陷入沉默,宋瑶尴尬得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时候,宁策才不咸不淡地开口:“没有。”

顿了一顿,又道:“他怎么受伤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如常,看不出有什么波澜,像只是顺着话题问一句。

宋瑶看不出他的情绪,拿不准是该往夸张里说,还是轻描淡写带过去,犹豫再三,还是如实道:“道具有一面比较锋利,工作人员没检查出来,拍戏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

“不过柴导带他去医院看了,说不严重,打个破伤风,平时不要碰水就行了。”她补充道,“反正在戏里都是穿长袖,应该不会影响拍摄进度。”

“……”

不知道是不是宋瑶的错觉,宁策似乎拧了一下眉,但很快就恢复了无表情。

他略微颔首,语气没什么起伏地回:“嗯,我知道了。”



宋瑶的助理很快买完用品回来,宋瑶找了个借口,立刻仓皇地溜走了,生怕再泄露点儿不该说的机密。

宁策能猜到她的心思,按了下眉心,没有拦她。

在驱车回住所的路上,或许是头痛未愈的缘故,他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感。

周翊放了一首舒缓的车载音乐。

宁策漫无目的地回了几条工作上的信息,正要关上手机,合眼休息一会儿的时候,微博忽然给他推送了一条新的消息。

他虽然在微信上拉黑了秦奂,微博上却没有,甚至软件还能根据他的浏览记录,自发给他推曾经看过的未关注人。

于是他就看到了秦奂下午刚发的照片——一只草扎的小猫,看神态确实神气活现,唯有毛尾巴因为晾了一天,稍微有点蔫蔫的。

图片配字是:【草编的才不会躲人。】

一下午的功夫,这条微博底下的评论已经垒了几万条,都是在问秦哥是不是养猫了,或者夸他手巧编得好像的。

宁策:“……”

宁导嗤笑一声,关掉了手机。

还有兴致编些乌七八糟的玩意,看起来没残废。

【?作者有话说】

啧啧啧

◇ 第64章 骤雨(一)

秦奂这次受的伤虽然没多严重,但至少反映出了剧组里存在的安全隐患问题。

柴琰对此十分重视,第二天上戏的时候把几个组的负责人叫到一块儿,难得沉下脸发了一次火。

《七号高塔》的拍摄班底不全是他自己组的,其中不少人员都是制片的安排,部分老油条一看他资历浅,或多或少都升起了些轻视之心,平时工作也就随随便便糊弄过去了。

柴琰虽然性格不强势,私底下看着随和好说话,旁人即使对他态度轻慢一点儿,他也没什么感觉,但是一涉及到拍戏的问题,那又是另一码事了。

秦奂在酒店休息的第二天,道具组组长亲自过来给他道歉,苦着脸点头哈腰,话里话外都是请他劝劝柴导的意思。

从一堆无意义的场面话里,秦奂大概拼凑出了事情的原委——柴琰应该是彻底跟制片主任翻脸了,全剧组的人现在都夹在中间,噤若寒蝉,生怕顶上两尊大佛打架,一不小心就殃及池鱼了。

“底下的人尴尬倒还是其次,主要是接下来还要一块儿拍好几个月的戏,一直这么僵着也不是个办法。”组长唉声叹气道。

了解事情的经过之后,秦奂心里大致有了数。

他并不意外柴琰的做法,毕竟不管是性s扰女演员,还是选人不力,已经远远超出了私人关系不和的范畴,到了不可容忍的地步。

道具组组长的心思,秦奂也能猜到,无非就是害怕被柴琰借题发挥追责,就拿“拍摄顺利进行最重要”云云冠冕堂皇的话来哄骗他,想叫他出面去做和事佬。

然而都是成了精的千年狐狸,对方能演,秦奂比他更能演。

机锋打完了一圈,不管他说什么,秦奂都配合着帮腔,看着无比上道,等道具组组长晕晕乎乎被送出了门,仔细一回味才恍然惊觉——不对啊,怎么都是我在说,他好像一句话都没答应啊。



秦奂刚送走吵得不行的道具组组长,柴琰后脚就来了电话。

一接通,柴琰就问:“道具组负责人是不是来找过你了?”

秦奂没有否认:“嗯哼。”

“我就知道。”柴琰在电话那头冷笑了一声,“道具组的负责人也是制片招进来的,怕我拿他开刀呢,算盘倒是打得快。”

秦奂给自己倒了杯水,了然道:“跟投资人联系过了?”

“嗯。”柴琰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烦躁,“打了五六个电话了,全他娘的是助理接的,问就是踢皮球说不知道,再就是说姓张的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制片主任了,资方很信任他,觉得他不会做这种事——我呸,骚扰小姑娘、往组里塞有裙带关系的废物算经验丰富吗?”

“……”

秦奂沉默了一会儿,放下了玻璃杯,嗓音难得有些发沉:“所以他才那么有恃无恐。”

圈子里这样的情况并不算少见。

像《锦堂春》那样,出品有保证的大项目还好。在很多剧组里,制片作为资方在剧组的代理,都是由投资人的亲友担任的,多少有点儿沾亲带故,这时如果制片主任是个拎得清的还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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