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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改成道歉会不是更节省时间。”

雪灯刚好被安排在他后面坐着,炽热热的视线火辣辣地盯——

协会主席简单说了点没用的,便请乔安安先做论述。

乔安安手边摆了三包纸巾,手里还捏着一把,一边擦眼睛一边道:

“大家都知道,我来自单亲家庭,母亲没有工作能力,自上学以来,我无人能依,全靠自己,一边在食堂打工,一边在工作室待到深夜,有次还错过了闭寝时间,在门口坐了一整夜。”

说着说着,情绪崩溃,埋头大哭。

协会主席出于好心,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做安慰。

记者的镜头不由自主对准萧衍,想知道他剽窃这样一个可怜女生的作品,是否良心不安。

但他平静无风的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绪。

乔安安勉强止住哭声,抽噎着继续道:

“而我的毕设作品‘拥抱潮湿’历经六个月时间,从设计手稿到款式图到成品,全是我自己一点点磨出来的。”

她伸出自己的手,掌心遍布大大小小的伤痕和厚厚老茧。

“大家看我的手就知道了,这些伤,有被针扎的,有被缝纫机磕的,所以如果我不站出来讨个说法,都对不起我这满手伤痕。”

说完,嗷呜一声又趴那嚎啕大哭。

在场人无不为之动容,底下的梁淮还作势擦了擦眼角。

弹幕也都是安慰和心疼,顺带对萧衍的讨伐。

骂萧衍没良心,面对这样可怜的女孩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窃取她的劳动成果。

协会主席送上纸巾,看向萧衍,表情冷了下来:“现在,有请另一当事人萧衍设计师针对剽窃一事做出论述回应。”

萧衍起身,照惯例对在场记者鞠躬示意,坐下,拖过话筒,淡漠的表情依然看不出任何情绪。

“首先我想说,我的参选作品‘塞壬之歌’从设计初期到落地中间经历过多次改动,而与乔同学高度雷同的辅料元素中,也从一开始的净水钻变成了后期的蓝钻,包括后面添加的浅铜金色混纱,其灵感来源,来自一位友人。”

协会主席:“哪位友人?”

萧衍的视线穿过庞大的记者团体,落在雪灯身上:

“一位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其实我以前很厌恶大海,它对我来说有非常残忍不愿回想的回忆,直到这位友人在不告知我的前提下带我去了海边,那是我第一次正视月光穿过海平面的场景。”

“波澜不止,打碎了月光,变成了具有波律的叠压镭射。”

雪灯握着收音麦的手指轻轻摩挲着。

萧衍笑笑:

“这是初期的设想。但后来,还是这位友人,我跟随他参加保护大海的公益活动,一起捡了一天的垃圾,这种稀松平常的小事,他却一遍遍对我说感谢,感谢我支持且尊重他渺小的梦想。”

“你们见过一个人的眼睛像星星一样么。”萧衍问道。

底下人齐齐摇头。

“我见过。或许因为恒星距离我们非常遥远,它们微弱的光也不足以在海平面留下任何痕迹,所以提起夜晚的海边,大多数人都会忽略星光,而去专注月光,所以,这是第二次作品改动,将镭射叠压换成了净水钻。”

协会主席:“还有第三次?”

萧衍点点头:“有。第三次是我带这位友人去辅料工厂挑选材料,他看中了几颗蓝钻,我买下来送给他,他捧在手心对我道谢,那一刻,他眼中的星光折射了蓝钻的颜色,我第一次见到,星光投映海平面是怎样的画面。”

“关于取名为‘塞壬之歌’,也是因为我为他做了些不足挂齿的小事,他给我唱听我说谢谢你,虽然来回只有一句,但那一刻我产生了‘这是我听过最动听的嗓音’这种想法,就像希腊神话里的塞壬海妖,带走了我全部思绪。”

“以上,是我的作品灵感来源论述以及改动缘由。”

底下的记者不由自主点头似捣蒜。

如果是他们,真的会选择相信,有理有据。

弹幕也开始两极分化:

【说得很好啊,乔同学总是在标榜自己的努力不易,完了就是哭哭哭,萧衍的回答有理有据,我暂时站萧衍。】

【笑死,我说我是你奶奶你信不信,别扯犊子,我只要实质证据。】

梁淮轻笑一声:“有没有这么巧,该不会是无中生友。”

萧衍扬起下巴,显出几分盛气凌人:“难道梁总监身边就没那么一两个能提供灵感的知心朋友?”

梁淮脸色一黑。

又他妈想起裴澄屿了。

协会主席点点头:“好,那么接下来是记者提问时间,每家媒体最多只能询问两个问题。”

雪灯刚要举手,被旁边晋海社的记者抢了先。

生气,那就再等等。

晋海社记者问:

“全程看下来,两方都做了相应的论述,但我想问,萧总监是否具有实质性的,能证明时间的物证。”

萧衍:“没有,前不久家里失火,存有时间的照片物证全部被烧毁。”

梁淮乐了:“真这么巧?豪宅失火这事儿,怎么没见哪家媒体透漏风声?”

萧衍没搭理他。

晋海社记者继续提问:“您在没有任何物证的情况下,选择亲自出席发布会,是否考虑过您的论述无法作为实证令人信服这个问题。”

这记者表明了态度:没人信你一言堂。

萧衍:“考虑到了。”

记者:“好,感谢回答,我的问题问完了。”

雪灯跃跃欲试,结果又被人抢了先。

新安社记者提问:“萧总监我想请问,您明知自己的论述属于单方面、不全面的论点,为什么还要选择在没有物证的前提下出席新闻发布会。”

萧衍静静望着桌面一点水渍,似乎在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沉默了快一个世纪,所有人都听到了令人疑惑的回答:

“因为,我不想离婚。”

卧槽?!

离婚?!

不是,萧衍什么时候结的婚?!

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雪灯倏然瞪大双眼,手指在抖。

明明,萧衍自己说过不要被任何人知道他已经结婚的秘密。他却自己亲口说出来了。

现场一片哗然,就连乔安安都忘了自己此次目的,伸长脖子跟着听八卦。

【我去我一直以为萧衍是黄金单身汉来着,啥时候结的婚?!】

【反正经历过我家哥哥从单身汉一夜之间变成孩子爸,我已经能做到对任何爆炸消息都处惊不变了。[憔悴]】

新安社记者惊的眼珠子都差点弹飞,努力稳住情绪,继续提问:

“这两件事有什么必然联系么?”

萧衍的视线再次落到雪灯身上,看着孩子在下面急得眼眶泛红。

他轻笑一声,缓缓道:

“这件事源自于我和爸爸的对赌条约,服装设计这条路也是我极力争取来的,代价就是五年内赚够四十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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