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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礼物。
两人:“祝贺你成为二级制卡师。”
玛格丽特欣慰叹息:“我应该早点察觉,带你去检测处再次检验的。”
埃文斯:“现在也不晚,之前的基础打得好。”
元恬睫毛颤动,第一次收下了祝贺他成为二级制卡师的礼物:“谢谢玛格丽特奶奶和埃文斯老师。”
“虽然如此……我对纯粹的制卡师生活并不感兴趣,不会放弃学业和研究。”
埃文斯听完却无声松了一口气,欣慰。
比起受挫无数、不知道能不能走出一个结果的学术生涯,只在大势力的供养下研究制卡,制作能源卡售卖的生活无疑顺遂许多,
尤其是有天赋的制卡师,每天光是躺着都会有无数款项入账。
但元恬的目标显然不止如此,
埃文斯没看错人。
在人欲与思想间,逸乐与真知间,
总有选择燃烧,攘除未知的阴翳。
他尊重和理解少年每一个选择,不会横加干预,但不妨碍他感到高兴。
埃文斯热情澎湃,慷慨激昂道:“走,你的师兄前几天有个奇妙的新发现,现在还没什么头绪,正想找个人合作,你就合适。”
玛格丽特女士看他一眼:“先吃饭,现在这个时间点谁还在外面跑。”
燃烧着的物理教授被浇灭,悻悻坐下了。
元恬轻咳一声:“明天也可以的。”
就在这时,两人腕上的智能手表同时响了起来。
这个时间他们当然都开启了免打扰,能同时通知他们的事情,一定很紧急。
元恬当然不会介意:“没关系,看看是什么消息。”
黑曜帝国在全网宣布复国了。
之前只是对主要势力的“通知”,让他们知晓这条消息,考虑外交立场和条例,
现在则是正式对所有人宣布。
元恬听完打开星网查看,果然,消息一经发布,不需要任何额外的宣发,已经成为热议的焦点。
无数人在讨论这是否是个玩笑,黑曜帝国的君主“尼德拉肯·兰开斯特”“尼德拉肯一世”是不是他们理解的那位,
那些被放弃的受感染星系是否真的已经回归了正常的生产生活,如此之多的感染生物真的被消灭了吗?
舆论都不是一边倒,各种看法和态度都有。
尤其是紧跟其后,黑曜联邦宣布正式更名为“伊诺克”,为了尊敬避讳而改名,
伊国对黑曜帝国的外交态度昭然若揭,不需要更多发言就能让人确认。
但伊国在各个平台上的喉舌依旧一连发布了数条大意是承认黑曜帝国合法性和独立性的声明。
其他国家陆陆续续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以埃文斯和玛格丽特的家世和背景,自然早在这条官宣之前就听到了风声,
不管是埃文斯家族,还是玛格丽特女士所在的德罗斯,都是首屈一指的大贵族,最近都因此忙得昏天黑地。
倒是埃文斯教授,因为热衷学术,反感争权夺利那一摊子,只是听听就过去了,反正对他的研究所没什么影响。
玛格丽特女士同样,更喜欢教育与历史,
两人都没介入势力倾轧的意思。
但学者的本能,至少要弄清楚这个突发事件的后续影响等,以备不时之需。
三人不约而同地放下了餐具,浏览消息,不时交谈一句,
倒又有种另外的和谐。
玛格丽特女士戴上眼镜看起来严肃许多:“虽然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就从现在黑曜的举动来看,还不错。”
玛格丽特指的是对以前因为感染生物的威胁背井离乡的难民,以及被迫留在本地的土著居民的态度。
黑曜帝国现在主要的人口就是他们,从对他们的政策和态度就能见微知著。
元恬知道玛格丽特的研究领域,以及她对“尼德拉肯·兰开斯特”的研究了解,
并不是指私人领域,而是政治、军事作风上的。
元恬虚心请教,
虽然知道身边玉佩里还有个“尼德拉肯·兰开斯特”听着,感觉有点奇怪。
在膝下无子,亲如幼孙的少年面前,玛格丽特当然没有保留和顾忌,
所有碍于各种因素无法在公众面前表达的研究和观点她都可以说。
尼德拉肯一世在军事和征战上的作风,是极其强硬的,当时所有胆敢挑衅的星盗和势力都会被他捏死,毫无商量的余地。
但在内部制衡上就是一团乱了,
看似和谐,却在效忠一人的基础上分出了无数党派,党政激烈。
更别说君王消失的“黑暗日”,疑似还有反对尼德拉肯·兰开斯特的背叛者参与。
听到这里,元恬悄悄问:【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谢行尊:【不记得了。】
提到自己的领域,女性老人的话语更加坚定自信,
但比起兰开斯特只擅长战争不擅长政治、不懂人心的说法,
玛格丽特更坚持兰开斯特是知道,但是不感兴趣的观点。
这也有迹可循,
一旦到了需要一致对外,国内运转提供资源的时候,
兰开斯特就会以最快的速度切断帝国的党争和争论,以最快的速度将国内整理一致,保证后方的绝对稳定。
事实上,到尼德拉肯一世消失的时间点,这位君主也从未有后顾之虞。
玛格丽特肯定道:“从这就能看出,对方其实对内部的局势非常清楚,每次都能毫厘不差地找到切入点。”
“就像身处盛大危殆的火场,还能冷静分析出源头,解决后还能稳妥地压住一切死灰复燃。”
“他绝不可能是像有些史学家说的,对政治和党争没有丝毫敏锐度,对局势无可奈何。”
元恬看过的大量史实资料也一瞬间被联通,快速领会了玛格丽特的意思:“所以他只是不想管。”
但还是拧眉道:“可是为什么?”
玛格丽特找了个形象的例子:“就像你知道研究动物行为与生态演化的学者,他们更多的也只是在观察,甚至为了不影响他们的生态行为和生态演化,会刻意保持距离。”
即使场面一片混乱,动物学家在大多时候也只会选择袖手旁观,除非他们的研究方向是人类活动与生态演化。
闻言,埃文斯皱眉:“是不是有些太夸张了。”
玛格丽特女士是这个房间中从各种关于尼德拉肯一世的或褒或贬,或明或暗史料中,洞察恐怖细节和真相最多的人,
她端庄道:“无知的人最好沉默,他若知道这一点,便不算无知。 ”
埃文斯悻悻摸摸鼻子:“好好,出自你之前给我推荐的《蔷薇园》,古蓝星波斯作家的名言。”
玛格丽特的脸色和缓了些。
元恬这次倒是没有询问谢行尊,关于玛格丽特女士的言论他有什么看法,
但少年心里其实隐隐有了答案,是准确的,至少大部分准备。
埃文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