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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如今寒门谁不以宁家为首,又有宁冬这般高位。宁家要送女入宫,许家心急,宫里许贵妃旁支的身份抵不过,自得送上嫡脉娇娇养大的嫡幼女。”
“都才十六岁,与当今正好相配。”
贺元起了气,她一甩袖子,责问甘清,“你是故意。”
甘清双手合十,“我是劝你,早早离开。”
贺元心似针扎般,一点点疼开,她恨声道:“我这次回来,就没打算入宫,你也别激我。”
甘清叹了口气,“你说的那药我从未听过,待我往西边走去,再打听打听。”
贺元咬着唇,“怕是寻不到。”
甘清道:“总得试试。”
最晒的日头下,贺元的和尚表舅念起经,贺元飘回金都的思绪又被拉扯回来。
她的唇被咬破开,血腥气一蔓开,贺元想,她才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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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自是要往宫里去的,贺元发狠话不愿去,侍官也只得听从。
悠悠一转,往了郡主府去。
郡主府时隔几月,再次等来它的主人。
阮嘉欢喜起来,缠腻着贺元,他模模糊糊的也不愿进宫,为什么,他说不清。
还未到晚时,就在贺元穿了薄衫,满室乱晃,指挥着丫鬟再添冰来,阮玉就来了。
阮玉像饿狼一样,双眼发亮死死盯着贺元。
视线这般灼热,贺元自是晓得,她视若无睹,继续说,“还要冰镇好的瓜,给嘉儿那也送去,他得热坏了。”
尽管丫鬟们正跪下行礼,听此,五桃也不禁说,“郡主,嘉儿人小吃不得冰的。”
阮玉笑出声,还大摇大摆走进来。
贺元羞恼中,看他更加不顺,随手寻了物事就向他一砸。
阮玉躲开,可怜道:“一月不见,你这般待我。”
丫鬟们此刻,尽退出了内室。
贺元话懒得说。
阮玉近身去,一把就将贺元抱进怀里。
贺元尖叫,“热!”
阮玉才不理,将她抱往榻里去,他时不时还要蹭她的脸,“表姐,郡主府有什么好的,没宫里凉快,你进宫让你去冰库玩耍都成。”
贺元听得狠狠瞪他,“你要冻死我吗。”
阮玉眼里都是笑,“就要冻你,没良心,当初你走时我怎么说的。”
他的笑慢慢淡开。
贺元被他丢在榻里,阮玉虚压在她身上看她,“那日,我说,我应下此事,但表姐你从南城回来,从此可别想再离了宫。”
“若表姐你失言,我就。”
阮玉的笑已经彻底收回,眼里蔓上疯狂。
“我就,锁住你。”
他的手紧紧搂着贺元的腰,滚在榻里。
又伸了手,比划着贺元的手腕。
贺元对他的胡言乱语一句都懒得听进,发痴作怪更是习以为常。
她眼神冰冷看着他,“我说了我不想进宫。”
阮玉伸手,挡住她的眼,求道:“表姐,你别这么看我。”
他怀念般讲起往事,“我想前几月的你,你记得我的生辰,还要为我跳舞,我不想现在这样。”
脑袋使劲蹭了蹭贺元的脖颈,他想一口咬下,咬出血来。
可他不敢,只得喘着热气。
贺元的眼前是黑漆漆一片,阮玉的声响越发明显,她缓慢出声,“若是你要记前几月,那你更该记得你也应过我什么。”
“阮玉你说,再也不得迫我。”
“而现在,我不想看你,更不想回宫。”
贺元不耐道,她费力推他,她是真的嫌热。
阮玉手一松,他颓唐起来,“我晓得。”
他目光渴望看着她,“表姐,我亲亲你再走,好吗。”
贺元弯唇一笑,“滚。”
阮玉听话的从榻里滚起来。
贺元也坐起,看着他,“还有,让刘安老实点。”
阮玉垂着眼,“你不让我亲,我记不得。”
贺元将枕头砸去,“那你就去死。”
阮玉唉声叹气,乖巧的往外走。
贺元久久坐在榻里,她一见阮玉,心里就酸了起来。
不过半真半假好了几月,倒成了真般。
十六岁的娇娇女,任他挑选。
贺元情不自禁摸了摸脸颊,再过不到两月,她就二十五了。
她慌张起了榻,寻了琉璃镜看去。
镜中的贺元还是那般模样,可贺元总觉得自己失了颜色,她将镜子一砸,情不自禁红了眼。
“所以表姐,你在闹什么。”
阮玉突然又走进来,或者说,他一直未走开,躲在外间,偷眼看她顾影自怜。
贺元气得直掉眼泪,“你,你骗子,你不是走了。”
她又羞又恼。
阮玉比她高许多,他靠近她,微弯了腰,认真询问她。
“表姐这么好看,照镜子哭什么。”
贺元含嗔瞥他,半包着泪珠,眼勾晕红。
阮玉看得发热。
“你问我,那我问你,你的皇后可选好了。”贺元别别扭扭忍不住说出口,她向来就不是藏事的。
贺元愈加发了酸,“才十六岁,你可大了足足六岁,真不害臊。”
阮玉搂她进怀,他一下一下顺着贺元连髻也未盘,散着的一头青丝,“你吃醋了。”
贺元轻哼一声。
“我说怎么又使性,又凶我,原来是吃醋了。”阮玉将“吃醋”二字拖长了音。
贺元更恼了,她掐着阮玉的手臂,“你才吃醋。”
阮玉嗤笑,“你去南城这么些日子,我足足吃了一月,你吃个几日怎么了。”
他怪起贺元,“表姐想什么就说什么,非得让我胡思乱想,我还怕你又为了谁变了心。”
贺元拧他的手越发用劲。
阮玉吃疼起来,嘴里不饶人,“我说了你是我的皇后,你怎么就不信。”
“我才不稀罕,皇后有个什么好的。”贺元说。
阮玉逗她,“你不要,那我就给别人。”
贺元推开他,她脸色难看,“阮玉,你以为我是气你的皇后之位?我的东西只能我不要,就算烂在地上,也不能是别人捡走。”
阮玉急道:“我只是说着玩。”
碎镜被贺元胡乱踢开,“你走吧,我不想和你说话。”
阮玉却不听话,他一直撒娇赌咒发誓,口口声声说:“表姐你也比我大三岁,你得疼疼我。”磨得贺元不行。
贺元的心肠一点点软下,等她反应过来时,又被阮玉诱哄进了宫。
独独她一人,别说阮嘉,连丫鬟也没跟着。
承金殿一进,阮玉蹭着她求欢,白日宣淫,他点儿也不在意。
贺元却嫌弃,让他去沐浴。
阮玉只得垂头丧气,灰头土脸的往浴池去。
他刚走,本是宫仆屏退的承金殿,一人突然走进。
这太监面目模糊,贺元从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