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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导会是个怎么样的人,结果今天见面之后,心里只有一个感想。”

宁策知道他们的套路,于是配合问:“什么感想?”

女记者用一种夸张的语气:“您真人真的比照片帅很多!”

宁策:“……”

周围的人都善意地笑起来,显然是想起了之前热搜上的词条。

宁策无奈了片刻,道:“谢谢夸奖,如果你夸赞的是我的作品,我会更高兴一点。”

幕间的小插曲很快过去,所有人做好了准备,进入到正式的采访流程。

女记者问:“听说您从小家境殷实,大学也学的是投资管理这一块,为什么毕业之后决定走上拍戏这条路呢?”

宁策:“因为我外祖父从事的是影视方面的工作,小时候受到了他的影响,对电影比较感兴趣。”

女记者做出了倾听的姿态:“原来是家庭影响,那您是什么时候开始上手拍戏的呢。”

宁策平淡答:“其实从小就有,师兄们在片场学着摄影的时候,会带上我一块。真正自己导戏应该在二十四五岁,投青年导演赛的那支片子。”

女记者钦佩地点头:“我知道,那支短片算是岑影帝的荧幕首秀,在国际赛事上也拿了很高的赞誉。”

“之前没听过您在编剧这一行也有造诣,《危楼》拿到了银像奖提名之后,很多人都非常惊讶。”她说,“方便问一下宁导,您是什么时候写的《危楼》吗,当时的心路历程是什么?”

“《危楼》吗。”宁策垂下眼,回想了一番,“可能在二十岁左右吧,我记不清了。”

“没有心路历程,当时一个人在国外,没什么事做,就随便写点东西。”

或许是他的口吻太过稀松平常了,像只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女记者看上去并不相信。

事实上,在《危楼》放映后,关于电影立意和片尾的内涵,网上的影评人已经吵出了七八个豆瓣小组,且各执己见,争论不下。

也有人就此问题去采访电影的导演赵屏,得到的回答也是一句似是而非的“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杂志社大概是想从宁策这里撬出一些东西,谁知道宁导更加敷衍,套话都懒得说,一句“没有心路历程”就给打发了。

女记者没有气馁,接着问:“只是这样吗,先前剧组有人透露说,《危楼》是根据真人的真实经历改编的,也是不实消息吗?”

“也不算不实。”宁策虚假地提了一下嘴角,回答得滴水不漏,“一切电影都是在现实基础上的艺术加工,你可以把蒋宇看成无数在城市打拼的年轻人的缩影——生活在下,艺术在上,两者的桥梁总是互通的。”

女记者道:“但是按照您的阶层……或者说社会地位,应当很少接触到这一类年轻人群体吧?为什么会想到给他们写故事呢?”

这个问题称得上尖锐,那女记者大约是想在宁策这里挖出点料,作为宣传的噱头,连措辞都变得不太妥当起来。

不仅旁听的周翊心里咯噔了一下,连抱着手臂,站在一边监工的凌远也蹙起眉,沉下了脸色。

就在凌远正要叫停拍摄的时候,宁策开了口。

他的神色出人意料的没有什么不虞,只平心静气地答:“我不知道你说的阶层和地位指的是什么。”

“如果指的是家世带来的优越条件,我想,我并不是你眼中的既得利益者。如果指的是个人能力……”

他抬起眼,直视记者,语气笃定而犀利。

“那么女士——我可以说,你所在群体代表的傲慢正是我创作这个故事的初衷。”



采访结束之后,凌远说到做到,在市区一家私房菜馆订了桌,请宁策吃饭。

上午的事,他专门跟宁策解释了,那个引导性的问题根本没出现在给他的采访稿里。这种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做法显然不地道,气得他收工之后,专门给娱乐版主编打了电话,捋袖子跟人家吵了一架。

宁策倒是没什么所谓,反正他也没吃到亏。至于这一段报不报道,怎么报道,那就是杂志方该头疼的问题了。

凌远撂下电话,对宁策道:“我跟他沟通了,他们会把这篇专访放到年后的特刊上,占一个栏目,就当帮你宣传电影了。”

宁策听了,不予置否。

“还有。”凌远说,“有关盛家那边的事,我都叫记者从稿子里删掉了,但除了我们这里,一定还会有人来探听。你打算怎么处理?”

宁策家里的情况,凌远是为数不多几个知道得清楚的,最近财经圈的新闻闹得沸沸扬扬,他有所耳闻,只是岑景池很早跟他谈过,他也忍着不干预宁策的决定。现在多问这么一句,也是隐隐有预感,这场变动再过不久就要收尾了。

果然,宁策讽笑了一声,道:“不用管他们。”

“时琛在走证监会的披露程序,走完流程后,盛世会召开股东大会。到时候,他们想发什么都随便。”

凌远静默了片刻,面上流露出几分复杂的情绪:“最近买通稿散播消息的人很多,盛世内部利益纠葛复杂,一旦你增持股份,一定会动到别人的蛋糕。”

“你……真的想好了吗?”

宁策顿了一顿,平静答:“这些我知道得比你清楚。”

“从签下第一份股份转让协议的时候,我就预料到了现在的局面。”

或许是面对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他捏了下眉心,神色似有些疲倦,难得说了一句真心话。

“凌远,开弓早就没有回头箭了。”

“是我选择了这条路,我会承担它带来的一切后果。”

第37章 梦魇

秦奂从排练室出来,拿手机看时间的时候,正好收到一封陌生账号的邮件。

附在邮件后的文档很大,有pdf有图片。

秦奂点开预览,草草扫了一眼,神色沉了下来。

他没有回复,只把文档保存到本地,然后彻底删除了邮件。



回宾馆的路上,秦奂顺手在路边的馆子里打包了一份汤面,提着去了隔壁房间。

门铃响了没几声,门就从里边开了,背后探出凌奕一颗乱糟糟的脑袋。

这小孩儿不知道在做题路上遭遇了什么重大挫折,瞧上去烦躁得很,一瞥见他手上提的东西,表情就老大不高兴地垮了。

凌奕说:“秦奂。”

秦奂一挑眉毛:“嗯?”

凌奕:“我记得我说过想吃李记的生煎。”

秦奂:“嗯。”

凌奕:“我也记得我说过想吃徐家汇的酱鸭。”

秦奂:“嗯。”

凌奕:“我还记得我说过想吃白切鸡,用三黄鸡做的那种。”

秦奂:“嗯。”

凌奕满脸写着脏话:“那你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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