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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记忆确实比爱情更刻骨铭心。

“那这该怎么处理？创造一个我吃了APTX管他叫哥哥的世界吗？”

宫野志保叹了口气：“……你还是自己看吧。”

赤井秀一自认为是个在感情上十分克制与理性的人，也正因为如此，他是少有在某些崩坏世界的“最后”，都能保持理智的人。

对此，作为旁观者的津木真弓也保持认同——他是那些“红方”角色中，唯一一个无论如何“黑化”，都不至于在崩坏世界中最终站在“正义”的对立面的人。

但这或许并非来源于他性格中的“正义”，仿佛只是某些天性中生来的直觉，在足以深陷泥沼的危险来临之前，他都能及时抽身。

那么，他在纠结什么呢？

好在这件事她暂时不需要纠结太久——因为前两个世界跳走的安室透和诸伏景光也在这里。

她决定先从这两个人下手。

“……这就是你把我拉进来的理由？”

黑泽阵抚着头上的帽子，看了看眼前“熟悉”的街景，叹了口气，“我以为，我现在应该是被好好照顾的伤者。”

津木真弓上下打量了他好几眼：“……老实说，你顶着这幅杀人不眨眼的皮囊说出这种‘服软’的话，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我现在应该被好好照顾”——这是“琴酒”会说出来的话吗？

黑泽阵像是勾了勾唇，“把我拉出来的是你们。”

“听上去你居然还很喜欢在这个‘虚拟’的世界观里沉迷？”津木真弓惊讶。

“合法地在‘游戏里’过一把‘黑|道’的瘾，还不需要付法律责任，我有什么理由讨厌它？”

津木真弓愣了愣，突然意识到，按照宫野志保的说法，他们几个作为那些游戏人物的现实原型，在性格上绝对是相近的。

——现实世界没有的特质，绝对不会被加到游戏里。

同理，游戏中体现出来的性格，或许有放大夸张的部分，但绝对是“原型”本身就存在的。

所以，作为在游戏世界里那么堪称暴虐与杀人不眨眼的琴酒的原型，现实世界的黑泽阵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默默退后一步，“……那什么，还没有请教你，你在现实世界……是干什么的？”

黑泽阵抬头，缓缓勾起了一个，十分“琴酒”的笑容。

“我在新天堂公司工作的这两年，没有收到任何他们打给我的工资，你猜这是为什么？”

“……你是他们的财务？”

“脑筋急转弯做的不错，下次不要再做了。”

黑泽阵嗤笑一声，随即开口解答，“因为他们用一部分费用抵押了我的工资。”

她听着更觉得微妙，默默再退后一步：“……什么费用？”

黑泽阵并没有隐瞒的意思，甚至一字一句地开口，似乎想要观察她的反应。

“保释金。”

津木真弓不知道该说“竟然如此”还是“果然如此”，只能顺着他的话继续问。

“……失敬失敬，所以这位大哥的保释金……是多少？”

他懒懒一笑，“也就和你这单的佣金差不多吧。”

津木真弓：……破案了，所以这人不管游戏内外，都是法外狂徒。

刚想默默退得离这人再远点，她却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等等……新天堂花那么多保释金把你从监狱里弄出来，肯定不单单只是为了把你拉出来作为一个NPC的原型对吧？”

他瞥了一眼津木真弓握住自己的手，没有挣开，“你想说什么？”

“能让资本家花那么大价钱把你弄出来的，只有可能是你能为他们制造更大的利益——你刚刚说你给公司工作了两年……如果我没猜错，你是程序员，甚至很可能就是这个游戏的程序员？”

她早前就听过那些“国际黑客被招安后反向修补防火墙”的故事，而面前这位黑泽先生，虽然不算被“招安”，但至少也是被保释出来了。

——也就是说，他很可能拥有某些方面的“特长”，甚至是普通人难以望项其背的那种。

放在这个公司、这个游戏里，他的特长是什么，就很一目了然了。

“你想让我帮你？”黑泽阵挑眉。

津木真弓勾起一个微笑，“严格来说，不是帮我——这是你们的项目，现在你们的项目出了漏洞，我只是在修补这个漏洞，而我作为一个被雇佣人员都这么努力，你这个正式工不该有点表示吗！”

“没兴趣，”黑泽阵拒绝地很干脆，“前几年联邦新下发了人|权|法，现在高级人才监狱的待遇不比普通民宿公寓差，还不用007地敲代码加班，我早就想回去了。”

津木真弓：？？

……“打工不如坐牢”的现实版是吧。

“……作为一个黑客，你能不能有点追求！有点梦想！”

“梦想能让我不用加班吗？”

津木真弓无语了一下，“……你的需求如果只是不想加班的话，我可以和你们项目负责人宫野小姐申请一下。”

系统外的宫野志保看不下去了，终于开麦，语调中也充满了浓浓的打工人怨气。

“你听他胡扯！他加个鬼的班！天天迟到早退还不打卡，连累得我每个月的绩效评级都会被扣分，今年升P35的评选又没选上，我还没管他要赔偿呢！！”

津木真弓：……

这就是你们跨国大公司的打工人日常吗？失敬失敬。

她默默开口：“那你为什么不开了他？”

黑泽阵在旁边笑了一声，“嗯，除非他们能再找个像我一样花别人一半工作时间，做别人两倍工作的人。”

津木真弓决定不掺和大公司的办公室政治，于是当机立断：“那你开个价吧。”

“你付得起？”黑泽阵挑眉。

“我付不起让你的上司付。”津木真弓大言不惭。

宫野志保的血压蹭蹭上涨，最终压着怨气，缓缓开口：“从你的佣金扣。”

津木真弓：？

她一把推开黑泽阵：“你还是回你的牢里待着吧，那里面都是人才，那才是你的归宿。”

总算扯够了皮，宫野志保叹了口气，“如果你愿意帮忙，就直接开口，我可以帮你和上面沟通，最大限度地争取酬劳——公司的法律团队你是清楚的，你就算开口想让他们帮你减刑甚至释放，也不是不可……”

黑泽阵“呵”一声笑了出来，“我为什么想减刑？她都说了，牢里面都是人才，我超喜欢那里的。”

宫野志保的指尖已经按上了陨石键，即将控制不住自己在游戏里天降陨石把这人砸死的冲动。

津木真弓听着这两人的对话，似乎明白过来了什么。

“……所以，你既不要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