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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装满冰块的奶茶杯拿在手上轻轻一晃,就可以听到冰块和杯壁碰撞的声音,哗啦啦的。在太阳下走上一会儿,奶茶外面就凝结了一层水珠,弄得掌心湿漉漉的。

炎热的夏天到了。

132.

回到家中,两个人吹了一会儿空调,一时半会儿好像也想不到要做什么。

丁思维有点不安分地对吴丰眠动手动脚,后者不断把他推开:“要是有人忽然进来怎么办?”

“那我们走,回你家去。”说完,他当真拿出一只行李箱,开始收拾起衣物日用,一副要在吴丰眠家长住的样子。

“你才刚回家就要走啊?”

“她不是让我冷静一下吗?我去你家冷静冷静,她看不见我也能冷静冷静。”

“这样真的可以吗?”

“没什么不可以,最多给她留张纸条说明一下。”

丁思维果真就这么干了,给丁慧留了纸条说和吴丰眠家里住一段时间,大学志愿他已经想清楚不会改,希望她能够理解。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晚上丁思维就收到了丁慧的好几段长语音,谁也不肯妥协,最后丁慧放狠话:“你要是敢这样做,从今天起我就不会给你一分钱,我看你怎么上学!这个暑假你都过不下去!”

丁思维不为所动:“我有手有脚,成年了,可以养活自己。”

“你连洗个螃蟹都出问题,去饭店端盘子都不会有人要你!”

“那我们就等着看吧。”

对话到此为止,吴丰眠在旁目睹了全程,他不由地担心:“大学学费一年好几千呢。”

“你不是也想自己挣钱吗?那我当然也可以。”丁思维捉过他的手,“别担心,我有路子的。”他原本就零零散散地接过一些兼职,没有课业的束缚,他自觉在这近三个月的时间足够攒够学费,还能买不少他想要的东西。

生活好像一下有了主心骨,从过去的学习,变成如今的赚钱。

有成绩和人脉的加成,丁思维很快找了两个家教的活儿,一三五教一个初二的孩子,二四六教一个高一的学生,周日休息,每次教2个小时,算下来一个月收入能有近5000块钱。只是通勤实在不便,搭公交单程就要40分钟,还要另外加上等车的时间,天气炎热,每次一来一回都要被扒掉一层皮,回家后第一时间就是脱掉衣服,冲个凉,然后咕咚咕咚地灌下一罐冰可乐。

吴丰眠则接了几个小单子,给人画画头像。

某天,气象局发了高温黄色预警,丁思维顶着大太阳乘公交回到公寓,即使闭上了嘴巴,连着说了两个小时的嗓子也好像一直在震动,弄得他很不舒服。回到家,凉气扑过来,吴丰眠没有像往常那样在榻榻米上画画,而是在厨房做饭。那一刻他觉得他们是一对平凡的夫妻,和世间所有其他的夫妻没有什么不同,一方早出晚归在外打拼,另一方洗衣做饭收拾好一个家——如果走近看见的是美食而不是一锅黑乎乎的、看起来像是毒药的东西就更好了。

“这什么?”

“仙草。”

这锅仙草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在冰箱里放了两个小时也丝毫看不出有要结块的样子,一直汤汤水水的,和放凉了的中药似的。

毕竟是吴丰眠第一次单独下厨,丁思维还是很给面子地混了一点炼乳喝了一碗,并评价道有股“特殊的清香”。这锅拥有特殊清香的东西很快进了下水道,两个人很有默契地点起了外卖:自从丁思维开始做家教,他就没怎么进过厨房了,每次回家的累得要死,哪里有闲心弄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都说距离产生美,离开丁慧之后,他不由得有些佩服起她,上班那么累还经常下厨给他做饭吃,三不五时地横跨半个城市来学校找他,一定很辛苦。但也只是这样想想,现在的生活虽然累,但他没想过回去服软。

“你怎么会想到要做仙草?以前叫你和我一块下厨,你都推三阻四的。”

“人是会变的咯。”

“为我变的吗?”

“啧,不要脸。”

丁思维问起兼职的事情。

吴丰眠:“稿子今天交了,但觉得好累哦。虽然平时自己也会画一画,只是一旦变成任务就会变得恼人。”

“我还以为你很喜欢画画。”

“也不是不喜欢,性质不一样,第二喜欢吧。”

丁思维眼前一亮:“第一是什么?”

吴丰眠毫不犹豫:“游泳。”

丁思维噎了一下:“我还以为是我。所以我排哪里?第三吗?”

“呃,这个排名里面没有人的。”

“那要是给人排呢?我排第几?”

吴丰眠显然没有跟上丁思维的脑回路,一时答不上来。

“算了,”丁思维摆摆手,“我先去冲个凉。”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第二天两个人去了体育公园玩飞盘。

花了半小时学习了一下基本规则,又一对一地做了练习,等游戏正式开始时,他们发现居然只有一只边牧也参与了比赛。

吴丰眠:“狗能玩明白吗?”他一边问狗主人,一边蹲下来玩狗,也不嫌狗毛多,贴近了会热。

“放心,狗是狗,边牧是边牧。”

丁思维对狗不感兴趣,只静静地站在一边,又听他们两个人聊了几句。

没多久比赛就开始了,丁思维原本觉得这游戏不难,但真上场了之后,发现他跑了一下午,盘没接到几次,但看起来比狗累多了。

场边的冰水晒了一下午被晒成了温水,咕咚咕咚灌下一瓶也不觉得解渴。丁思维瘫坐在椅子上,觉得两条腿都在打颤:“我的腿明天一定会酸。”

“拉伸到位了就不会了。”吴丰眠对着墙做着一起奇怪的动作,还招呼丁思维,“起来,我教你。”

“不行,我现在不想动,我动不了了。”

“你行不行啊?”

丁思维回应地利落干脆:“我不行。”他对着吴丰眠做口型,“我阳痿了。”

运动过后的吴丰眠原本脸就很红,倒是看不出来他现在是不是害羞了,只是一开口就变得有点磕巴:“真、真的啊?”

这不能完全怪吴丰眠误会,因为自从丁思维开始做家教之后,他们的亲密行为一下变得很少。

丁思维有心逗弄吴丰眠,严肃地点了点头,又摆出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问:“你会介意吗?我以后可能再不能行了。”

“啊?”

“我只能做下面那个了,你愿意吗?”

“什、什么?”

丁思维又做了个口型:“上我。”

手里的矿泉水瓶一下掉到地上去,水噗地一下全涌出去。吴丰眠着急忙慌地把瓶子捡起来,抬头看到丁思维憋笑的表情,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他一个巴掌打在了丁思维的背上:“很好玩吗?”

“好玩。”

“还说。”他举着手作势要朝对方脸上招呼,但最终只是吓唬了一下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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