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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喝,就被宫婢们带去沐浴。她出来还是迷糊,但也清醒了些。

阮三拿着她的金丝鞭走来,他随手放在一案,宫婢们陆陆续续退了去。

贺元坐在榻里,头发还没干,她双眼迷蒙着看向阮三:“嬷嬷呢。”阮三掀了榻边的帘子,进去给她揉头发,说:“嬷嬷也得过中秋。”

贺元不开心,眼一眨:“我都没过呢,她过什么。”阮三低头咬一口贺元粉嫩的耳垂,哄她:“我不是陪你嘛。”

“元元,你想我怎么陪。”阮三见贺元没阻止,头发也不揉了,就搂着贺元亲,从耳垂到脖颈又到脸。身后人呼吸越来越灼热,贺元反应过来,推阮三:“你快下去。”

阮三起了兴,又借着贺元娇软无力,哀求她:“好元元,姑母都应了,早一日晚一日又怎样。”

贺元沐浴完,本就只被穿了件里衣。这般碰触,早散了开,露出春|色一片。

“元元,元元,元元。”

阮三一声又一声地唤,贺元听得耳朵疼,嗔道:“你烦死了。”

阮三就当是贺元应了,缠着她腻歪:“元元,这再快活不过,你信我。”他小心翼翼亲着那奶白皮子,这可是他心心念念许久。

贺元见推不开,也不再推。她脑子混混沌沌,喘息不停,伸手搂住了阮三,撒娇:“我信你。”

阮三往一处亲了几口,还得意道:“小时你没骗我的,果然大了许多。”

他又往下去。

......

阮七没走,躺在假山洞里,浑浑噩噩睡着了。梦里竟出现了贺元,他明明那么讨厌她,他却梦见她,梦见她对他笑得怪模怪样。真烦,她真缠人。

......

天蒙亮,贺元浑身酸痛难受,她睡得极其不安稳,睁眼就想拿鞭子抽死阮三,这哪是他说得快活事。

谁想阮三竟早早坐在榻边,听贺元醒来,一转身看来。对着那露出的白玉红痕他半点没生绮念,反而面色古怪。良久,他轻声道:“元元,阮五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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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33、不甘心

贺元一愣, 回了神来,她抬头看那圆月,才晓得又要到了中秋。

佛音袅袅清晰传来, 这时辰正是和尚们晚课,贺元听得心烦意乱。

大明寺不大, 香火也是近些年才鼎盛起来。客房与前殿就隔了一条廊道,外院更是窄小, 只立了石椅石桌。

几个丫鬟与徐嬷嬷早早退了去, 贺元坐在石椅上,地下还有着一片纸屑,那是她撕烂的和离书。

密旨与和离书是一起来的,她前脚刚出了金都,后脚就有人迫不及待跟了来, 金都没人想她好过。

贺元拿着和离书看也不看, 撕了粉碎,对那传信人道:“什么和离, 是本郡主要休夫。”

她说话时,悄悄掐了大腿, 生怕哽咽起来。

传信人僵了脸, 只得又道了阮七的话,他说他在宫里等她。

贺元晓得这暗示, 他要她进宫,成为一个玩宠, 他要报复她多年前的羞辱。

你瞧,这大抵就是小人得志。贺元嘲讽想道。

脚步声在小院响起, 有人走进, 他缓缓开了口:“我晓得, 今日是你生辰。”

那人身姿高大却显着颓唐之色,他端了碗寿面,眼也不眨的看着贺元。

她抬眼看向他,正是,七年未见的阮三,摇头:“你滚吧。”

阮三不听,他径直坐下,将面摆在贺元面前。他声音放得极轻:“我亲自做的。”他又说:“今年,给你换不了金丝鞭了。”

碗里是素面,煮的久了,腻成一团。

贺元伸出她的手,早消瘦的见了骨,她将面碗往外一推。“砰”一声,碗与面都四溅开来,两人却都没闪躲,任碎瓷与面汤零零稀稀洒在衣角。

“我记得,你每年生辰,总是想要人亲自给你做寿面。”

是呢,她哪年都没有盼到。

“可这是你做的,阮三,你的赃,比这地还脏。”贺元衣角挂着瓷片,甚是狼狈。她却不在意,扯出随意丢开。

“贺元,你脾气还是这么坏。”阮三纵容道,他勾起一个笑。如今这个笑连梨涡也没,那天真的涡旋成了一点浅印,毫无少年时的可爱。

就像贺元再见他第一眼的惊愕。

听这声“贺元”,贺元早有预料。他早早就没再喊过她乳名,那还是七年前,她要嫁给王良时。

阮三威胁她:“贺元,你别后悔。”

贺元有什么好悔,她还发狠:“阮三,我们再不相见。”

谁想,当真不见了七年,可最终还是再见。

大明山一路贺元就未好过,她恨透金都的人事,偏偏还梦见小时。等进了大明寺,见了故人,她终于明白不安来自何处。

贺元才晓得,阮三虽被圈在南城做一个废王,上圣却未封死他的生机,允了他每年去大明山陪太皇太后过中秋。

大明山离南城不过两城之隔,这大抵才是太皇太后选择此处清修的目的。

太皇太后一手抓着佛珠,一手拉着贺元,掉了几滴浑浊的眼泪:“哀家,可算盼来一个团圆。”

贺元面色苍白的不行,听这也不禁烧红了脸。自明华告诉她勿扰了外祖母,她是礼到人未到,多年未见太皇太后,连阮三在此都不知晓。

太皇太后老了许多,还要做那和事佬,又拉起阮三:“你们到底还是表兄妹,让哀家好好过一个中秋。”

贺元才未当场甩了鞭去。

“我脾气再坏,也没有运气坏,早知你在这。”贺元厌恶的看眼阮三,又移开。

她的眼以往看他一向是带着娇生着媚,如今只有憎恨。

阮三那双下垂眼定定看来:“贺元,你能去哪,你当我不知晓,如今你不过是一个弃妇,你选的人不要你了。”

贺元听此猛地站起,她喉头一哽,嘲讽出声:“那你呢,阮三,你是个什么,一个弃子,连你骂的贱种都不如。”这音调又尖又细,听得贺元都陌生。

她说完,眼梢泛了红。

阮三像似听惯了此类话,连气都不生,依旧看着她。

“怎么会成了这样。”贺元喃喃道,她胸口闷得慌。

“是啊怎么这样。” 阮三也开了口。

他们怎么会沦落至此,一个弃妇一个废王,而那贱种却高坐皇位。

他看出贺元的颤抖,他晓得她要哭,她总是这么爱哭。

离中秋没几日,夜空早悬上了圆月,看上去真是圆满。此景此时,却是两人间最大的讽刺。

贺元没忍住,哭了出来。她抽出鞭子,打在阮三身上。她哭得丑,甚至是哀嚎,一张脸皱的不像话。

“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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