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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的男人,对方正晃晃悠悠的站在几人面前,似乎正处于醉酒状态,神志不清的意识迷蒙着行走,脸上带着两片酡红,可即便如此,森特还是从他的身上感知到了些许浓厚的逸散而出的危机感。

眼角抽动了一下,耳边听着罗自觉为自己解释睡眠狂死郎的身份,森特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种性格特征……果然超级符合莱登老大的交友标准吧!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见面!

二十年的计划暂且不谈,只说这家伙醉醺醺的样子,加上莱登老大滴酒不能沾染的体制,身为医生的森特就觉得相当不妙!

……而且说起身体的事情,莱登老大胸腔内的支架被凯多打爆了,现在还一直没有装上,森特真的怀疑莱登会不知什么时候摆烂不忍了直接当街吐血!

“嗯?”一阵低沉的鼻音响起,蓝发男人看着眼前鬼鬼祟祟的三人,注意到为首那个没有遮住脸的男人正大光明的溜神的动作,他冷笑一声,手上刀猛地一挥,一道剑气瞬间倾泻而来,伴随着不似有假的杀气!

森特猛然间从思索的环境中脱离出来,狙击手的脸上带着煞有其事的“惊惧”,他虽然一脸危险的样子,依旧每次都能灵活又精准无误的躲避开狂死郎的剑气,在以藏和罗担忧的目光下,他忽然抬起了手,在躲避狂死郎攻击的同时咧嘴一笑:

“那个,既然你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那么这边就暂且交给……咳咳,交给在下吧!”

以藏瞳仁微缩,下意识就要呼喊出狙击手的名字,却看到对方猛地将食指放在了自己的嘴边,做出一副“嘘”的动作来,以藏连忙闭上了嘴,警惕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狂死郎。

“……”罗一言难尽的看着两人的动作,他深刻怀疑无名海贼团的人和草帽当家的他们一样,总有一种能够将身边冷静睿智的人的思想一同拉下低于水平线的能力。

不过此时就算吐槽,他也有些担忧的看向那边的狙击手。

就像他方才所说的,狂死郎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能在大蛇身边守卫,甚至还能时不时的在酒桌上嘲讽几句大蛇,他的实力和地位都已经可见一斑,不是一般的人能够对抗的存在,就算是一般的近战都要思量一段时间,更何况似乎是纯粹远战能力的狙击手呢?

……啊,纯粹远战实力是他猜的,因为那边的家伙还在夸张的大叫着躲避狂死郎的攻击。

“放心吧,不会耽误你们的事情的。”狙击手对着那边的罗“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这个男人动作灵活但有条理,看似每次都是险之又险躲过狂死郎的攻击,但是实则每次行动过后他都会煞有其事的拍拍胸脯,或者摇晃几下,身体好像不稳一般,宛如喝了酒的人是他一样。

“阁下……”以藏咬紧牙关,他不想将狙击手阁下一个人留在这里,可身后罗的呼喊声也让他明白,二十年的计划,不能在他们这里被终结。

用力的滞留下一个目光,以藏和身后的罗离开了。

“嗯?想跑?”狂死郎抬起手,摇摇晃晃的指向那边离开的两人,然而就在他手上的刀即将挥出一道剑气的时候,一阵“砰”的巨响声忽然在他耳边响起!

狂死郎的目光瞬间变得冷冽起来,身上的酒气仿佛在一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他眼神冷酷的看向身边的男人,上一秒还保持着不着调姿态的男人此时站定,摇摇晃晃的姿态也消失了,他的脚稳稳的落在地面上,手上握着一把造型独特的狙击枪,枪口弥漫着硝烟。

狂死郎看着对方含笑的凝视着自己,轻飘飘的声音落入自己的耳中:

“哎呀,果然,近战使用狙击枪还是有些不顺手呢。”

“不过,稍微有点奇怪啊。”狙击手发麻的双手颤抖着端着枪械,好奇的看着男人的手臂,他用温和的嗓音说着凶鸷到了极点的话语:

“你的手臂血肉应该炸开了才对。”

狂死郎闻言眉心一跳,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

“滴答、滴答……”

血液落在了地面上,凝视着从指尖流淌,一点点在地面上形成一道小小的血泊的血,感受着手臂上的疼痛,狂死郎的笑容终于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空气中的血气弥漫开来,他将自己的一条袖子扯开,受伤的手臂上,一件厚厚的装甲赫然位于手臂之上,一个正在汩汩流淌出鲜血的血洞赫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

“哗啦”一声,战甲碎裂了,化成碎片掉落在了黑夜之中。

忽然,一阵低笑声响起了,回荡在夜空中的笑声带着震声的共鸣,听到了这声音的狙击手单眉挑起,好奇的看着僵着手臂发出如此笑声的狂死郎。

就算疼痛到了极点,也要继续发出笑声吗。

不过很快,狙击手就明白,对方笑的由头是自己。

“等同伴走了才表现出真面目,果然啊,阁下也是一位‘别有用心’的存在吧?”狂死郎低沉的声音带着让森特困惑的情绪,话中的形容也如同猜哑谜一般,狙击手没有将疑惑表现出来,相比诚恳发问,他永远都更相信自己的思考。

别误会,森特这个“他”指的只是狙击手那个多疑的家伙而已。

因此,面对着这番不知所云的话语,他也只是笑着昂了昂头,却是不由自主的端着枪稍微和狂死郎拉开了一段距离:“别误会,我可不是什么歹徒。”

他单手提着沉重无比的枪械,脸上却是带着无辜的笑容:“我可是个良民!花之都大大的良民!”

狂死郎没有听狙击手的鬼话,他只是自顾自的摇晃着身体,时不时发出一阵因为手臂巨痛而难以忍耐的闷哼声,勉强抬头凝视着对方时,狙击手才恍然发现,狂死郎的额头上已经被汗水完全浸透了。

他对上了一双狠厉又神情复杂的双眼,里面过于沉重的情感让狙击手的笑容一点点的消失了,他皱眉看着眼前的狂死郎,听着后者半呢喃式的吐出那只有他能听的清楚的话语:

“……二十年……快到了……”

二十年?

森特瞳仁一缩,他到底不是狙击手,没有那么强大的藏匿情感的能力,被眼前死死的盯着自己的狂死郎捕捉到那一瞬间的失态和思索,后者心满意足的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来。

然后,在狙击手愕然的注视下,“咚”的一声向后仰倒而去。

这时他才发现,原来刚刚的那一枪没有被完全挡下威力。

凑近几步的狙击手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昏死过去的狂死郎,他抬起手臂,用狙击枪戳了戳后者的脸,然后无奈的蹲下来,凝视着眼前那个显然已经没了动静、失血过多昏过去的男人。

什么啊,今天都是,一个两个的都用那么沉重的情感面对我。

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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