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
么吗?”一声不吭的好吓人!
女人笑嘻嘻地站起来……又没完全站起来。
米正看着邬采薇从女人的身上走了出来。
行叭,这下确定邬采薇是真死了。
他……可能也快了。
邬采薇笑着笑着,嘴巴就咧开了,低头抹了抹嘴角的口水,又低头摸了摸已经显怀的肚子:“仙哥儿,真对不住。这孩子闹腾,需要的营养有点多。吃了他爸和爷爷还不够,还得是你……闻着就大补。”
信息量有点大,米正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是你把曹佑一家都杀了?”
邬采薇嘻嘻笑了一声,这一下口水滴落下来没有再管:“没有啊,孩子奶奶还在的。她说我不检点,说我勾引曹佑,说我怀的孩子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我总得让她亲眼看看。”
店铺里本来就很窄,邬采薇往前走,米正看着已经拉上一半的卷帘门,想跑到跑不掉:“你找我也没用啊。”他就是个刚毕业的普通男高中生,还是读书很不行的那种。
他眼瞅着身边一角黄纸,是他放在外面晾干的,赶紧抽出来往邬采薇脸上扔过去。
邬采薇的动作停顿了一瞬,只要不说话还算漂亮的脸,突然变得肿胀青黑露出明显的死相。她一把抓住脑门上的黄纸扯开,脸上已经没了笑,语气倒还是很轻柔甜美:“仙哥儿和那些凡夫俗子不一样。对了,我之前还想让你帮我看姻缘呢?你现在能告诉我答案了吗?”
米正在心里疯狂吐槽:死都死了,还要什么姻缘?他们米家就几本符箓的书,可没冥婚那类邪性的东西。
掉落在地上的符纸,先是殷红的朱砂写的符文迅速变黑,然后无火自燃,一下就灰飞烟灭。
果然,他画的符就是渣渣,女鬼压根就不害怕。
他没注意到的是,女鬼的扯下符纸的手已经烧黑掉了一部分,只是和她本身的皮肤颜色差不多,加上这会儿店里光线不好,才看不清。
米正突然想起来,之前其实在校庆的时候给邬采薇看过相,当时他说的是:“我说你的姻缘比较晚,得三十岁往后,先专注学习,远离烂桃花。”
邬采薇伸向他的手停了下来,叹了口气,呼出来的竟然带着白雾:“是啊。我当时没听你的。10号拿毕业证的那天,你从我面相上看出什么了?”
人的面相是在不断变化的。
相由心生,一段时间的面相和人这一段时间的作为和心性有很大关系。厉害的相师能够从一个人的面相,把这个人的生平和这一阶段的情况了解得差不多。
米正这种就只是随便看了一本面相书的,连个爱好者都算不上,但当时邬采薇的面相实在是太典型了:“看出了你有桃花劫,姻缘不好。”
“我早听你的就好啦。”邬采薇说着,张着嘴就朝着米正的脖子咬上来,“吃了你,我的孩子就能够生出来了。”
他是什么唐僧肉吗?
米正崩溃极了。
伴随着邬采薇的靠近,他刚才还能抽一张黄纸,现在压根连手指头都动弹不了。
突然,米正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没有接听,一道温润明朗的男声响起:“赶紧回来,圣代都要化了。”
“呼——”米正重重吐出一口气,眼前哪里还有什么女鬼?连曹佑妈都不见了踪影。
门外奶茶铺的店员敲了敲门:“小正哥,你卷帘门坏了?”
“没有,就卡了一下。”米正抬起卷帘门和店员招呼了一声,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关店冲回家里,恨不得把电三轮飚出超跑的速度,到村口才放慢了速度。
不慢不行,大黑和大花带着村里的猫和狗等着呢。
等大黑和大花跳到了三轮车后斗,米正才算是感觉自己怦怦狂跳的心稍稍平缓:“黑哥,大花,我今天差点回不来了!幸亏老祖宗显灵。等等我直接上祖坟去,你们晚点再吃饭啊?”
大黑和大花压根不饿,就跟着他的三轮车一路颠簸着土路到了山脚。
米正停下三轮车,就拿了保温袋往山上跑,路过他爷爷奶奶的墓前,还不忘记也放上两份圣代,一份巧克力一份草莓。
等到了山顶,月亮都已经出来了。
跑的时候不觉得,这会儿停下来了,就有些头昏眼花,直接跌坐在石台前,喘了两口才把保温袋里的东西一样样放到石台上,放着放着觉得有点不对。
他好像是从一个鬼那里逃了出来,然后自己送到另外一个鬼的跟前?
不对!
“这是自家老祖宗,又不是别人。”
“不是啊。”
“怎么可能不是?这不是我们家祖坟嘛!”米正下意识反驳完,才意识到不对,看着突然出现在前面的男人,咽了一下口水。
男人穿了一身宽袍广袖的古装,有点像流行的汉服,但又不太像,月光下看不太清楚细节。脸很白,五官非常英俊,可能是弯着眉眼勾着嘴角笑着,看上去就像是邻家哥哥一样亲切和善。
他还把一个鸡肉卷递给米正:“晚饭还没吃吧?你也吃啊。”
“谢谢。”米正一脸麻木地接过,一脸麻木地直接啃了下去。
还是男人帮忙把鸡肉卷的纸拆开,他才没让自己吃纸,不过也没尝出什么味儿。
男人倒是很惬意,炸鸡可乐加汉堡,愣是吃出了一点武侠片里侠客喝酒的洒脱劲。
大概是缓了缓,男人又没表现出什么攻击性,米正倒是找回了一点点思考能力:“老祖宗……好叭,你说你不是。那你是这儿的吗?”
男人看他指了指大墓,“唔”了一声,擦了嘴把垃圾一起收进塑料袋里:“我叫姜稷。”
姜,那是很古老的姓氏,现在很多姓都是由姜姓来的。
米正以为老祖宗……睡糊涂了,就解释:“可能是我们后来改姓了。你看,下面是咱们家世世代代的祖坟,您在最上头,我每年都给您扫墓来的。您肯定是我老祖宗啊。”
“噗。”姜稷弯着眼睛笑出声,伸手呼撸了一下米正的头顶,“我还没结婚生子,就已经下葬了。哪来的后代?”
明明是鬼,但落在头顶的手带着一股温暖的力量,米正无意识地像大花一样微微抬高脑袋蹭了蹭:“也许是过继的?”
“不是啊。你们米家是天师,你天天画符,自己都不知道吗?”
“啊?”
姜稷微微倾身向前,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山下能够隐隐看到的成片的灰白色的墓碑:“我是被你们米家镇在这里的,可不是你家的老祖宗。”
这下米正连啊都啊不出来。
所以,他果然是把自己送到了另外一个更厉害的鬼的嘴巴里……饭桌上了?
米正很想说老祖宗是在跟他开玩笑,但好像没必要,想了老半天,最后还是说道:“不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