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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盼宋兄能长久安稳才是。”

这话分明是话里有话,宋焘虽已料到他多半不会说,却还是侥幸问道:“张兄是什么意思,可否明示?”

张秀才冲天直笑,笑得人心里发毛,却又什么都不肯说。

“张兄,你背后之人连累你落得这样的下场,难道你还要包庇他吗?”

对付张秀才这样的人,宋焘自认也有些心得。

这种人功利得很,也自私得很。但凡有一点付出,就想得到回报,很多时候根本就不肯给回报一个缓冲期。

一旦在他认为该得到回报的时候没有得到,他就会心生怨恨,怨天怨地,觉得所有人都对不起他。

而宋焘料定,他一个临时的城隍,若是背后无人提供支持,没人给他许诺更大的好处,他根本就不会冒着风险擅离职守。

如今张秀才东窗事发了,还被二郎神逮了个正着,眼见超生无望,宋焘是不相信,张秀才心里对那背后之人没有怨恨之心。

“嘿嘿,宋兄果然善查人意,怪不得关帝爷如此欣赏你。”

张秀才的笑容越加古怪,“只可惜,比起他,我更恨你。哈哈哈哈哈哈……宋兄啊宋兄,我便是魂飞魄散了,也要留下一缕真灵跟着你,亲眼看看你的下场。”

话音刚落,张秀才忽然浑身一僵,眼睛蓦地睁大,原本凝实的魂体竟然瞬间消散。

郭牙直的目光陡然犀利,急忙施法,却连一缕魂魄都没有截留下来。

“贼子好胆!”郭牙直大怒,对宋焘道,“你跟我进去。”

不能再让他留在外面了,太危险。

宋焘自然不敢有异议,跟着郭牙直进了大殿。

这宫殿不知有几重,宋焘默默数着自己进了三道门,前方郭牙直的衣角才静止了下来。

上首有人问道:“那张秀才可是已经自绝?”

又听郭牙直回道:“属下阻拦不及,请主公降罪。”

二郎神君安抚道:“此事本就是意料之外,郭五哥不必介怀。”

又对宋焘道:“劳烦宋先生先在一旁等候,待我与关二爷审完了席公子一案,再来问你。”

宋焘应诺,站到了柱子旁,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只听上首有另外一个威严的嗓音喝道:“周仓、关平。”

“末将在。”

先前那银甲红袍的少年将军,和一个黑面黑甲的中年汉子应诺出列。

关二爷道:“关平前去地府,将席廉魂魄提出,并一众涉案官员全部缉拿。周仓也去,将羊氏魂魄拘来。”

宋焘暗忖:想来这就是关二爷身侧的黑白二将军了,果然是英雄人物!

黑白二将领命而去,不多时周仓先回来了,压着一个瑟缩如鼠的老儿,直接丢在了席方平身侧。

席方平霍然抬头,目光像刀子一样扎在羊某身上,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

“席……席方平?你不是死了吗?”

席方平桀桀怪笑道:“是呀,我死了。我若是不死,怎么能到这里来告你?姓羊的,我告诉你,你那能通神的钱,如今不灵了!”

羊某瑟瑟发抖,语无伦次道:“你别告我了,我给你钱,给你很多钱,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席方平冷笑,“我只想要一个公道。”

这时,关平也回来了,随身带着席廉的魂魄,另有六个兵卒,分别压着三个身穿官服的鬼神。

“跪下。”关平冲其中一个鬼神的腿弯踹了一脚。

他就是故意的,对于这些不思为三界谋福祉,反而以权谋私,满足一己私欲的鬼神,关帝庙里的一众神明都深恶痛绝。

那三个官员更是不堪,进了殿便浑身瘫软,情知自己在劫难逃。

在关二爷的威严之下,王判官、鲁郡司和胡城隍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他们三人皆在地府为官多年,所犯罪行远远不止这一件。

关二爷当场发下签文,烧香禀明大天尊,根据罪名轻重,分别罚这三鬼神十七道、十二道和九道天雷。

实际上,雷法本就是阴邪之物的克星,这三个都是鬼神,具是阴属,天雷劈在他们身上,一道和十道没有区别,反正都是魂飞魄散。

羊某见此,更是浑身瘫软如泥。

如果他此时不是魂体,只怕早就骚臭淋漓了。

作者有话说:

江停云:今天也是没有出场的一天,世界还科学吗?

第64章 平易近人的二郎真君

“关帝爷爷饶命,关帝爷爷饶命!小的一定托梦给后世子孙,让他们给关帝爷爷上大供,漆金身,只求您宽恕小人!”

关二爷微瞌的凤目乍然开启,冷光四射,他冷笑道:“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

当日你作恶之时,可曾有过一念之仁,要放过被你冤枉的席廉?”

正好这个时候,席廉奄奄一息的魂魄也被关二爷的人请了上来。父子二人相见,恨不得抱头痛哭。

席方平对着上手两位尊神“砰砰砰”连磕了好几个响头,虎目含泪,哭求道:“请真君爷爷和关帝爷爷为我父亲做主,还我席家一个公道!”

羊某又去向席廉哭求,他心知席廉一向仁善心软,便哭得十分凄惨。

但泥人还有三分火性呢,席廉被他害得这么惨,又怎会再同情他?

到最后,羊某终是被关二爷判入了畜生道,先做三世昆虫,再做两世野狗,然后才有重新做人的机会。

席家父子十分解气,连连叩谢。

罚恶之后,自该赏善。

关二爷当堂判道:“席方平,你虽肉身已死,但念在你一片孝心,为父奔波的份上,特准许你还阳,增寿十年。”

眼见大仇得报,公道得偿,席方平父子抱在一起又哭又笑。

此时听见关二爷准许他还阳,两人具是大喜过望,连连磕头道谢。

审完了席方平父子之后,就轮到了宋焘。

关二爷让人把他们父子领到后堂,先给席廉养护魂魄,再送去投胎,来世不至于缠绵病榻。

宋焘也十分知机,顺势出来拜见关二爷,“学生宋焘,拜见座师。”

因他至孝,过了九年关二爷还对他有印象,再听他口称座师,脸上也带出了一抹笑意,竟亲自垂询道:“令堂的后事可办好了?”

“多亏老师成全,家母寿终正寝。丧事本是要大办的,只家母一向节俭,留了话让一切从简,学生不敢不从。”

宋焘回答的一板一眼,关二爷却捋须赞道:“令堂真乃贤妇也!”

虽然他生前的汉末时代流行厚葬,有的人为了埋葬父母,甚至倾家荡产,但关二爷却一向反对奢靡之风,对于简葬十分欣赏。

如今见宋焘和他观点一致,且丝毫不以为意地当众说出来,不由更加欣赏,接连问了宋焘好些问题,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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