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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礼,别往外走去。

出去的路上,郁惊敛心里想了很多。

总是有再多想感谢的人,最最应该感谢的人还是宗衍。

如果没有宗衍,这个位置怎么样都轮不到他来做。

郁惊敛宴请府中众人,自然不可能忘记宋序然。

他包下了整个青苑楼。

这是长安最大的酒楼,里面的布置精巧,更是有无数美酒佳肴。

唯一会被诟病的地方,大概就是价格。

但是郁惊敛从来都不是缺钱的主,当然是怎么畅快怎么来。

所有人脸上都有笑意,在宋序然到了之后,场面就更热闹了。

大家都知道他们二人是一起升的官,虽然品阶不一样,但说到底都是越了好几阶。

这是大喜的事情,整个大乾像这么升官的也是少有。

“以后可不能随随便便了。”郁惊敛笑道,“序然,我还得仰仗你照顾。”

这无疑是一句客套话,两个人都清楚具体是什么情况。

“少来。”宋序然笑着道,“我能够有今天全部都是因为郁公子你。”

两个人话说着像开玩笑,但是他们心里清楚,其实就是这样的。

哪有什么查案之事,这就是皇帝送的官位而已。

郁惊敛和宋序然二人给其他人敬酒,整个青苑楼中歌舞升平。

不过他们并没有邀请其他人,主要就只是郁惊敛带着府里的人出来喝酒吃饭而已。

明日他得上朝,之后还要去赴长安知府的任。

并没有邀请朋友的机会,不过和他关系最好的宋序然已经在这里了,剩下的人有空再约就是。

除了明天要去赴任之外,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理由。

这并不是郁惊敛凭借自身实力获得的官位,只是因为皇帝想要给他。

二人饮酒作乐,其他人也沉浸在这份喜悦里面。

但是没多久之后,郁惊敛就听到掌柜跟他说,有人想要见他。

今天郁惊敛包场庆祝,按道理来说,其他人掌柜都会直接帮他拒绝,此时此刻掌柜特地汇报,估计不是什么可以糊弄的人。

由此以来,郁惊敛心里隐隐约约有了猜测。

会是他吗?

“我出去一下。”郁惊敛对宋序然道。

宋序然拍了拍他的肩膀:“祝你好运,郁大公子。”

郁惊敛瞥了他一眼:“宋公子玩得尽兴,在下就不奉陪了。”

“赶紧去吧。”剩下的半句话,他是凑近郁惊敛耳边说的,“别让人等急了。”

青苑楼原本只有两层接待客人,三楼是不对外开放的。

但是现在掌柜告诉郁惊敛,贵客已经在三楼等着他了。

三楼里面有谁在不言而喻。

郁惊敛看得出来,掌柜非常小心,他又何尝不是小心翼翼的。

只是他没有想到,今天明明已经见过宗衍了,他还是会到这里来见自己。

宗衍换了一套衣服,不是之前的那套华贵龙袍,这件相当低调。

但越是低调的衣服越是衬托宗衍周身贵气。

不管他穿什么都是最最尊贵的皇帝。

郁惊敛目光在他身上几乎要移不开。

他鞠躬行了个礼:“见过陛下。”

“你早就猜到了是朕会过来?”宗衍抬眸问他,“郁大人这是想要拿捏朕?”

“臣没有这样的意思,臣只是觉得,能够让掌柜把三楼让出来的人,身份必然不同凡响。”

宗衍点了点头,就当是默认。

郁惊敛继续道:“在下没什么交情好的朋友,会为在下庆祝的人,也就只有陛下了。”

“我是不是应该称赞郁大人实在诚实?”宗衍笑道,“就这么轻易告诉了朕。”

“陛下怎么觉得都可以。”郁惊敛道,“多谢陛下为臣庆祝。”

宗衍摇了摇头:“朕原本只是想要见你一面,见你高兴,朕也就放心了。”

郁惊敛觉得他藏着些话没有跟自己说,郁惊敛问他道:“陛下,臣在你的心里,和其他大臣也是一样的吗?”

他解释了一句:“爹原本就说我除了相貌之外,并没什么优势。”

听到这句话,宗衍立刻就笑了起来:“郁相倒是很了解你。”

郁惊敛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接下来,宗衍对他说:“可惜就算是这样,他对你也还是知之甚少。”

郁惊敛顿时就愣住了,为什么宗衍会这样说?

这明显是两句矛盾的话,一句说很了解,一句说知之甚少。

但是郁惊敛其实能够听明白。

说了解的是他表现出来的样子,至于不知道的,那自然就是郁惊敛不想让别人知道的。

“陛下何出此言?”郁惊敛道,“爹虽然也没把全部心思都用在我身上,但他对我绝对不是敷衍的。”

宗衍给了一句暧昧不清的回答:“你心里清楚朕说的是什么。”

郁惊敛垂眸不语。

桌上摆的凉菜每一道都非常精致,但是他的心思不在这里。

他想到的东西太多,也就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宗衍笑道:“郁惊敛,没有人告诉过你吗,每一次你心虚,眼睛都不敢看人。”

郁惊敛感觉自己听过他这么说,但还是不知道究竟应该做何回答,宗衍总是了解他的。

可是这样的了解远远超过皇帝应该对臣子的了解。

是不是说明了在宗衍心中,想要和自己有的并不只君臣之情。

“陛下特地来见臣,臣也不知道应该拿什么来招待。”郁惊敛道,“陛下肯定不图青苑楼的酒菜。”

宗衍定定看着他,但是不发一言。

郁惊敛最怕他这个样子,在别人面前,郁惊敛永远游刃有余,但是在宗衍面前,郁惊敛实在没有不为所动的能力。

这是他仰赖的少年天子,是气壮山河的君王。

宗衍开口问道:“郁惊敛,你的官位是朕给的。礼物朕已经送到了丞相府邸,现在朕来见你,是准备告诉你一个秘密。”

郁惊敛心下大惊:宗衍的秘密一定是大事。

“是皇家秘事还是陛下自己的事?”郁惊敛开口问道,“臣有资格听吗?”

宗衍并没有搭理他,而是开口道:“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 。”

这是宗衍第二次提起这句诗,郁惊敛就算在迟钝也觉得有问题。

但是他还是没有说什么,他在等宗衍自己开口。

“你很喜欢这首诗。”宗衍道,“取戏茶二字作笔名,确实是你的风格。”

郁惊敛之前一直觉得这两个字有些轻浮,但又有些意境,此刻被宗衍拿出来说,他倒是有些不知道宗衍是什么意思了。

“郁大人并没有做樵夫的意思,为什么会用戏茶山樵这样的笔名?”

问完了这句话之后,宗衍又问了一句:“大人现在是不是很好奇,朕是怎么知道的?”

郁惊敛承认,这确实是个秘密。

五年前戏茶山樵这个名字冠绝京城,但是没有人知道,这个名字下面的人其实是他。

那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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