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2
丛枝找上的人是韩方,而不是王良。
她捏碎了点心,嘲道:“韩方,你莫不是忘了,那赵丛枝所揭露名单里,可是有我贺氏。”
“你真当我,是什么好人吗。”
韩方身影一僵。
他固执道:“我信您。”
贺元站起来,她来回走了一圈,讥讽出声,“我是女子,哪能涉及政事。”
韩方眉头紧皱,久不出言。
贺元骂他,“可你不更惨,为官多年,能求之人竟是我一女子。”
她拍了拍手,将捏散的点心散开,“滚吧。”
韩方缓慢站起了身,他并未直视贺元,良久微叹一口气。
走出去的背影颓唐不已。
贺元骑在马上,都不能忘记,她气得一甩马鞭,让身下的马加快了速度。
“好表妹,你来马场玩,都不叫上我。”
乐安牵着马正走了过来。
贺元拉住马,一瞥她,“你还活着。”
她这声嘲讽却是戳心。
乐安带她去欢楼的事到底惹怒阮玉,阮玉发话让乐安记住,韵儿可不是姓阮。
他早该背负着他父家的罪,哪能快活在长公主府里。
又将乐安名下不少资产封锁。
乐安这些日子再不快活,她气道:“当日是你心甘情愿,怎么,我还讨不了你一句好。”
贺元居高临下,“乐安,你不过是想我和旁人睡了,遭他厌弃,我懒得理你的小心思。”
乐安面色难看,她一踩马,靠近贺元,“你当日应我的事,可还记得。”
听此,贺元不可思议看着乐安,“你竟还记着贺容。”
乐安脸色毫无羞涩,她不耐道:“那等貌美草包,不入府做了宠,何必留在外祸害好女子。”
贺元却听得几分讽刺。她面色一沉,不耐道:“再过几日。”
舞弊案贺氏牵涉不少,虽轻拿轻放,到底伤了不少元气,如今正是乐安得手的时机。
两匹马靠近,乐安轻笑,“可是等表妹做了皇后。”
贺元才正眼看她,她嘴微撇,“我当你何事,原是套话。”
她执着马鞭,朝乐安马匹狠厉一甩,乐安惊叫着抓着马缰,“贺元,你!”她连骂几句,再装不得好姐妹。
马匹惊慌不已朝前驶去。
贺元则下马,丢给马仆,从马场而出。
乐安的心思贺元早早晓得,偏她就是不能得偿所愿。
·
立贺元为后的消息一出,因舞弊案闹出轩然大波,好不容易才平静一刻的朝廷再度沸腾起来。
一个声名狼藉的和离妇,怎能容许她入主凤位。
大臣们好声好气的劝阮玉,让他别因一时迷醉花了眼。
有人更直言:“那贺氏,入宫为妃也是不可!”
反对最大的自是宁氏与许氏两族,被吊胃口这许久,却成了鹬蚌,简直天大笑话。
可阮玉在那龙椅,半点眼皮也未抬,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大臣们才慌了。
虽至下朝,还未争回阮玉的决心。不少大臣纷纷相约一聚,出谋划策,要是贺氏入主凤位,朝不可为朝。
皇子所。
阮嘉抱着那丑陋粗糙的虎头布偶,一步不离贺元。
贺元正将几个殿里里外外打探一番,又拿下宫人给了五桃审问。
因着撒谎的事,她到底许久未看阮嘉,竟被这帮宫仆苛责用度。
贺元气得很,她想抱阮嘉,好生安慰。
可惜,她有些抱不动。
只得拉着他的手,心疼道:“你怎么不来找我。”
她说完,就知道这是白说,阮嘉正是被刁仆好生拿捏的年纪,哪里能出得了殿。
阮嘉垂着头,“我,我找不着姑姑,太大了,没人带我去,乳母也被她们赶去了别处。”
“我只得等姑姑来,姑姑是应了我的,可是,怎么也等不来。”
贺元眼圈一红,难受不行,“姑姑这些日子忙,对不住嘉儿。”
阮嘉眼睛没了光亮,他小心翼翼看着她,“是因为姑姑要做皇后吗,她们说,姑姑成了婚,有了孩子,更不要嘉儿。”
贺元眼泪涌出来。
她哽咽着,朝外命令道:“把她们都给我打死。”
等阮玉回了宫,想着如何将朝堂上的事博取贺元最大的欢心,就见着了许久未见的阮嘉。
内殿摆来了不少孩童的物事。
阮嘉乖巧坐在小椅写着大字,贺元坐在一旁,手里正绣着香囊。
颇有一番母子和美景象。
阮玉见此景,又气又喜。
不理阮嘉慌里慌张的行礼,他一手抢过香囊,乐滋滋道:“这可是给我的。”
那香囊走线粗糙,针线乱缠。
贺元轻哼一声,“你说呢。”
阮玉美极了,急忙还她,“快些,我等着换呢。”
贺元伸起手,委屈道:“又多好几个针眼来。”
阮玉忙捉了她的手,“下次我再不要。”
两人腻歪,阮嘉看不懂,他呆愣楞站在一旁。
殿里向来是没有宫仆在的,等贺元反应过来,羞红了脸,对阮嘉道:“嘉儿,出去找五桃放纸鸢。”
他才转溜着眼,小短腿往外跑去。
贺元就不绣了,她将香囊往旁一搁,对着阮玉道:“那赵丛枝你可放了。”
这是前几日她命令他的。
那赵丛枝是生是死,不过阮玉一句话。
只要他终生不为仕不入都城,改名换姓,活着也无甚。
阮玉正看着旁的童椅,“你说的,我能不听。”
他摆弄着椅子,“表姐,你不是应我少去见他,怎么,为我绣香囊又是因这?”
贺元被说中心思,她气道:“你是不晓得,那群宫仆胆大包天。”
她将事一一道来。
阮玉神色不改,他伸出一指微摇,“不行,他不能住这。”
他面上浮出了讥讽的神情,“阮嘉住这儿,成了什么,一家三口?”
贺元恼羞打他,“就在旁的殿几日,等五桃换好宫人,再让他回。”
阮玉这才点头。
又听得贺元开口,“他年纪也大了,我准备为他寻个先生,你看如何。”
阮玉拿起被搁置的香囊,慢条斯理道:“哦?你要寻谁。”
贺元微勾了唇,“就是韩方呀,他古板正经,正适宜教导韵儿,让他不得再撒谎做些心计事。”
香囊掉在了地。
贺元急道:“阮玉!你怎么能弄掉!”
她小巧的下巴被阮玉一把捏住。
阮玉的脸一点一点阴沉下来,“表姐,你是当我是傻子吗。”
贺元被他这举动慌张无措起,急道:“阮玉,你又发什么疯。”
阮玉似笑非笑,“馄饨那么好吃?”
贺元眸色惊惧。
作者有话说:
啊剧情没问题,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