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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又问，“宁老师，你为什么不开视频？”
宁策原本揉按着太阳穴的手指一顿，几乎以为他发现了什么端倪，心跳都猛地加快了几分。
最后他稳住了心神，镇定自若道：“已经出门了，在外面不太方便。”
“你呢，怎么不开视频？”
“……”
林知遇站在走廊上，眼看着秦奂单手握着手机，背靠医院的白墙。
听到对面的问题，他好像自嘲地笑了一下，唇角勾起一个虚假的弧度：“不小心摔到了屏幕，摄像头那块的玻璃有裂痕，先不开了。”
随后，他的语气又恢复了正常，淡淡道：“昨晚没看到你，有点不放心，宁老师不介意吧？”
宁策没有起疑，只当这个话题总算是带过去了，心下稍松了口气，笑了笑说：“不介意。”
“你什么时候到B市？我让人去机场接你。”
“下周二早上。”秦奂看了眼手机，“不用，我认识路。”
“也行。”宁策不疑有他，“剧组定的酒店就在片场附近，步行过来七八百米。我让周翊给你发定位。”
“知道了。”秦奂应了声，语调漫不经心的，像是随口一说，“可是我不想住酒店，宁老师。”
“我不能住到你家去吗？”
“……”
宁策明显怔愣了一瞬，反应过来之后，耳垂隐隐有点发热，咳嗽了一声，道：“这个……之后再商量。”
秦奂好像轻轻笑了下，没再多说什么。
宁策还是有些精神不济，随便聊了几句，太阳穴就一下一下跳得厉害，秦奂大概是听出来了，体贴地叮嘱他多注意休息，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
五分钟后，林知遇满心复杂地敲开了病房门，一个人走进来。
宁策刚放下手机说了声“进”，瞧见进来的人是他，面上明显浮现了几分惊讶的神色：“是你。你也来医院了？”
他不记得林知遇的名字，只依稀有印象是凌奕的队友。饭局上见到时虽然意外，但还是随口替对方解了围，完全没想到对方会在散局后跟出会所，还在危急关头帮他避过了车祸。
林知遇总共也没比凌奕大几岁，还是个刚进圈子的小孩，在宁策的注视下，总有点不自觉的紧张。
想到刚才在走廊里看见的一幕，他心中更加忐忑，低下头嗫喏道：“我……当时推了宁哥一把，有点担心，就跟过来看看。”
这小孩简直不像娱乐圈这个染缸里出来的，半点心眼没有，心里想什么全写在脸上。
宁策一眼就看出他在忧虑什么，无奈道：“当时情况紧急，你推我反倒是帮了我一把，我应该好好感谢你。”
林知遇瞪大了眼睛，慌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我没有添乱就好……”
想到房间外面站着的人，他有些神思不属的，宁策跟他说话，他有一句是一句地答着，眼神却在不自觉地往外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在走神。
到最后宁策也察觉了，蹙起眉问：“走廊里有人在吗？”
闻言，林知遇短暂地慌神了一秒，内心天人交战。
照理说，这两人之间的事跟他没关系，他没有道理隐瞒宁策。
但话到了嘴边，却鬼使神差变了个样，紧张又流利地道：“没有，刚才医生走过去了。”
“……可能不是来我们这里的吧。”
【?作者有话说】
宁导，扫雷一级表演艺术家（指扫到哪里炸哪里
第41章 邀约
秦奂没有在B市停留多久，当晚就返回了S市。
岑景池的助理提前给了他通知，《锦堂春》的试戏地点定在寰宇S市的分公司。
因为戏里的主要角色基本已经定下，这次选角就是走个过场，在资方面前过一遍明路。但即使是剩下几个无关紧要的小配角，圈子里也有的是人争破头。
秦奂到的时候，来试戏的演员已经走了一半，没有最开始拥挤得那么夸张了，都是表演完没得到准话，忐忑不安地回去等通知的。
为了给试演挪地方，一整层的排练室都清空了。有个工作人员大概是得过赵屏吩咐，一直等在楼梯口，跟秦奂核对了名字，领着他往里走：“赵导说，如果您到了，就让您下一个上。”
“抽演的片段是随机的，进去之后，会有工作人员给词，您听他们安排就行了。”
秦奂微微颔首：“好的，麻烦你了。”
这里的氛围和当初宁策选角的时候一样，有一种如出一辙的紧绷感。所有他经过的演员都低着头，紧张地看着临时打印的台本或手机，偶尔有人交谈也是压低了嗓音，不敢出大气。
大多数来试戏的面孔都很陌生，大概是圈子里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秦奂扫过他们，就像扫视几个月前的自己，心底颇有几分复杂的情绪。
“这次来的人已经算少了，基本都是打过招呼的。”工作人员摇头道，“给组里投简历的人更多，很多我们都没看。”
秦奂沉默了一瞬。
他能理解剧组的做法，这个圈子本身就没有公平可言，赵屏已经是其中比较少见的，更看重演员本身能力的导演了，就算如此，他也需要遵守大环境下的规则。
正说着话，电梯间忽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动静，像是有什么人从高层下来。
靠近门口坐了几个寰宇的艺人，见到这架势简直像老鼠见了猫，忙站起来，规规矩矩地喊人：
“简哥。”
“简哥好。”
“简哥怎么来了。”
此时排演室里上一个演员还没有结束，秦奂等在门口，视线正好撞上了从电梯间走出来的人。
借着走廊明亮的光线，他看清了对方的脸，略微有点讶异地挑了下眉。
那是一张攻击性十足的艳丽面孔，五官稠丽到甚至有些轻佻，过肩的长发随性披散着，很容易叫旁人在乍见之下模糊他的性别。
对方笑着应了其他艺人的招呼，经过秦奂时，眼神似乎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带着几分探究与兴味。
这样一张脸实在与娱乐圈太契合了，秦奂也就先入为主地以为，这可能是寰宇某个出名的艺人。
就在他企图把这张脸和记忆里明星的名字对号入座时，旁边的工作人员先迎了上去：“简总，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秦奂怔了一下。
被称作简总的青年脸上挂着温煦的笑容，道：“这两天正好在S市出差，听说赵老师的新片要选角了，就替承则过来看看。”
顿了顿，又笑说：“赵老师不介意我打扰吧、”
工作人员连忙摆手说“不介意”，又叫了个人去里面传话，没多久就有副导出来，客气地请他去里面坐。
“简总来的正好，赵导说，下一场就试男一的戏，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