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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宜确定,甚至做出让步。

二则是通过这突然意外,将谢宣府中的那个神秘高手找出来,顺藤摸瓜出更多东西。

为了让计划更顺利,他又提出让鱼鳞卫扮做禁军,藏在现场,以不变应万变。

建昭帝只犹豫了片刻,便同意了。

他本来对谢宣就没什么感情,更别说现在还发现谢宣私下培养秘密势力,玩弄权术,这是帝王大忌。

但……

建昭帝蹙了蹙眉。

昨晚那样危急的时刻,神秘高手却都没有现身。

如果不是顾思远及时赶到,谢宣是真的就会……

鱼鳞卫是帝王最心腹的力量,他自然不会怀疑鱼鳞卫说谎,那只能说明那神秘高手可能没有跟来校场大营,

虽然,谢宣之前的毫不犹豫让他很感动,但有那么个神秘高手和情报机构存在,还是让人如坐针毡。

而且,他想起谢宣昨晚离开时,那平静的有些过分的眼神,谢宣心里恐怕已经有了什么怀疑。

或许是因为老二谢宽在铁笼前喂食时,自己让王成英提醒了一声;或许是自己喊出“保护六殿下”后,那几名扮做禁军的鱼鳞卫的不同寻常动作。

谢宣就算刚开始没想通,但结合上回祭典的事,回去后肯定会加深怀疑的。

祭典?

建昭帝突然想到,既然那神秘高手武功如此高强,鱼鳞卫都无计可施,或许现在只有顾思远能有办法了。

顾思远是刚直不阿之人,未来也算前途远大,本不欲让他做这些阴诡之事,但此时也顾不得了。

于是,顾思远刚回到自己大帐不久,还没有闭上眼睛,就被叫到了建昭帝的面前,然后被吩咐了一个叫人哭笑不得的任务。

让他自己监视自己,真是个好差事。

只能说是自己平日演技太高超,到这份上,建昭帝都没怀疑自己。

建昭帝神色肃然道:“朕本说好了让你休息些许时日,但此事颇为紧要,除了你没人能办到。”

顾思远漠然拱手,一本正经道:“为陛下分忧,本是臣分内之事。”

建昭帝点头:“嗯,刚好你便趁着休假名义暗中行事,以免打草惊蛇。”

“是。”顾思远应道。

谢宣完全清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而他正安稳躺在自己原本的帐篷中。

在这之前,伺候的宫人来叫过他数次,却一直未有反应,便以为六殿下是受了昨日猛虎惊吓,也不敢打扰。

谢宣半直起身子,欲要伸手去拿小几上的茶水,却因腰肢的过分酸软,以及身后传来的异样感觉而微微愣住。

下一刻,便眼睁睁看着一双大手拿过了杯子,直接喂到他嘴边。

他靠在熟悉硬实的怀抱里,小口小口喝干净了杯中水。

顾思远问道:“还要吗?”

谢宣摇摇头。

顾思远正欲收回手,放下杯子。

下一刻,手腕处却传来湿润温热触感,以及些微的刺痛。

谢宣在咬他。

这个小狮子。

顾思远懒得收回手腕,只静静瞧着他的动作道:“六殿下精神充沛得狠,大约是末将昨日太心软了,见殿下啼哭不休,便轻易绕过。”

“……”谢宣震惊。

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谁啼哭不休了?

还有,你什么时候轻易饶过了?

昨晚他只记得自己累昏了睡过去,睡过去又被弄醒,然后又睡过去,翻来覆去,差点就彻底直接死过去。

“下回……”顾思远的话说到一半,便被某人迫不及待打断。

“啊,你说什么,什么下回?”谢宣赶紧松开洁白的小牙齿,又轻轻在顾思远手腕的牙印处亲了亲,扬起脸讨好笑道:“顾郎将,你这手长得正标致,让本殿下一见便欢喜,忍不住亲了几下,你不介意吧?”

顾思远冷眼睨着他,悠悠道:“自然不介意,想必六殿下更喜欢末将的肩膀,毕竟现在上面还留着数道清晰牙印。”

“……”谢宣争着水润的眸子看他。

没必要这样。

咱两都什么关系了,还不能让让他这个可怜人吗?

还欺负他?

顾思远捏捏他柔软的脸颊:“六殿下又露出这眼神,想可怜兮兮地撒娇?不过,昨晚哭哭啼啼撒娇倒也很可爱,虽然没用但赏心悦目。”

“没有。”谢宣大声拒绝。

一提前昨晚,谢宣就觉得腰痛,他赶紧怂怂地转移话题:“对了,你怎么在这里,大白天的,不怕被人发现?”

“谁能发现?”顾思远神色冷傲,随后,又继续道,“当然,顺便有件小事要跟你说一下。”

谢宣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懒洋洋靠在他大腿上,边玩着自己的头发边问道:“什么事,还值当你跑一趟?”

顾思远将之前建昭帝找他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半晌后,谢宣微微侧身抱住顾思远的腰,眼神幽深,嗓音飘忽:“原来如此,难怪突然搞出这么一出,本殿下还当他真准备一了百了,直接要了本殿下的命呢?”

顾思远捏起小殿下白皙精致的下巴,神色肃然:“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

他并不习惯一次次被动承受攻击,他喜欢的人当然也不能。

而且,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做足了准备。

前段时间,他忙得几个月都没见谢宣,可不是瞎忙活。

谢宣仰脸看着他,笑嘻嘻道:“顾郎将这是在说什么,你……想造反吗?”

“有何不可?”顾思远面色不变。

说着,他微微低头在谢宣耳边轻轻说了几句什么。

片刻后,谢宣瞪大了眼的同时,耳朵也红得滴血。

这人,这人怎么能这么想?或者说,这人怎么这么敢想?

老祖宗看到了会气得从陵墓里跳出来吧?

是不是面上看着越冷酷的人,脑子里的想法就越惊人,多半是装模作样太久,被压抑出毛病来了。

不过……好像又真的很刺激。

谢宣颇为期待地看向顾思远:“造反就造反,但你有什么计划了吗,否则师出无名,恐怕对我们不利?”

顾思远眼神凌厉,语调却轻轻道:“现在你和陛下就是在互踩底线试探,看什么时候彻底袒露真相,既然如此,那就直接狠狠踩一把大的,有些事也该被人知道了,看谁先绷不住,究竟是父不慈还是子不孝。”

谢宣看这人运筹帷幄的模样,心中又酥又软,故意捏着嗓子道:“现在人家整个人都是你的了,这种小事,自然也是听郎君的。”

“……”顾思远。

小殿下未免太爱演戏了点。

不过,他掂了掂怀里恰好合手的重量,感受着叫人沉迷的温软美好,这整个人确实是属于自己的,这个说法很难叫人不愉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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