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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象大多是没有能力实现愿望的人,生活在这个社会最底层的人。
他们身上浓缩了这个社会最黑暗的部分,充斥着不忿,嫉妒,憎恨各种负能量,他们依然挣扎在需求的最底层阶段,温饱和生存。
比如家庭贫困但学习优异但被侵占了大学名额的学生,比如用血和泪辛苦劳作但被资本家无情剥削的农民工,比如被领导或前辈打压,夺去工作成果,最后失去工作机会的打工人,又比如在父权体系下,被控制成工具人的后代。
石川姐弟只不过是这广大苦难者中一个小小的砂砾。
这些人被网站运营者看中,发送了链接。
链接必须要填写自己的真实姓名,家庭住址和目标的真实姓名,以及与目标的关系,目标做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痛恨想要杀掉他等等,如果连信息都不填写,网站会直接自动关闭。
每个人内心都住着一个怪兽,即便要求很严苛,陷入绝望的人总会抓住这跟稻草。
根据目标的错误大小,网站才会决定要不要接这个单子,在成功之前,不会收取任何费用。
可一旦成功,就自动扣款,是所有资产的十分之一,就算绑定的卡里面钱被转移了也无用,最后都会被转走。
这就是这个网络的高级之处。
在订单完成后,这位网站运营者还会在对方的电脑上留下“多谢惠顾”的字眼。
在查访过几个名单的人之后,很快就找到了作案人寻找目标的整个流程。
“看起来似乎也算是个正义的人?”
小猫咪忽然开口:“不是帮那些不能反抗的人,成功反抗了吗?这不是……挺好的。”
正义打倒邪恶,这不是故事书里面经常讲的吗?
为什么在这里就不能用了呢?
伊地知洁高张张嘴,最后还是沉默了。
“不可以听他们的一面之词哦小白”
五条悟笑了笑,“调查要看全部,而且如果所有人都用这种方法,那社会岂不是乱套了?”
“就是因为自己心中的尺度和旁人不一样,才会诞生规则这种东西啊,按照规则行事,约束人类的行为。就单单是对‘恶’的定义不同,这种做法就足以让人类死一半了。”
—— “不过,我倒是对这位幕后黑手没什么恶感,这不是解决了很多社会的毒瘤嘛!虽然方法粗暴了一些”
伊地知洁高慌慌张张道:“五条先生!请不要说这样的话!会教坏小白的!再说,我们的任务目标就是为了找出这个幕后黑手,请不要做额外的事情……”
五条悟适时捂住尾牙白的耳朵:“知道啦知道啦这不是没听见嘛!”
伊地知洁高:“……”
又开始讲一些深奥的话,小猫咪不懂。
遵守规则,是美莎之前一直跟他强调的。
被打了好多下屁股,没收了好多小鱼干,尾牙白对这个“条目”记得很清楚,也从来不会做规则之外的事情。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对此并不关心。
原来,这一条背后,隐藏着这么多东西啊。
人类,果然是最复杂的生物。
最开始,这个人似乎也抱着“除恶”的想法,可到后来,他还会保持初心吗?这些名单里,有一些只是“小恶”,犯下的错误根本不到偿命的地步。一旦掌握了权利,只会让他越来越可怕。
以恶制恶,到最后都会无法收场。
屠龙者终成恶龙。
“不过,看这个失踪者的频率,”
五条悟说道,“想来,这背后的【恶灵】快要控制不住了。”
“警局那边正在通过所有失踪者的信息,根据位置和频率,排查所有可能的人选和背后可能会存在的势力,应该很快就能出来了。”
查网站的事情并不属于咒术高专的专业,对接人员伊地知洁高跟在技术组旁边,等出结果随时通知他们。
另一边。
怪物焦躁地抓着笼子,从丑陋的嘴中留下滴答滴答的口水,发出破烂不堪的嘶吼声。
“啊啊——啊啊——”
男人焦急地安慰它。
“再等等!好吗?日和,再等等,马上就可以出去了!”
可怪物根本听不见他说话,笼子大力地晃了起来,锁链碰撞发出刺耳的拖拉声音。
男人的手表亮了一下。
他扫了一眼,呼吸一顿。
“有客人来了,我先去招待客人,日和,等我一下,晚上带你出去,好吗?”
男人轻声地说。
怪物依然在摇晃着笼子,没有听。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出了地下室,将门重重锁上,穿过一层又一层铁门,走上了台阶,回到了地面。
男人刚从卧室出来,有仆人就快步走过来了,神色有些慌张:
“老爷,有……警察上门,找您有点事……”
“我知道了,你给警察泡点茶,待会端过来。”
“好的,老爷。”
仆人又很快下去了。
男人换了一件轻松休闲的服装,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打乱了头发,这才缓步走进了接待室。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各位警官,我刚刚睡着了,没等太久吧?”
来访的是警局的两个普通警官,他们已经走访了好多家,此时已经满头是汗。
“不好意思,是西久保力先生是吧。”年长的一位警官正用手绢擦着汗,“今天上门是想问关于您妻子西久日和的事情,能冒昧问一下,您的妻子在什么地方吗?”
西久保力攥紧了手,笑了一下:“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家妻的话,上周去岳父那边度假去了,暂时还没有回来。”他疑惑问道,“是有什么案件,日和卷进去了吗?”
“是这样的。”
老警官笑容和蔼:“我记得几年前您的妻子曾经参与过国内义诊巡回活动,当初是负责收取资料的志愿者之一是吧。关于这件事情,想请您的妻子回忆一下当初义诊的情况。”
“义诊?”
西久保力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时间太久我记忆有些模糊了,那时候她天天回不来,在外面忙,工作了一个月都累坏了。怎么了吗?”
“对的,就是那次。”
老警官附和道:“因为您妻子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们也走访了当时义诊的其他参与者,但您的妻子是当时的负责人,解的情况更多一些,所以冒昧上门打扰您了,请问您现在能联系上您的妻子吗?”
西久保力微笑道:“当然可以,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
老警官旁边的年轻警官似乎想说什么,被摁住了。
过去了十多分钟,西久保力回来了,歉意地对警官说道:“不好意思啊警官,我妻子和岳父都不接电话,等联系上日和,我再转达您的要求,现在他们可能去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