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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否则,若被护山大阵绞杀,便只算尔等罪有应得!”
丢下这句话,便青袍一摆,往灵舟舱外走去。
纪景寰看着顾思远离去的背影,眯了眯眼。
自己在太玄仙宗之中,一直是最拔尖的那个。
在昨日之前,甚至就连同为一山首席的顾思远,也从不曾被他放在眼中。
当初因阮离的任性,而错过太玄大比,失去所谓的大师兄之位,自己也压根不在意,因为清楚明白,在宗门所有人心中,只有自己才是真正的大师兄。
事实也确实如此,顾思远得到了大师兄之位,反而愈发阴郁堕落。
但是,今日的顾思远,不,或者说从昨日开始,这人仿佛就换了副模样,周身气势压迫感十足。
现在,更是几乎指着鼻子在教训他。
他纪景寰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被同龄人这般居高临下过。
顾思远走灵舟舱部之时。
灵舟首处已经站了数十位五色衣衫的诸山弟子,那些刚被招收入门的新弟子,则敛息屏声静立在他们之后。
见着顾思远出来,诸人立刻齐声唤道:“大师兄!”
顾思远轻颔首。
接着,在他身后,纪景寰、谢雪衣等人又依次出来,列队站好。
顾思远走到灵舟最前方,手掌平举摊开,一枚华贵精美的玉牌疾速浮于半空。
他对着下方朗声道:“灵舟归山,请开法阵!”
下一瞬,太玄仙宗的巨大山门之上,忽然有璀璨的五色神光一闪,在半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光圈。
顾思远和纪景寰、燕渺渺对视一眼,五人齐齐运起灵力、摆出剑诀手势。
脚下灵舟速度骤然加快,如同离弦之箭,直接跃过光圈,往着太玄山脉中部疾驰而去。
穿过悠悠浮云、经过群群仙禽。
雪白灵舟最终平稳落在一玉石铺就的朗阔广场之上。
“师兄们回来了!”
“我要看纪师兄!”
“啊啊,纪师兄好帅!”
“燕师姐还是这么漂亮,啊,师姐用鞭子抽我吧!”
顾思远和纪景寰等五位首席率先走出灵舟之时,听到的便是这些堪称疯狂的纷乱言语。
任久天眯了眯眼,笑着打趣道:“到底还是纪师弟最受欢迎啊。”
只是,说这话时,他眼神却是看着顾思远的。
燕渺渺一挑柳叶眉:“怎么就忽略我了,难道不是叫我名字的人最多吗?”
易千秋立刻点头:“师妹一骑绝尘,我等万万不及。”
燕渺渺轻点下巴笑道:“这还差不多。”
纪景寰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燕渺渺和易千秋。
这是在给顾思远解围……
顾思远想做真正的大师兄了吗?
纪景寰眯了眯眼,自己可没有同意啊!
顾思远神色波澜不惊,对外界言辞恍若未闻。
一时负手往前,脚尖微动,身体已经如流星一般,闪现在灵舟之下。
他看向等在灵舟前方的长老,冷声道:“新弟子一个不少,皆在此处,麻烦长老们安排入宗分山事宜,此外,路上出了些意外,弟子等人要立刻前往拜见掌门。”
长老点点头,又看了眼他身后的纪景寰、燕渺渺等人:“好,你们一路辛苦。”
……
太玄山脉,峰峦无尽,云雾缭绕。
其中五座极为高耸,呈半环形而立,这便是太玄宗的主脉五山,白清、墨云、青辰、紫极、红绫,五山各有传承。
而在这半圆之中,还有一座更广阔的山峰,唤之为太玄,这是太玄仙宗宗主居所。
顾思远等人从太玄山上下来,在山脚处点头作别,御剑往各自山中而去。
青辰山在太玄山西南方向。
青辰山方圆百里,高约五千米。
自山脚至山顶,一路行去,越发寥落寂静,而灵气也越发精纯。
其中,外门弟子居于山腰一千米处,内门弟子在山腰两千米处,核心弟子在三千米处,而四千米处,则是顾思远这个首席师兄、以及长老们的居所。
至于最上面的山顶,只住了一人,便是当代青辰山山主。
顾思远一路未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落在自己居所之前。
修仙之人,不拘世俗享受。
不过,身为青辰山当代首席,他的院落还是颇有几分意趣。
其名为‘临崖水阁’,望文生义,整个院落临崖而落,首先入目的是半湖亭亭白荷,优雅玉立;湖后方则是一精巧的二层建筑,不知是何种灵木筑成,遇水不腐,还袅袅地散发着几丝清香。
顾思远看着这阁楼,眯了眯眼,衣不带水地越过莲湖,落到了门前。
开门瞬间,一道红衣身影也自窗边转过了头来,顾盼生辉,悠闲自在,见着主人,还活泼地朝他眨了眨眼。
“娘子,你终于回来啦,我等你好久了。”
……
第154章 修炼
顾思远在自己的屋子里见了这不请自来的人, 面上也没有丝毫惊愕之色,更没为他的轻浮言辞而生气。
他衣袖一挥带上门扉,走到桌旁坐下:“ 有何事?”
简单的三个字问候结束。
他便不再看来人一眼, 反而悠闲地用灵火升起了桌上的小炉子, 又从空间戒指里取出灵茶和灵水,似是要开始对窗煮茶。
谢雪衣歪着脑袋,看这人惯常冷淡漠然模样,不自觉有些恼怒和丧气。
不管自己做什么、不管发生什么, 这人都能游刃有余, 几乎不能见更多情绪, 好似是个看破红尘的老师傅一般。
他鼓了鼓脸颊:“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人家只是想你了嘛, 一日不见, 如隔三秋啊, 不像你, 都不想我。”
顾思远捡了些灵茶加入壶中,淡声道:“何来一日,早间你才从我舱房里出去。”
谢雪衣坐在他对面, 嘻嘻一笑:“所以说, 你这人没良心啊,咱们孤男寡男过了一夜, 你这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可怜人家还巴巴地念着你呢……”
顾思远不打算和他对话俏皮话, 只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谢雪衣懒洋洋道:“人家和思远哥哥天生一对啊, 都对阵法一道了解些许, 只是, 好哥哥, 你这居所布的禁制也太随意了些。”
顾思远冷声道:“整个仙宗中,无人敢擅进我的居所。”
“哦,那恭喜哥哥,你现在有个我了……”谢雪衣不仅不觉尴尬,反而得意地眨眨眼:“我一定会成为对哥哥来说,最特殊的那个人。”
顾思远看他一眼:“确实很特殊,入宗第一日,便要因为擅闯首席师兄的居所而上刑堂,加之先前入宗前在擅离灵舟,两错并罚。”
“……”谢雪衣。
谢雪衣瞪圆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