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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弯弯,也不问她怎么突然“可以说话了”,只是答道。

“因为明晚的是发布会,刚刚的是前瞻会呀——本来这么安排是为了让我们参与游戏前瞻体验的人,可以再明天的发布会上发言,并且可以把我们的游戏画面做成剪辑什么的……”

他又抿了一口牛奶,“就像一个游戏的‘内测玩家’一样,姐姐你,应该很熟悉吧?”

津木真弓捧着咖啡的手微微一顿,继而轻笑,“啊,是的,确实还挺熟悉的。”

她喝了一口咖啡,“那你今晚来找我,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件事?”

当然不只是这个,江户川柯南果断开口,换了话题。

“姐姐知道,泽田弘树吗?”

弘树……确实是十分熟悉的名字,再仔细一想,不就是上个世界松成柊所说的那个《茧》的开发者吗?

津木真弓:“……那位IT界的天才少年?”

江户川柯南点点头,“是的,他三年前去世后,将自己的意识合并至‘诺亚方舟’里,作为《茧》的核心代码,一直以AI的形式,继续活在程序之中。”

津木真弓靠在椅背上,微微仰头,大城市的夜空中只有十分稀疏的星色,昏暗的路灯下有几只趋光的飞虫,正扑向灯罩,却被灼热的灯壁烫到,顷刻飞起。

但趋旋光性是镌刻在它们DNA中的本能,所以在被烫到离开后,他们再度扑向了光源,周而复始。

“……后来呢?”她问。

“在意识附身于一个孩子并与我们玩了一轮游戏后,他自毁了。”

江户川柯南顺着她的视线抬头,看向灯罩上蚊虫,“就像飞蛾扑火一样,不是吗?”

津木真弓突然笑出了声,“不,按照……我之前一个朋友的话来说,像蝉。”

在地底蛰伏数年,孵化幼虫,到蜕皮成虫,在夏天尽情欢愉鸣叫七天后,重归尘土。

江户川柯南喝完手中的牛奶,站起身快跑两步,跑到了旁边的垃圾桶旁,将空杯扔了进去,又跑了回来。

路灯与身体的夹角下,他七岁的身形被拉得无比修长,恍如十七岁的模样,正在向前奔跑。

江户川柯南跑回她的身边,“对了,那个带黑色针织帽的哥哥让我告诉你……你之前问他的那几个问题,他的答案是——没错,就是那些日子。”

津木真弓叹了口气,“谢谢。”

“好了,我要走啦,再不回家,兰姐姐和毛利大叔要担心了。”江户川柯南跳下长椅,跑了两步,最后向她回头,“再见。”

津木真弓向他勾了勾唇,“再见。”

于是公园深处的长椅边再次陷入了沉默,唯有蚊虫的嗡鸣声在灯罩旁扇动,仿佛是谁在窃窃私语。

又过了一会儿,连蚊虫的声音都没有了,天空中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冬季的雨滴中带着刺骨的阴冷,津木真弓下楼买饭时只套了一件外套,手中的热咖啡喝完后,难免打了哆嗦。

下一秒,一张宽大的伞面撑在了她的头顶。

她微微抬头,格子雨伞的伞面映着头顶暖色的灯光,将伞下另一人的眉眼打的暧昧又模糊。

“……工藤新一。”

她看着面前十七岁模样的少年,突然笑出了声,“你明明说这个世界没有实体的。”

工藤新一在他身边坐下,仍旧伸手撑着伞。

“宫野明美救回来了,宫野志保会变小的剧情……因而应该能改变了吧。”

津木真弓点点头:“所以刚刚,那个‘底层代码’又发动了?”

工藤新一默认。

“那你找到了吗?”

工藤新一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眯了眯眼,突然笑道:“其实我在想……按理来说你作为游戏系统中生成的病毒AI,和那个用于维护游戏底层逻辑与规则的代码,本身就该天然相冲吧?”

工藤新一依旧沉默。

津木真弓自顾自继续道:“那如果你靠近它,会有什么感受吗?……难受?疼痛?”

面对对方的兀自沉默,津木真弓反正也没打算从他那里得到答案,她突然侧头,看向工藤新一。

“……去瑞士吗?”

工藤新一挑眉:“你刚刚还说,等回到现实世界看也是一样的。”

津木真弓摇头:“不,那是你说的,我是想……去的。”

她蓦地伸手,伸手握住伞柄——连同伞柄上工藤新一的手。

少年的手在雨夜中冰冷刺骨,仿佛一具刚刚从水中捞出来的尸体。

“走吧,日本距离瑞士机场的航空直线距离是9525公里,按照空客七百公里的飞行速度,只要十三个小时,明天就能到了。”

津木真弓正打开手机,打算查询航班与时间,突然,那只冰凉的手反握住了她的手。

数据的洪流仿似自眼前模糊,代码拼接组合的世界在0和1中重组,只是一瞬间,夜色、公园与长椅在眼前远去。

再抬头时,他们已经站在了一个截然不同的场景中——陡峭的悬崖、尚未融化的积雪,湍急的瀑流……

青草与雪水的气息沁入脾胃,裹挟着冻入心底的凉意,让津木真弓冻得一个激灵。

瀑布从高处急坠飞溅,溅起的水花撞入夕阳,与盛着夕阳暖光的瞳中。

瀑布旁悬崖上立着一个指示牌,上面写了“Final point”,旁边画着夏洛克福尔摩斯标志的猎鹿帽与烟斗标志。

“这里就是最后一案中的地点吗?”

津木真弓探头,看着底下的岩壁与湍流,缓缓后退一步,呢喃道;“……掉下去会很疼吗?”

工藤新一走上前,微微抬腿,踢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子下去,石子顺着岩壁坠落入水,在湍急的激流声中不太容易分清,但津木真弓还是听清了。

工藤新一大概也听清了,他凝神算了一会儿,突然开口。

“这个高度下,如果没有做过专业跳水的胸腹式呼吸训练,以你的体重正面落水,脸部撞到水面,面部受到刺激会形成干性淹溺的痉|挛……所以,基本没什么感觉。”

很难想象到了这个时候,他还能一本正经地解答她这种问题。

但津木真弓突然释然,“听上去真不错。”

她转而一叹,“将莱辛巴赫瀑布作为最后‘解密’的地点,我想,你应该也更能接受吧?”

她抬头,看向面色苍白的少年侦探。

“你更喜欢工藤新一,还是莫里亚蒂这个称呼?”

工藤新一上半张脸掩在伞面之下,视觉错位下,津木真弓看不真切。

只有他的声音传来:“随便。”

“从什么地方开始呢?果然还是从我的身份开始吧……我就是你一直在寻找的‘底层代码’,是吗?”

津木真弓仰面看着瀑布,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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