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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脑门提醒着伏特加,那个看上去小不点一个的金发女孩身上的力气到底有多么不科学,以及——她到底是哪里拿出来那么大、还泛着光的巨型针筒?
想着想着,伏特加就有点出神。
不过他没表现出来,想多了脑子疼,反正只要跟着大哥走,听大哥的话就好了。
“那个男人呢?”
“哦哦哦在这,”伏特加连忙回过神来,把他从埋在警局的线人手里拿到的资料发给琴酒,憨厚地挠了挠缺了一块头发的脑袋,“那家伙好像和内务省有关系,就是脑子好像有点问题,对着警方自称是森鸥外。”
“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小女孩叫艾丽斯,名字挺常见的,不过我查了一下,[森鸥外]写过一本名字叫《舞姬》的短篇小说,里面女主角的名字也叫艾丽斯,不知道有没有关系……”
琴酒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
说话间,车缓缓停下,伏特加停下话头,和琴酒一起往外走。
这里是一个小型私人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很安静,一大一小两辆车停下,一行身穿着黑色制服西装的男人动作有序地从车里出来。
早就等在此地的几人连忙迎了上来。
为首的是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医生,身材臃肿,不高,满是皱纹的脸带着笑,给人一种温和慈祥的感觉。
“您来了。”
琴酒冷漠地点头:“人呢。”
老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人在地下。”
大概没人会想到,这个普普通通的私人医院地下居然还有一座不小的建筑。
一行人走向电梯,几经周转,通过繁琐的认证手段之后来到地下。
老人带着琴酒一行人走到“病房”外。
说是病房,内置的设施奢华舒适,比之五星级酒店套房还要高级。
特制的单面墙使他们能将躺在藤椅上的人影看得一清二楚。
那是一个瘦骨嶙峋的女人,长相却极美,闭眸斜靠在藤椅上,穿着一身蓝白条纹的病服,明明是该瘦到脱相的模样,却一眼就抓住来人的眼球。
皮包骨的苍白指尖无力地垂落在藤椅边轻晃,呼吸不见,宛如一具尸体。
就在这个形容出现在伏特加脑袋里的时候,大概是察觉到视线,女人缓缓睁开眼睛,直直地朝他们所在的方向看来,浅浅勾起嘴角。
艳绝夺魄。
可琴酒却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冷冷道:“带走。”
不带有情感的冰冷嗓音惊醒处于失神的属下,一行跟着琴酒到来的黑衣人连忙低下脑袋,在老医生的带领下,打开“病房”的门,快步走到他们此行的目标面前。
咔咔几声,黑洞的枪口指向斜靠在藤椅上的女人。
“樱川小姐。”仍旧是作为主负责人的老医生走在最前,略显浑浊的眼睛在看向女人的时候含着说不出的狂热情绪,“我们要换一个地方了。”
他低低笑了一声:“你一定会喜欢的。”
却没想女人没有看老人,而是慢慢坐起,看向靠在门边屈指抖着烟灰的银发男人。
直勾勾地,专注到几近诡异。
察觉到女人的视线,琴酒淡淡地回望过去,似乎是在打量这位需要他亲自看护的转移目标。
和以前在实验室里见到的实验体不同,除了仍旧是被限制了自由之外,女人态度自如地一点也没有把自己此时的状态放在心上。
琴酒不知道女人看自己是为什么,但他并不在意,他只是为了负责转移实验体,至于实验体是什么人,在实验中起到什么重要作用,他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但这次似乎有些不一样。
那个实验体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抬起手,直直地指着他:“他是谁?”
正在和女人寒暄的实验主负责人顺着女人指着的方向看去,不想多说:“这位是负责转移任务的大人,我们该走了。”
女人歪头看着琴酒,半晌,直起身,下巴往下一点,喃喃道:“是该走了……”
她坐得很直,双手交迭着摆放在并拢的膝上,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气质让她仅仅只是坐在那里就吸引着所有人的视线,仿佛是充满底蕴的大家族小姐。
是无害的,静待开放的花蕊。
但下一刻,凌乱的脚步声从屋外走廊的尽头传来,越来越近。
地面之上的城市正处于夜晚,苍穹之上繁星轻闪,时针滴滴答答走到午夜0点。
“传说,大正时代曾有鬼出没,喜食人。”
被称为“樱川小姐”的实验体突然开口,从藤椅上站起身。
一早被琴酒吩咐过必须严加注意实验体动向的黑衣人紧盯着突然动作的女人,食指扣在扳机上,时刻准备按下。
他们接到的命令是,一旦实验体有异动,不用等待命令,依靠自己的判断,可以直接射杀。
大概是外面嘈杂的动静带来不详的预感,伏特加身边的黑衣男下意识地扣下扳机,子弹在极近的距离射入女人的左胸心脏所在处。
“砰砰!”
才站起身的樱川六花在胸腔中弹的情况下,眼前一黑,毫无反抗能力地往后倒去。
与此同时,匆忙鼓点般的脚步声带来数个身穿白大褂的实验员,不,或许并不能称之为实验员了,那模样分明扭曲,已经不是人类。
怪物一路“风尘仆仆”,雪白的长褂上铺满溅落在上面的红色液体,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其他人的。
他们双眼充血,带着未被满足的疯狂与食欲,蜂拥而至,停在女人所在的“病房”门前。
有的甚至像壁虎一般爬在墙上,直勾勾地沉默地看着狭小的门内的人。
在瞬间,铺天盖地地拥堵在走廊上。
安静,死一般的寂静。
尽管他们只是堵在门外没有冲进来,可这毫无预兆的一幕仍然还是让在场的人全都吓了一跳,一时之间竟没人能做出反应。
除了还靠在门边,面对着室内的琴酒。
“撕拉……”一声。
烟头上燃烧的红点走到尽头,滚烫的温度触到琴酒呆愣的指尖,让男人夹着烟的手指轻颤了一下。
即使是琴酒也没反应过来,直到充满腥气的呼吸恶劣的在他耳边轻喘。
“嗬……”
男人看似冷静,实则懵然地转头,与一个脖子极长,只能看见一个脑袋和连接着脑袋的软白脖子对视。
“你好香啊。”那个待命的“实验员”没忍住吸溜一下,小声喃喃道。
只是空气太过安静,以至于这句话一字不差,清晰地落在气氛悚然的室内。
第二次被奇怪的家伙称作为“好香”的琴酒默默将自己的背从墙上撕下,转身面对门外挤在一起的“实验员”和病人们,缓缓后退。
“这、这些是什么东西……”老医生猛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