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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的手,表情变得有些微妙:“拿点别的缠不行?吗,一定要用厨房用品?这样搞得我好像变成了食材。”
“新鲜的食材,洗一洗就能吃了,”宋遥忍着笑,将他推进?浴室,“凑合一下得了,要求别那么高。”
有求于人,傅言还是只能妥协,他脱了衣服,然后?和宋遥面面相觑。
“低一点啊,”宋遥仰头看他,“你那么高我够得着吗?”
傅言低头。
“再低。”
傅言又弯下腰。
“再低点。”
“……”傅言索性蹲在了地上,“这样够低了吗?”
堂堂傅总沦落到光着身子蹲在浴室里,等着别人给自己洗澡,宋遥看了一眼就笑喷了,直笑出眼泪,好半天才忍住:“我去搬个凳子来给你坐吧。”
傅言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眉目变得柔和。
明明笑点这么低,却偏要整天板着张脸装酷。
宋遥搬了凳子进?来,放在淋浴底下。
房子面积不算大,浴室空间也有限,平常一个人洗澡还觉得挺宽敞,但两个大男人一起进?来,就觉得有些拥挤。
他取下花洒调好水温,小心避开某人的手,给他打湿头发。
“你不脱了衣服一起洗吗?”傅言闭着眼道?。
“算了吧,我可还记得某人借着洗澡的名义对我干了什么事,”宋遥的五指在他发间穿过,“我穿着衣服,以免你对我心生?歹念,擦枪走火。”
“现在应该是我怕你对我心生?歹念才对吧?”
“哈?”宋遥被他的无耻震惊,“你有哪点是值得我起歹念的?就这几块肌肉?”
他伸手在他肩膀上捏了捏:“你这身材也就一般吧,人要脸树要皮,别太自信了哈。”
“当初是谁说我身材不错,问?我是不是经?常去健身房的?”
宋遥:“……”
人的记忆力有时候真的没必要太好,忘记对自己和对他人都好,希望某人能够明白这个道?理。
他关?了水,往手上挤了点洗发水,揉出泡沫,然后?往傅言头发上抓。
洗发水的香味在浴室里飘散开来,他身上的衣服吸饱了水汽,糊着皮肤,热得要命,开着排风扇也难以缓解。
给傅言洗完头,他就忍不住把上衣脱了。
傅言看出他热,适时地说:“剩下的我可以自己来。”
宋遥帮他揉好了浴花,让他到一边去洗。
然后?他火速把自己脱了个干净,站在花洒底下从头浇到脚。
爽!
没有什么比夏天冲凉更愉快的事,他洗了一会儿,傅言又凑过来:“帮一下。”
他将后?背转向宋遥,宋遥接过浴花往他背上打泡沫。
这么好看的背不留点抓痕可惜了。
脑子里无端冒出这样的想法,宋遥脸有点热,赶紧帮他抹完。
傅言冲洗掉身上的泡沫,顺手将头发撸到脑后?,露出额头,水珠顺着鬓边滚落,沿颈线一直勾勒过肌肉纹理。
宋遥看着他,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草。
背头都这么帅,这男的真是不要命了。
傅言捞起浴巾披在身上,准备走了,一偏头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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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宋遥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好像在期待着什么似的。
“哦,我忘记了。”他低头在对方唇边亲了亲,“遥遥辛苦了,这是谢礼。”
宋遥:“……?”
他还没反应过来,傅言已经?出去了。
等到关?门声传来,他才眨了眨眼。
妈的,谁说要谢礼了!而且哪个神?经?病会把亲亲当成谢礼?
姓傅的果然还是这么讨人厌!
他有点生?气,却又有点受用,伸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好歹也多亲一会儿吧。
唇角翘了一下,又被他用力展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般继续洗澡。
等他洗完出去,傅言已经?自己擦干了,穿好衣服。
宋遥摸了摸他的发梢,稍有点潮,便拿出吹风机给他吹了吹,又给自己也吹了吹。
洗过澡,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宋遥又累又舒服,在床上打了个滚,爬起身:“手伸过来我看看。”
保鲜膜已经?被傅言撕掉了,他摸了摸纱布,感觉还是有点潮湿,果然这种简陋的措施没办法完全阻隔水汽。
“我帮你重?新包一下吧,”他说,“你家有医药箱吗?”
“有,你等我去找一下。”
傅言去客厅找了医药箱回来,宋遥把他手上的纱布拆下,露出手心的伤口?。
缝线周围有点红,但不严重?,他用棉签蘸了碘伏在上面轻轻擦拭,问?他:“疼吗?”
“不疼。”
“真不疼还是假不疼?”宋遥不太相信,“我刚开始接触羽毛球那会儿,打得太狠,手上磨了几个泡,我都感觉疼得不行?,你这被刀子割了,能不觉得疼?”
他轻轻在对方手心吹了吹,吹干上面的碘伏,然后?重?新包扎。
傅言:“不是不肯给我吹?”
“……你一天不翻旧账会死是吧?”宋遥咬牙,隔着纱布在他手心用力按下。
傅言吃痛地嘶了一声,眉头不住地拧在一起。
宋遥笑得核善:“不是说不疼吗?”
傅言果断:“我错了。”
两人互相伤害一番,终于放过彼此?,躺下睡觉。
折腾一天,两人都很累了,也没精力再干别的,宋遥刚躺下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但或许是这一天的经?历太过惊心动魄,明明身体很累了,脑子却没有完全休息,白天发生?的事又被大脑一番加工,变成了一个诡异的梦。
他先是梦到傅言在厨房里给他做饭,问?他想吃什么,他莫名其妙地说想吃火腿肠,于是傅言就真给他做了火腿肠,切了花刀放在锅里煎。
在梦里他都闻到火腿肠的香味了,正馋得不行?,就见傅言端着煎锅转过身,微笑着对他说做好了,快吃吧。
火腿肠在锅里泛出诱人的色泽,可他一抬眼,却看到傅言胸口?插着一把刀,鲜血源源不断地从伤口?里渗出。
宋遥一下子惊醒过来。
心脏砰砰直跳,噩梦惊醒的心悸感让人有种濒死的感觉,他额头出了一层薄汗,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发呆。
……这他妈什么鬼梦!
做梦都要蹭饭,也算是不忘初心了。
他把手背贴在额头上,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
不就是被刀划伤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白天想完夜里做梦还要想吗?
从小到大谁没被刀子割过手,他以前也没少跟人打架打到头破血流,从来也没有哪次害怕过。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因为受伤的是傅言?
可这家伙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