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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的婚礼。

老板娘曾经就是这种畸形生态的受害者。她当时换了什么来着,好像是一把据说曾经斩杀过魔兽的宝剑?她走的那天好像看见她弟弟开心地把玩了一会儿那把宝剑,然后无聊了就把宝剑扔在了地上。

她后来常常会想,也许被扔在地上的不只是那把不知道真假的宝剑。

买她回去的那个人经常殴打她,她几次尝试过自杀,但是被发现以后换来的只是一场更厉害的毒打,打到她不敢再自杀为止。不过那样的日子很快就结束了,因为那个人因为事故死去了。再后来,她拿着事故赔偿金开了一间自己的酒店,日子才终于好过起来。

最终,出于能帮一个是一个的心态,老板娘选择留下了陆仁。

此刻老板娘坐在柜台后面,看着在前厅忙碌的陆仁,有些美滋滋地想:“还以为一时冲动做了赔本生意,没想到捡到宝了。”

而陆仁则正穿梭在人群中上菜,他最近都不敢在人前说话,防止暴露自己是男人的事实。但有时候又是真的憋不住,很想骂人,因为酒馆里的咸猪手可真不少,因为他现在是女人的样子,就总是有人想趁他上菜的时候,把手伸向他的臀部,借机揩油。

每当这种时候,陆仁总是强忍着怒气,额角冒着青筋,然后稳准狠地用菜盘子压住那双不知好歹的手臂。

客人自知理亏,一般并不会在大厅广众下发难。

如果真的有不好说话的,老板娘也会帮忙出面摆平。据说老板娘有个相好,在声闻界也可以算上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一般人都会卖个面子,所以这段时间也算得上是相安无事。

但是,陆仁即使裹得严严实实也无法掩盖的高挑身,被面纱遮挡住的神秘面容以及对待客人的冷淡的态度……种种因素迭加在一起,倒是让镇上传出了最近酒馆里新来了个身子曼妙的神秘高岭之花的传闻,反而让酒馆的生意更加火爆了。

这可让老板娘的嘴都笑得合不拢了。

陆仁穿梭在一桌桌的顾客之间,边干活边漫不经心地听着他们的闲谈。这些或真或假的传闻也让陆仁在某种程度上更好地了解了一下这个世界的背景。

“你听说了吗?反抗者在北边制造了动乱。”

“听说了,都是前一阵的旧闻了,听说帝释天已经前往镇压了。反抗者终究只是小打小闹,善见城一出马,还不是作鸟兽散?”

“这只是你听说而已,我听说的跟你听说的可不一样。我收到风,这次善见城确实损失惨重。别的不说,就说一点……”那名提奴说着,神神秘秘地凑近了桌上的人,压低声音说道,“据说帝释天……把他的法器弄丢了!”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不可能,那可是帝释天,帝释天不可能失败。”

“你肯定是被反抗者迷惑了!”

“对!”

“不要胡说!”

………

所谓的反抗者,指的是最近兴起的一个组织,他们扬言要推翻须弥山上这阶级分化严重的生态关系,重塑一个众生平等的世界。这个组织的成员主要是受压迫最严重的提奴们,他们在各地制造事端,以对抗善见城。

这当然不过是以卵击石,但是反抗者确实在短短几百年内就发展成了一个让善见城十分头疼的组织。

他们的恶名,连如今君临善见城的释迦听了都要忌惮几分。故此,虽然只是一场很小的骚乱,善见城依然坚持派出了帝释天。

但这与陆仁并没有太大关系,现在的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在这个酒馆里茍住,只要茍满半个月,然后找到弥勒,就可以平平安安地回到人间界,继续做他的保洁了。他唯一需要担心的,是返工之后能不能成功把这次的半个月旷工申诉成为因公出差。

毕竟调查局处理证物的同时,忘记了掩盖他身上的气味也是不争的事实。但话又说回来,调查局也好像没有必须要帮他掩盖气味的义务吧,他被抓完全是因为自己不走运啊好像。

想到这里,陆仁不经为自己的银行卡感到一阵肉疼。

然而他还没有肉疼多久,酒馆的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

一排队列整齐的人鱼贯而入,大约有七八个人。这些人虽然也穿着是个世界的人习惯穿着的白衣,但他们的衣服关键部位都配上了铠甲,比如腰腹,心口和关节等等。并且无论是布料还是铠甲,都带着晶莹的光亮,可以看出造价不菲。

这应该是一只正规的军队。

为首的那个男人披着一件白色的斗篷,带着面纱。看不清长什么样,只能隐约看见他有一头金色过肩的头发。男人长得很高,起码超过了一米八五。

那个男人找了一张没人的桌子坐下,而他带着的那几个人则一字排开,站在他的周围护卫着。他见状皱了皱眉头,压低声音说了句:“只是来吃饭,不要太过引人注目。”

那些人听了这话,才四散开去,各自找了位置坐下。

陆仁:“……”你管这个出场方式叫不要引人注目?

本来待在柜台后面的老板娘见此情景,虽然有些害怕但是也不敢得罪这些人,只好战战兢兢地走向了这几桌客人,殷勤地递上了菜单:“请问,想要吃些什么?”

为首的男人拿过菜单,点了一大桶酒和几样陆仁没有听过的当地美食。然而,当他把菜单递给老板娘的瞬间却停顿了一下,然后陆仁就听见他用带有磁性的男声问道:“我听说,你们这里有位有名的美人,希望一会儿可以由她为我服务。”

有名的美人陆仁:“草。”一种植物。

第56章 须弥山(三)

须弥山巅,善见城。

应龙正随着司渊正坐在善见城里喝茶。他们面前的茶盘里装点着金色婆罗花,这种花十分得珍贵,据说每隔三百年才开一次花,而且只开在晨光熹微与朝阳初上之间那短短的一段时间。每逢花期,它们在天蒙蒙亮的时候便开花了,当第一缕朝阳照射到花瓣上,却又凋谢了。

就像一场向往光明,复又死于光明的幻梦。

据说这种花的花蜜十分美味,而新鲜采摘下来婆罗花更是美味到了十界罕有的地步。

当然,司渊和应龙此行的目的可不是来喝茶,他们是来索赔的。

司渊放下了茶盏,然后看着上首的释迦,漫不经心地说道:“就如同我先前所讲,善见城界司,理应赔偿人间界的一切损失。”

应龙听着司渊的话,不自觉地抬首看了看坐在那里的善见城界司司守,释迦。

传说中的善见城界司之尊释迦并没有长出什么三头六臂,相反,他是个眉眼带笑的青年人,他长相普通,你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他,但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他可以悄无声息地混入人群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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