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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算安分,但今天却突然有几个人喝醉了酒站起来,强行要邻桌的人一同陪着喝。

老板娘见状赶紧上前去劝阻:“别激动,别激动!先把账结了。”老板娘满脸堆笑,用手比了个数字,“一共是这个数。什么?你之前看见的账单没这么多?你不是醉了吗?你哪里记得清楚,就是这个数。”

陆仁:老板娘,你心里那把算盘打得好响啊,我站这么远都听得清清楚楚。

但是那醉鬼好像不为所动的样子,他一把挥开老板娘,晃晃悠悠地往陆仁这一桌走。

老板娘跟在后面呼喊,但醉鬼却置若罔闻。陆仁察觉到,这桌上的人虽然表面上按兵不动,但衣服底下的肌肉已经全都明显紧绷了起来。

只见醉鬼靠近陆仁面前这位客人的时候,一个踉跄往前一冲,像是要跌倒的样子,然后有虚晃一枪,迅速站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这个假扮醉鬼的刺杀者双手拿着匕首,匕首笔直地朝着那位神秘的客人刺去,刺杀者也一改之前神志不清的样子,目光清明,嘴里发出恶狠狠的嘶吼声:“去死吧,帝释天!”

帝释天动都没动,他甚至没有扭头看向这个刺杀者,他的目光平视前方,但身体周围似乎有一个结界一般,让这个醉鬼不得寸进。

刺杀者嘶吼的声音更大了,匕首正在与虚空中不知名的力量在角力,几乎冒出了火星子。

帝释天似乎终于对刺杀者发出的噪音不耐烦了,他皱着眉头,不悦地扭过了头,斜睨了这名不自量力的提奴一眼。紧接着,虚空中的力量陡然变大了,刺杀者手中的匕首被弹飞出去,刺杀本人也被震得摔在了地上

刺杀者手上的匕首脱手而出,掉在了一旁正在偷偷远离战场的陆仁脚边。

陆仁:“QAQ”

第57章 须弥山(四)

当刺杀者的匕首落到脚边的时候,陆仁的第一反应就是不想趟这趟浑水,于是他干脆利落地把脚边的匕首踢了出去。却没想到,就是这一脚引发了诸多事端。因为慌乱中陆仁有些病急乱投医,甚至没有找准方向就随随便便下了脚。

这直接导致他顺利地把匕首踢回了刺杀者的手里。

那个默契程度怎么说呢,哪怕是事先排练过,也很难做出这样完美的配合。

陆仁:“……”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陆仁清楚地看见,坐在他对面的帝释天在他这番操作以后,百忙中还抽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尽管那眼神里什么都没有,但陆仁知道那一眼也可以翻译成“洗干净脖子给我等着”。

不出意外的,刺杀者一点胜算都没有,且不说他能不能打赢帝释天,帝释天还带着那么多手下呢,一人揍一拳也够他喝一壶的。所以这场战斗毫无疑问在一瞬间就宣告了终结。

不过场上被抓住的除了那个刺杀者,还有陆仁。

陆仁很委屈,但陆仁不敢说,因为现在他的设定是个哑巴。

陆仁双手被术法捆绑在背后,人也被逼迫着跪在地上。他陷入了一个十分被动的局面,在思考的同时左手也无意识地摩挲着右手手腕上的一条手链。那是弥勒领走前留给他的东西。

陆仁还记得当时弥勒同他说:“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办,这段时间你只能靠你自己。”然后弥勒便掏出了这条手链,“异界来客自古便是禁忌,更何况你身上还带着金刚杵的味道,要是被人发现了肯定会马上被断罪。这条手链能暂时遮掩住你身上的气息,不想死就别拿下来。”

保命的东西谁会嫌多呢,陆仁道了一声谢,便想伸手接过弥勒手里的手链。他拉着手链的一头,拽了拽,没拽动,因为弥勒握着手链另一头的手并没有放开。

陆仁疑惑地看向弥勒:“这是……?”

弥勒扬了扬下巴,向陆仁提问道:“你觉得天下有白吃的午餐吗?”

陆仁呆呆地摇了摇头。

弥勒冷哼一声,似乎对陆仁还算上道的表现颇为满意:“那这条手链自然不可能白送给你,只算是我租给你的,租金要用你这半个月的薪水来付,明白吗?”

陆仁哪里敢说不明白,他连讨价还价都不敢,只能回答:“明白。”

可恶的剥削主义者。

结束了回忆的陆仁在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干脆不装了,直接开口辩解自己与这件事无关,刚刚那不过是个意外。

毕竟,有这条手链的话,哪怕他的女性身份被拆穿了,他来自人间界的事情也可以被顺利掩盖。唯一的问题是,一个来路不明的男性突然出现在声闻界这件事,并没有那么容易说得清。

不同于社会地位偏低的女性,是生是死没人在意。凭空冒出来一个正值盛年的青年劳动力,在哪里都是一件十分离奇的事情,这也正是弥勒非要让陆仁假扮成女性的原因。

陆仁还没有思考出什么头绪来,他身边的刺杀者却率先开了口,但他并不是要招供或者是认罪,然而念出了一段陆仁没有听过的咒文。

站在他旁边的兵士似乎知道这段咒文的意思,陆仁听见那位兵士咒骂了一声,就快速迈步想要上前阻止这名刺杀者。

但是一切都太迟了。

几乎是在这名刺杀者念完咒文的一瞬间,他猛然化成了一团火焰,在陆仁眼前焚烧殆尽。

激进的理想主义和恐怖主义之间的界限,有时候太过模糊。

陆仁震惊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幕,他从小生长在和平的国家,连死人都没有见过几回。哪里可能见过这样的阵仗,他几乎整个人都被吓得呆住了。

但除了他,在场的其他人都表现得十分习以为常。

帝释天看着面前还在不停燃烧的火焰,不悦地“啧”了一声,低语道:“业火焚身……又是反抗者。”

面对这样的场面,帝释天并没有展现出一丝一毫的动摇,甚至还有闲心训诫自己的下属,“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卸了他的下巴?”

那名负责制服刺杀者的兵士连忙单膝跪地认错:“是我的失误。”

帝释天不想再这件事情上浪费太多时间:“回去以后,自己领罚。”

他们谈论这件事的态度实在是太轻巧了,很难想象这是有个活生生的人死在了他们面前。更像是一个人没有拿稳一个南瓜,南瓜砸在地上碎了,另一个人让他以后注意。

如果说,一个突然在陆仁面前自我毁灭的刺杀者,只是让陆仁感到震惊和害怕;那么帝释天的言语中所展现出的对生命的漠视,则是让陆仁感到冰冷和恐惧了。

陆仁明白,如果他此刻表现出自己一个来历不明的男性身份,那么有很大可能,他会被直接当场杀死。

兵士接受完了帝释天的训斥,便起身走向了陆仁:他想在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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