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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卧底。
“听上去你们组织仿佛是靠卧底建起来的,”她默默吐槽,“开会的时候天花板砸下来,砸中的起码八成是卧底。”
安室透突然凑近她:“哦?为什么这么说?”
津木真弓微微一愣,“嗯?”
“听上去,你好像知道很多我们组织里的卧底?”
津木真弓眨了眨眼,“难道不是吗?我总共才认识你们几个人,你们当初碰瓷我的那一车人里,一共三个人,三个全是卧底,含卧底率百分百啊……这么一看我上面说的八成都是少的了。”
安室透看着她,“……是吗?听你的说法,还以为琴酒也是卧底呢?”
津木真弓眉目不动,“他是不是卧底,不应该是你比我清楚?”
“我又不是他枕边人。”
津木真弓:如果按照传统意义上“枕边人”的标准,那她也不算是。
她向后挪了挪,有些不适应身前传来的,属于安室透的温度,但他却像是不依不挠。
“如果他是卧底,那就是他下的手。”
津木真弓:“……这是什么逻辑?”
“卧底想要下手除掉他们眼里‘忠诚的组织成员’,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津木真弓想了想:“你们的组织听上去已经够黑深残了,万一是黑吃黑呢?”
“那……谁是‘黑’?”
这话就问得很有水平了——老实说,津木真弓没想到会在诸伏景光的手术室门口,被安室透追着试探琴酒的身份。
虽然能理解对方迫切寻找凶手的心情,但她的心情还是有些微妙,好在也不算毫无防备,
“反正不是我。”她这么回答。
安室透突然开口,“那就离开他吧。”
“……啊?”津木真弓愣住。
这话题跳跃得有点厉害。
“你身边除了他明明全是卧底——按照你的定义,全都是‘好人’,为什么非要找个‘坏人’?”
安室透看她缄口不言,“怎么不说话?”
津木真弓轻笑一声,“我在思考,‘恋爱脑犯了非他不可’和‘为了和平与正义’哪个回答你更买账。”
安室透:“……那么,就是全都不是了?”
津木真弓瞥了他一眼,“你猜?”
安室透被自己的话堵了回来,也愣了一下,随即笑出了声。
“啊,算是礼尚往来吗?”
“不算,真正的‘礼尚往来’是我会将你送进局子。”
安室透有些疑惑:“……嗯?”
“你的很多行为已经超过了公职人员实行机密任务时的底线,我建议你任务结束后立刻自首。”
“因为杀人?”
“……因为毫无顾忌地杀人。”她加了个形容词,“我也不想亲手送你进去。”
手术室外的长廊上陷入了诡异的静默,在这场手术即将做满十二个小时的当口,“手术中”的红灯终于熄灭。
津木真弓站起身,手术室的大门“哗啦”一声被推开。
于此同一时间响起的,是安室透含笑的声音。
“是吗?我倒很期待。”
第99章
绿川光活了下来,虽然身上插满了奇奇怪怪的管子,躺在icu的病床上,看上去比植物人好不了多少,但至少活了下来。
生命体征微弱,却足够“存活”。
安室透长舒一口气,“砰”一下坐回椅子上——这还是自从到医院后,津木真弓第一次看他这么明显地将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
主刀医生看上去比他们都疲惫,连续大半天的手术像是耗费了她所有的精力,但她还是看向了正在道谢的津木真弓。
“……新来的?”
津木真弓一愣。
她这才意识到——狙击枪贯穿胸口的伤口,放在正常医院里不说能不能做这种手术,在接到患者的第一反应怎么都该是报警。
尤其是在明面上有枪|械禁令的日本。
但现在手术室门口只有安室透一个人,没有等待消息的查案警察。
那就说明,至少目前的知情人或多或少都和组织有关。
她正愣怔间,安室透的声音替她作答了:“琴酒女朋友。”
……没想到这头衔居然在这种时候用上了。
主刀医生显然也听说过那位传说中的“琴酒女朋友”,但她看上更奇怪了。
“……琴酒女朋友,来守着苏格兰?”
津木真弓:……
安室透笑了一声,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加了一句:“嗯,还守过我呢。”
津木真弓:?什么时候,她怎么不知道?
主刀医生却仿佛恍然大悟:“你肩膀上那个伤口,是她缝的?”
津木真弓这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回事来着。
主刀医生笑了一下,看向津木真弓:“天赋不错啊,听说你还没上大学,怎么样,有兴趣学医吗?”
津木真弓:“……不了,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主刀医生笑出了声,“啊啊,我还以为终于有人可以帮我分担一下了呢。”
她拿下了脸上汗湿的口罩,从口袋里重新掏了个新的出来。
津木真弓也终于在她换口罩的间隙,得以看清了对方的全貌。
第一眼,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那是一种十分微妙的感觉,像是潜意识里觉得她长得像某个认识的人,但仔细看后又觉得,好像并不相像。
……到底像谁呢?
“好了,我任务也完成了,就先走了。连着一个凌晨加一个白天加一个下午,差点就要加一个晚上的手术,可要去好好讨要加班费了。”
说这,主刀医生同他们告辞,消失在走廊尽头。
安室透看到津木真弓的目光依旧追着对方的背影,有些奇怪:“那个医生怎么了吗?”
津木真弓回神,“……没什么,只是觉得,好像有点眼熟。”
安室透想了想,“唔,你不说还没觉得,你一说……倒觉得和你有点像?”
津木真弓恍然大悟——这种“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仔细看又不熟悉”的感觉,就是因为她像自己啊!
她没有时时刻刻照镜子的习惯,她在每个不同的游戏甚至每一轮重开时又都会随机对捏脸进行微调,久而久之便对“现在自己的长相”概念相当模糊了。
被安室透提醒才意识到,对哦,自己觉得那个医生“像的什么人”,就是自己啊。
但又因为眉眼和五官都有不同,在旁人看来不会像她一样,第一时间就产生什么“即视感”。
津木真弓有点好奇起来,“这医生也是你们组织的人吗?”
“……不算。”安室透解释道,“至少目前还不算,组织这么大,不可能人人都是能接触到机密的核心成员,除了少数拥有代号的成员以外,自然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