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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没有过多的挑剔。”
“……听上去像什么精密的仪器在讨论机油用量呢,工藤君。”
津木真弓吐槽道,“既然你的出发点只是营养和维生,那为什么不考虑一下直接吃代餐食物?”
津木真弓就见过那种每天以能量饮料和代餐为生的人——据说是为了避免自制食物的卫生问题,以及专业高档的代餐中,各项元素的配比反而比正常食物使摄入的营养更均衡。
她本来只是吐槽一句,谁知工藤新一居然一本正经地抬头,“我试过。”
津木真弓:?
津木真弓呆住:“然后呢?”
工藤新一撇了撇嘴:“太难吃了,试了一个月,放弃了。”
“……真开心你还有‘难吃’这个概念。”
说明不算当真“不挑”到最夸张的程度。
工藤新一拿滚刀分好披萨,将她面前的海鲜披萨端到自己面前,又把其他口味的往她那里挪了挪。
“弓长警部刚刚给我发了信息,说你们大楼的起火源调查清楚了,是1408号房间的家用电器。”
“家用电器?”津木真弓皱眉,“功率不匹配导致的失火?”
“差不多吧。”
他咬了一口披萨上的芝士,“按照他们的判断,好像是电热器的插头接在了低功率的接线板上,房主有习惯在回家前的时间,先定时开启电热器将房间打热,所以造成了悲剧。”
“那红马呢?那不是连环纵火犯的标志吗?”
工藤新一笑了一声,笑意中意味不明,“根据他们的调查,那个红马只是偶然出现在现场的——那是一家纪念品商店的推销赠品,前阶段在你们公寓附近支起过促销的gg摊,你们公寓里不少住客都拿了他们的赠品,就是那个红马挂坠。”
津木真弓一口一口吃着披萨,没有发表意见,见工藤新一看过来,抬起头:“然后呢?你觉得疑点是?”
工藤新一挑眉:“疑点?”
津木真弓很奇怪,“你觉得这份报告就是‘真相’?”
“不,这份报告只是‘结果’,但很明显,我已经寻找到了‘真相’。当然,我不是说连环纵火案的真相,那个案子我已经让弓长警部去调查那家纪念品商店了——我是说,你们公寓的失火案。”
津木真弓见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你的那位神秘同居人为了彻底清除一切自己留下来的痕迹,放火烧了你的公寓,还做成了意外失火的假象,再嫁祸给连环纵火案的凶手,现在,只差调查出他的身份了。”
津木真弓:……已经不再用怀疑的语调,直接肯定是“真相”了是吗?
她缄口不言,工藤新一也没有继续套话的意思,只是示意了一下她的手腕。
“护腕拿下来吧。”
津木真弓抬了抬眼:“干什么?”
“运动护腕的透气性普遍都不太强,人体皮肤组织相对薄弱,长时间带着护腕会产生皮肤毛孔闭塞的症状,对你手腕上的于痕恢复没有益处。”
津木真弓纠正道:“那是至少要佩戴八小时以上才会出现的症状。”
“所以,你要将这套自欺欺人的装备带满八小时?——遮住它,不代表不存在。”
“但我自己看着舒心。”
津木真弓无意识扭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酸痛的感觉没有太多,只是又深又红的于痕看着可怖。
工藤新一看着她的动作,叹了口气,“看来我们的租房合约里,需要再加一条关于房子安保方面的协议。”
津木真弓抬眼:“我什么时候说要租你家房子了?”
工藤新一放下手中的披萨,“抛开先前那些非常合适的条件,现在显然又加了一条。”
“……哪条?”
“你正身处麻烦之中,”工藤新一克制地瞥了一眼她的手腕,“而我,恰恰是最擅长解决麻烦的侦探。”
津木真弓笑了一声,“我自己也是侦探。”
“那不是更好吗?”
工藤新一重新拿起一块披萨,将它拼在了津木真弓那种口味的空缺上。
“我们两个人结合,是远大于一加一等于二的收益,我更想不通你拒绝的理由了。”
津木真弓垂目,看着他递上来的那块披萨——那是一块青椒牛肉披萨。
“因为我不喜欢吃青椒。”
工藤新一:“……这是重点吗?”
“这当然是。”津木真弓一本正经地强调,“我没有在转移重点,工藤君。”
她拿起旁边的叉子,伸手轻轻一拨,将他递过来的那块披萨拨得远了点。
“我不喜欢吃青椒——对于这样的东西,偶尔的、浅尝辄止的尝试或许十分新鲜刺激,但要我长年累月,一日三餐都吃它,恕我拒绝。”
工藤新一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拿起旁边的可乐喝了一口,停顿半晌,才缓缓开口。
“那么,这件事中,你所说的‘青椒’,是什么?”
津木真弓没想到他会这么执着地追问,但还是坚定地给了他答案。
“边界感。”
她认真地,一字一句地告诉他,“身为侦探,我理解你对于身边的一切都抱着‘解谜’的心态去探寻,你下意识地想要剖析一切,无论是案件还是日常生活,小到身边的人上一顿用餐吃了什么菜,大到别人的隐私与生活。”
津木真弓觉得,自己大概是第一个这么和工藤新一开口直言的人——又或者是第一个说了这样的话,却真正让他听进去的人。
因为他的表情显得有些惊讶。
“与你这样的人共事、成为同伴与战友是一件很高效的事。但一天中起码有一半时间相处在一起的室友?”她扯了扯唇角,“我们之间迟早得疯一个。”
这已经很委婉了,对于她而言,生活中如果碰到这种性格的人,又不得不每天十几个小时相处在一起——大概最终结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工藤新一抿了抿唇:“我以为,这样的讨论,在你加入侦探社的那天我们就得出过结果。”
彼此都是这样的人,自然会以这样更舒适、直白的方式相处。
“那是作为同伴,工藤君,”她再次强调,“但不是室友。”
她见对方似乎还是没太明白她的意思,叹了口气,决定抛个重磅炸|弹。
“这么说吧,打个比方——绝对没有任何暗示的意思——在你早晨醒来下楼的时候,你的室友坐在餐桌边,和你打招呼的第一句是……”
她深吸一口气,在工藤新一好奇的眼神中,缓缓开口。
“早安,工藤君,根据你下楼梯的动作来判断,你昨天至少手|冲了两次,真开心你拥有一个愉快的夜晚——你会是什么心情?”
工藤新一缓慢地、带着思索地、又喝了一口可乐,然后在味蕾